沈鈺也不想管他,可要是現在不管,以后長歪了就得要他的腦袋啊!

  不行!

  他就不信,憑他的聰明才智,還對付不了一頭倔驢!

  “罷了!本公子親自去一趟。對了,你們給他送了這么久的膳食,可有發現他愛吃什么?”

  小允子想了想,然后搖頭:“顧公子不挑食。”

  沈鈺:“……”

  他也不知道顧禁除了女主以外還喜歡啥,便讓小允子挑幾件貴重物品帶上。

  后院。

  院門是鎖著的。

  不過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顧禁此刻正在院中用一根樹枝代替長劍在擺弄招式。

  這一個月好吃好喝顯然沒有白費,顧禁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就連面色也紅潤了些,不過神色依舊冷峻的如同萬年寒冰。

  怎么看都不像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直逼面門,“鏘”的一聲,一根木枝插在門縫處,距離沈鈺不過一指寬的距離。

  若不是門縫狹窄,沈鈺此刻的腦袋估計開花了。

  “爺,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小允子再次建議。

  沈鈺覺得言之有理。

  然他還未提步,便聽門內的人問:“世子究竟還想將我關到何時?”

  沈鈺覺得他腦子不好使,雖然被關著但每天錦衣玉食,不比之前累死累活還要受欺負好嗎?

  “其實,只要你乖乖聽話,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你想讓我做什么?”

  “蛤?”

  “世子最近對我照顧有加,難道不是別有所圖?”

  沈鈺不可置否:“咳咳!如果我說,我只是看你骨骼驚奇,想好好培養你,你信嗎?”

  顧禁清冷的眸子睨著他,就好像在說:你看我像傻子嗎?

  “你現在不信也罷!本世子會證明給你看的。”

  顧禁壓根懶得理會他,直接轉身回了屋里。

  沈鈺見此立即跟了進去,也不計較某人剛才的冒犯。

  “你若是不信,咱們現在結拜為兄弟如何?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顧禁:“……”

  沈鈺見他不太情愿的樣子,便又改口道:“這樣吧!為表誠意,你現在想要什么,有何心愿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本世子做得到便一定滿足你如何?”

  顧禁聞言再次看向他:“當真?”

  “本世子說話一言九鼎!”

  “放我離開侯府。”不管沈鈺有何目的,哪怕是出門乞食,他也不想繼續留在侯府當他的玩物。

  “不行!”要是現在放顧禁走,劇情又圓回去怎么辦?

  顧禁見他拒絕的干脆,并未多言,好似早已猜到了對方會出爾反爾。

  “那個,要不,你重新提一個要求?”

  “我保證!除了放你走以外,其他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若讓你去死,你也愿?”

  沈鈺:“……”

  顧禁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躺回床榻上開始閉目養神,顯然懶得再與沈鈺多言。

  “咳咳!你這要求我做不到,所有不算!”

  “要不,你再提一個?先說好啊!除了違背良心道德律法,害人害己以外。”

  “你這人脾氣怎么這么倔?不然,我讓你再踹一腳出出氣?”

  ……

  沈鈺嘴皮都快磨破了,可惜某人就跟啞巴了似的不為所動。

  正如小允子所言,這小子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不過,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樣吧!我之前一時糊涂把你的戶籍改成了奴籍,我現在就去幫你改回來如何?”

  顧禁終于有了一些反應,但依舊沒吭聲。

  “你不相信?”

  “我……罷了!你等著。”沈鈺說著直接出了屋子,然后吩咐小允子去將顧禁的奴籍拿來。

  “爺,您真的要將顧禁的奴籍改回來啊?”

  “小爺說一不二,自然是真的。快去快去!我在門口等你。”

  小允子去了,很快又回來了。

  “奴籍呢?”沈鈺見他兩手空空。

  “爺,顧禁的奴籍被夫人拿走了。”

  “我娘?”

  “嗯。”

  “我娘拿顧禁的奴籍作甚?”

  “小的不知。”

  “罷了!我自己去拿。”說著,人已經朝著汀蘭苑而去。

  阮綿綿正在和其她幾位官家夫人打馬吊,見兒子行色沖沖的模樣,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

  “娘,顧禁的奴籍呢?”

  “你要他的奴籍作甚?”

  “我……我有用,您先拿給我。”

  “拿不了了。”

  “為何?”

  “我已經命容嬤嬤將他的奴籍賤賣給了人牙子,等會兒便有人上門來將那個野種帶走。”

  “什么?”沈鈺仔細想了一下,原著中好像是有這段來著,不過賤賣顧禁的人是他,不是他娘。

  后來,他爹下朝回家正好碰上人牙子上門來綁人,這才將顧禁留下,卻也因此讓原主和便宜娘更加確信了,顧禁是侯爺爹的私生子……

  “怎么了?”

  “顧禁不能賣!”

  “他險些害了你的命,一個賤奴留著也是個禍害,為何不能賣?”

  沈鈺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之不能賣就對了,否則這仇恨值不得直接拉滿?

  “我留著他還有用。您先告訴我,您把他賣給誰了?”

  “清風館的老鴇。”

  “清、風、館?”那不是男……妓嗎?

  這要是真賣進去了,顧禁以后還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兒砸!你去哪?”

  沈鈺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清風館將顧禁的賣身契贖回來。

  結果剛從清風館里出來,就見顧禁被清風館的龜奴五花大綁的準備扛進去……

  馬車上。

  “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信嗎?”

  顧禁面色黑沉,如果不是手腳都被綁著,估計此刻已經掐死沈鈺了。

  沈鈺也看出來了,某人并不信他。

  罷了!

  好人難做。

  他也懶得嗶嗶了,直接命馬夫前往府衙。

  沈世子金口玉言,堪比圣旨,想要更改一個人的奴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世子爺,您看顧公子的丁籍是落在侯府名下呢?還是?”

  “有何區別嗎?”

  “自然有的。按照北朝的籍帳規定,士農工商,丁口強弱,戶分九等。若顧公子是單獨的丁戶,便要每年按時繳納丁稅。若是落在侯府名下,則由侯府繳納或免除戶稅,故得寫明他是奴仆、還是蔭戶、客戶、傭工等!”

  沈鈺大致了解了一下,最后決定道:“便落在侯府名下,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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