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哥哥婚服真好看正好我也有一套 > 第563章 祁野VS阮知州10
  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卷起獵獵衣袍,令人的心緒也跟著翻飛起來……

  四四方方的院落里,門是敞開著的,可親娘卻喜歡癡癡的站在窗欞前,眸光空洞的遠遠望著外面有飛鳥掠過的天空。

  陽光明媚的午后,娘親在院子里折了樹枝耍了一套利落剛勁的槍法。只可惜,還未耍完便被父親發現禁足在了房間里。

  木箱里,整整齊齊的放滿了信箋,全是親娘對另一個男人的崇拜傾慕之情。不過,那些信箋一封也沒有寄出去過。

  后來,母親冰冷的尸體懸掛在房梁上,至死腳上都還戴著鎖住她的腳鐐……

  父親淚流滿面的告訴他,是那個叫阮毅男人蠱惑了娘親,才讓娘親變了心時刻想著逃離,寧死也不愿留在他們父子身邊。

  他說,你要記住,阮毅害死了你的娘親……

  他還說,若有機會,你一定要殺了阮毅,為你親娘報仇!

  “你們確定沒有查錯?”他的聲音似乎比窗外的寒風還要凜冽幾分,透著幾分不符他年齡的狠戾。

  身后的黑衣人跪倒在地,語氣微顫:“那人確實是阮毅無疑!”

  祁野聞言,原本明凈的眸子漸漸暗沉下來,身側的指節寸寸收緊陷入掌心之中……

  他該怎么做?

  娘親形如枯槁的冰冷尸體,州叔叔溫柔體貼的明媚笑臉,仿若昨日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令他陷入了痛苦的難以抉擇之中。

  為何偏偏是州叔叔的父親……

  他在窗欞前站了一整日,凍的渾身冰冷卻毫不自知,直到傍晚時分阮知州找了過來。

  “不是生病了不舒服嗎?怎么還站在窗戶邊吹冷風?”阮知州走過去,觸碰到他冰冷的指節時,又見他面色有些蒼白,還以為他是真的生病了。

  “大夫怎么說?可有乖乖喝藥?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話未落音,便被祁野一把抱住了。

  阮知州微怔,想要掙脫他的手臂,卻反而被抱的更緊了。

  祁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七歲的瘦弱孩子了,加上這些年阮知州教他習武練劍,身高也長了一大截,還是有些力氣的。

  阮知州一時掙脫不開,正要詢問他怎么了,便聽祁野帶著些許沙啞的聲腔道:“州叔叔,我好難受。”

  他語氣沉悶,聽得出來是真的很痛苦。

  阮知州從未見過他如此,哪怕是小時候受了傷,大夫給他縫針上藥,也不見他語氣這般低落,故一時間也顧不得避嫌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便告訴州叔叔,州叔叔去給你請大夫好不好?”他溫聲哄道,掌心在對方后背安撫似的輕輕拍打著。

  祁野眼眶微紅。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故只能乖乖地靠在對方懷里,汲取一些來之不易的溫暖。

  阮知州問他,他什么也不說,也不讓他請大夫,哄了許久才靠在他懷里沉睡了過去。

  他將人抱去屋內的床榻上歇息,剛要起身便被一雙手臂纏住了。

  無奈,他只能在床榻旁重新坐了下來。

  低垂的眸光中映入祁野微微蹙起的眉頭,就連身子也蜷縮著似有些不安一般,令人看在眼里不由心疼。

  他伸手輕輕地為他撫平眉間的緊蹙。

  阮知州不知道他怎么了,又為何看到將軍府后,便突然性情大變。

  這件事,他本想直接問祁野,可看祁野如今的模樣,顯然是問不出來什么了。

  莫非是跟將軍府有關?

  可將軍府與祁野能有什么關系呢?

  阮知州想了許久也未曾想明白,更不會將這件事往父親身上聯系,畢竟父親的品行,他是絕對信得過的。

  而且裴青早已偷偷調查過祁野的身世,若真與將軍府有什么聯系,裴青定然會告知他。

  正當阮知州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祁野蜷縮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喉嚨沙啞的喊著“娘親”二字。

  “娘親,不要走!不要丟下阿野……”

  “阿野會乖的,您別不要我……”

  “阿野好想你,娘親……”

  “娘親……娘親……”

  祁野不斷的重復念叨,額頭上早已密布冷汗,顯然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阮知州摸了摸他的臉,試圖喚醒他:“阿野,阿野……”

  “你醒醒。”

  “別怕,只是做夢而已。”

  “這里還有州叔叔陪著你。”他輕聲的安撫道。

  “州叔叔。”祁野夢囈般的喊道。

  “我在。”

  他見祁野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些,便又繼續安撫道:“乖!州叔叔會一直陪著你的。”

  這句話像是徹底的安撫住了他。

  祁野再次沉睡了過去,但抱住他的手臂卻絲毫不肯松懈。

  阮知州想起他小時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描述了自己的悲慘身世,不免有些心疼眼前的人,故也就任由他抱著了。

  說起來,他與祁野也有幾分惺惺相惜。

  因為他也是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娘親。

  他那時候才三歲對娘親的記憶不多,只隱約記得娘親很愛笑,還會親手做糕點給他吃,總是摸著肚子期待妹妹的降生。

  可惜,她的生命永遠終結在了妹妹出生的第二日……

  死于血崩。

  剛開始那幾年,父親承受不住失去娘親的痛苦,故去了戰場上保家衛國。

  后來,妹妹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命,父親終究是舍不下妹妹,便將妹妹接去了邊關親自照顧。

  一直到妹妹及笄后才回京城。

  阮知州想著過往的事,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呼吸輕嘆。

  翌日。

  祁野一醒來,眸光中便映入了熟悉的臉龐。

  阮知州昨晚就坐在床榻旁陪了他一夜,此刻眉宇間還有淡淡地疲憊之色。

  大抵是對方的目光太過灼熱,阮知州醒了過來。

  “阿野,你醒了?”阮知州正欲起身,卻發現坐了一晚除了被某人固執抱在懷里的胳膊以外,整個身子都凍僵了。

  幸好昨晚屋子里燒了炭火,阮知州的身體也還不錯,否則非得凍病不可。

  “州叔叔怎么不來榻上睡?”

  阮知州自然是為了避嫌。

  不過,他沒有直白的說出來,擔心對方因此厭惡他,故轉移話題道:“你怎么又喚我州叔叔了?”

  祁野聞言微緘,最后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道:“我喚習慣了。”

  阮知州也覺得喚州叔叔挺好的。

  隔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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