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各位將軍。”華櫸拱手道賀道。

  關勝說道:“大人怎么只有我們的封賞,沒有您的?”

  “是啊,此次去征討曾頭市,大人才是出力最多的人,陛下最應該封賞的就是大人,如果沒有您的封賞,我們寧愿不要這些東西。”高展說道。

  華櫸說道:“剛才在金殿上,陛下已經親口封賞我了。”

  “原來如此。”

  聽到華櫸這么說,關勝他們才放心的把東西收下。

  “老秦,你去把事情辦完。”華櫸對秦東浩說道,那批銀子放在外面實在不放心,還是早點運回來才是。

  “是。”

  秦東浩走后,華櫸看了一下關勝等人,說道:“皇上已經下令,午時在十字街口處斬曾家五虎和史文恭,我是監刑官。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趕緊去準備一下,押著他們去十字街口。”

  “是。”

  稍作準備之后,華櫸騎著那匹照夜獅子雪寶馬,帶著關勝等人押著曾家五虎和史文恭從護衛軍營出發,前往十字街口。

  早上下朝以后,徽宗就已經讓人張貼榜文,把曾頭市是金國潛藏勢力,派華櫸率領護衛軍去剿滅,生擒曾家五虎和史文恭,今日午時在十字街口處斬他們的事,詳細的介紹了一番。

  所以,當華櫸帶人押著囚車在大街上走的時候,老百姓早就在道路兩旁等著看。

  “該死的金國狗,還妄想吞并我們大宋,簡直是不知死活,砸死你們。”

  “邊蠻野人,不好好待在你們自己的國家,居然跑到我們大宋的領土上來興風作浪,死有余辜。”

  “那個就是史文恭,他是我們大宋的人,但卻幫助金國來謀害我們,是大宋的敗類。”

  “敗類比金國狗更加可恨,打死他,打死他……”

  道路兩旁的老百姓越說越氣,紛紛用手里拿著的菜啊、瓜果啊,豆腐啊砸向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

  可憐曾家五虎和史文恭,手腳被鎖住,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閃不能閃,躲不能躲,轉眼之間便被砸的不成樣子。

  “大人,用東西砸他們的老百姓越來越多,您看要不要制止他們?”關勝輕聲問道。

  “不用制止,讓老百姓砸。”

  華櫸說道:“這正是激發老百姓愛國熱情,團結一致的好機會,去制止了反而不好。”

  關勝擔憂的說道:“可是萬一……”

  華櫸打斷他的話,說道:“都是一些瓜果蔬菜,要不了他們的命,不用擔心。“

  見華櫸都不擔心,關勝隨即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把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押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

  “華大人。”

  看到華櫸來了,幾名刑部官員立刻迎上前拱手施禮。

  徽宗只是指定華櫸來監刑,其余的所有事項如行刑前的驗明正身,行刑過程的記錄,以及行刑后的檢查等等,全都是由刑部在負責,所以行刑的時候刑部也得有人在場。

  華櫸拱手與這些官員見禮之后,在他們的陪同下走上了監刑臺。

  監刑臺是臨時搭建的,就在刑臺的對面,不過卻比刑臺要高出不少,從上面可以直接俯視刑臺上的犯人。

  華櫸坐在監刑官位置上后,吩咐道:“把人犯押上刑臺。”

  刑臺也是臨時搭建的,是用幾根圓木做成架子,然后在離地三尺的位置鋪上木板,等犯人處決之后再拆掉拿走,下一次要行刑的時候再重新拿出來搭建。

  護衛軍士兵把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從囚車里拖出來,交給刑部專門負責行刑的刑役,這些人常年負責行刑,對付人犯非常老練,什么樣不老實的犯人到了他們手里,都會被制的服服帖帖的。

  曾家五兄弟知道自己要死了,因此拼命的掙扎,不想上刑臺,結果被那些刑役把手往身后一擰,頭發一拽,立刻老實了,乖乖的跟著上了刑臺。

  刑臺上共有六個斬位,每個斬位中間相隔三尺,這樣是為了方便劊子手行刑。

  刑役把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依次按在刑位前跪下,不過因為還沒有到行刑的時間,所以也并沒有把他們的頭按在斬墩上。

  華櫸看了一下刑臺周圍,已經聚集了成千上萬的老百姓,甚至連周圍的房頂和樹上都爬滿了人。

  “來看的人還真不少啊。”華櫸說道。

  “金國雖然現在還沒有跟我們大宋開戰,但時常也有金國人到大宋來采購貨物,他們驕橫野蠻,飛揚跋扈,老百姓早就已經恨透了他們,所以聽說是殺金國奸細,很多人都是放下手中的事來看的。”旁邊一名刑部官員說道。

  “原來如此。”華櫸點了點頭。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刑部官員說道:“大人,快到午時三刻了。”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刑部官員上到刑臺上核對了一下曾家五虎和史文恭的身份,回來對華櫸說道:“人犯身份已經核對,確認無誤。”

  “知道了。”華櫸說道。

  隨后,有六個人拿著行刑酒走到曾家五虎和史文恭的面前,每人喂了他們一大碗酒。

  “大人,午時三刻已到。”報時官說道。

  華櫸從面前桌子上的簽筒里抽出斬令,往下面一扔,喊道:“斬。”

  站在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身后的刑役把他們的頭往斬墩上一按,前面一個人用力扯著他們的頭發,把脖子拉抻。

  六名身材魁梧,身穿紅衣,懷抱鬼頭刀的劊子手走到左側,高高的將鬼頭刀舉起,然后一起揮下,曾家五兄弟和史文恭的人頭被斬了下來,脖腔里的鮮血像水柱一樣噴出好遠。

  行刑完畢,六名劊子手收刀排成一排,朝后退了六步。

  跟著刑部官員上到刑臺,一個一個做了檢查,回來向華櫸報告道:“大人,人犯已經行刑,確認無誤。”

  華櫸站起來對刑部官員說道:“陛下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這就進宮向陛下復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卑職遵命。”

  華櫸從監刑臺上下來,對關勝他們說道:“你們先帶人回護衛軍營,我去皇宮向陛下復命。”

  “遵命。”

  關勝等人帶著護衛軍回護衛軍營了,華櫸則帶著自己的護衛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華櫸把監斬的情況跟徽宗說了一下,徽宗很滿意。

  從皇宮出來,華櫸回到護衛軍營,叫來了扈成,讓他派人去查一下邊與西夏、遼國接壤邊境所有守將的情況。

  徽宗讓他查清蔡京、童貫、高俅等人在下面的黨羽,而邊境是抵御西夏和遼國的第一道防線。

  所以,他覺得首先應該把軍隊里蔡京、童貫、高俅的人查出來清除掉,只有確保了邊境的守將沒有問題,才能放心的在別的地方開展清除行動。

  “是。”

  扈成領命走后,華櫸坐在桌子后面沉思了起來。

  徽宗是要他把所有蔡京、高俅、童貫的爪牙和黨羽全都查出來,但大宋那么大,地方官有成千上萬,而且他們腦門上也沒有貼著蔡京黨羽的標簽,如果一個一個去排查估計幾年都排查不完,所以必須想一個最佳的辦法才行。

  “怎么辦才好呢?”

  華櫸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動著,腦子像處理器一樣快速的運轉想著辦法。

  突然,他的手指不動了,一個辦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過了兩個時辰,秦東浩回來了,告訴華櫸童家兩兄弟的那些銀子全都運回來了,已經鎖進了庫房里。

  “老秦,以后放銀子的庫房就由你來負責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華櫸說道。

  “是。”秦東浩說道。

  華櫸沖他招了招手,秦東浩走過去,華櫸低聲對他吩咐了一陣,秦東浩退后兩步,抱拳躬身說道:“是,卑職立刻派人去辦。”

  “告訴他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有絲毫的糊弄。”華櫸說道。

  “大人放心,卑職一定會囑咐他們的。”秦東浩說道。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你的這個軍從今天起,從老孫的左廂軍中脫立出來,改為直屬軍,以后直接聽命于我。”

  所謂直屬軍,就是只聽命于最高指揮部,不受其他部門或高級將令指揮的軍隊。

  像后世的軍隊,不管是司令部、軍部、師部,還是基層的營部、連部,除了常規的配制部隊之外,都還有一支直接聽命于各級指揮部的直屬部隊,這樣可以在確保發生突然事件的時候,起到保衛指揮部的作用。

  華櫸雖然統領著整個護衛軍,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自己的直屬軍隊,這在辦一些機密要事的時候非常不方便。

  所以,他才要把秦東浩的這個軍從孫安的左廂軍里剝離出來,做自己的直屬軍隊。

  而他之所以要選秦東浩這個軍,主要是因為秦東浩比較老實本份,而且很忠心,對于交代的事情能夠全力去完成,且不會去亂打聽。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秦東浩的本領相對于宣贊、郝思文來說要弱,即使把他從左湘軍里抽調出來,對左廂軍的戰斗力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聽到華櫸把他這個軍調為直屬軍了,秦東浩非常激動,說道:“多謝大人,卑職絕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去辦事吧。”華櫸笑了笑揮手說道。

  秦東浩行禮后出去了,華櫸起身去薛元輝那里看了一下,他的傷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好了七,八成,最多還有兩三天就可以全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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