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開局天災,我靠囤百億物資躺贏 > 第200章 欒廷玉
  “住手。”

  華櫸見這男子氣宇軒昂,神態凜然,身上有一股不屈的英雄氣概,就知道絕非一般的人,輕輕的擺了擺手,衙役趕緊收腳退到了一邊。

  “你叫什么名字?”華櫸問道。

  男子瞅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來問我?”

  “大膽,欽差大人面前豈容你放肆,還不趕快回答欽差大人的問話。”尤敘喝斥道。

  “欽差大人!”

  男子吃了一驚,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華櫸,怎么看都不像是欽差,因為他實在太年輕,說他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官宦公子,男子相信,但要說他是欽差,實在讓人懷疑。

  華櫸悠然一笑,問道:“怎么,我不像欽差嗎?”

  “你當真是欽差?”男子問道。

  “如假包換。”華櫸說道。

  男子見櫸語氣堅定,不像是在說謊,隨即又問道:“那敢問你是朝中哪位大人?”

  華櫸說道:“護衛軍指揮使華櫸。”

  男子大吃了一驚,說道:“就是那位勝了禁軍,破了西夏細作案,在金殿痛打遼使,讓童貫撤職的護衛軍指揮使華大人?”

  華櫸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不錯,正是本官。”

  男子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再次問道:“你……真的沒有騙我?”

  華櫸用右胳膊撐著椅子扶手,身體略微的傾斜了一下,淡然一笑,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男子想想也對,自己不過是一個犯罪之人,人家為什么要騙自己呢?

  想到這里,男子雙膝跪下,向華櫸叩拜道:“小人欒廷玉拜見大人。”

  欒廷玉,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華櫸仔細在想了一下,想了起來,祝家莊那個教師不就是叫欒廷玉嗎,好像還有一個外號叫什么鐵棒。

  “莫非這就是那個欒廷玉?”

  想想好像又不應該是,因為聽說那個欒廷玉已經在宋江攻打祝家莊的時候死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不過,世事難料,沒準人家死里逃生逃出來了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他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在祝家莊當過教師?”

  欒廷玉吃了一驚,問道:“小人的確在祝家莊當過三年教師,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得,還真的那個欒廷玉。

  華櫸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欒廷玉,很意外,也很高興。

  因為這個欒廷玉也是個人才,武藝高強,而且還精通謀略,宋江攻打祝家莊的時候,可是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要不是后來他師弟病尉遲孫立做內應,宋江未必能夠打破祝家莊。

  “起來回話吧。”華櫸不動聲色說道。

  “謝大人。”

  欒廷玉站起來之后,華櫸沖衙役說道:“給他把椅子,讓他坐下說話。”

  “是。”

  衙役搬過來一把椅子,欒廷玉向華櫸拱手謝過之后坐下了。

  華櫸看了一下尤敘和周圍的衙役,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單獨問問他。”

  “是。”

  尤敘跟衙役出去把門關上了。

  華櫸問道:“你不是死在祝家莊了嗎,怎么會跑到陳州去了?”

  欒廷玉隨即詳細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梁山軍隊攻破祝家莊,欒廷玉知道已經回天無力,只能奮力往外殺出一條血路準備逃走。

  不想快要沖出去的時候,突然被上百個人圍住,他一時招架不住,被用亂槍從馬上捅了下來。

  好在當時周圍還有人在交戰,因此梁山的人以為他死了,就轉而去圍攻其他人,他才得以趁機帶傷逃脫。

  離開祝家莊之后,他有些心灰意冷,便找了一個地方把傷養好,之后便離開山東回到闊別十多年的老家陳州,準備在陳州平平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

  “原來如此。”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又是怎么打了陳州知府兒子的呢?”

  欒廷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小人除了懂得武藝之外,沒有其他謀生的手藝,雖然在祝家莊當教師的時候積攢了一些銀子,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就每天在街上打拳賣藝,因為我的拳腳功夫較其他賣藝的人要好,看我打拳的人很多,所以每天能夠有個四、五百文的收入。”

  “每天四、五百文,不少啊,一個月下來也有十幾兩,一年下來可是能夠積攢不少的銀子。”華櫸說道。

  欒廷玉說道:“大人說的極是,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每年的確是可以存不少銀子,不過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自己設想的走。”

  “你是指陳州府衙內?”

  欒廷玉徽微點了點頭,說道:“數日前,小人正在街上賣藝,那個衙內突然帶著幾個手下闖進來,硬說小人的拳腳功夫是花拳秀腿,然后讓人找了一塊大石頭,讓小人用頭把那塊石頭給撞碎,如果撞不碎就讓小人從他胯下鉆過去。

  小人百般向他討饒,他就是不聽,還準備讓手下將小的強行壓跪從他的胯下鉆過。小的實在忍無可忍,便給了他幾拳,沒想到那小子太不經打,當時就吐血昏了過去。”

  欒廷玉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就這樣小人變成了通緝犯,在城中藏了兩天,前夜想回家拿上銀子離開陳州,不想卻被那些衙役圍住,小人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手殺了人。”

  華櫸挺同情他的遭遇,問道:“那你又是怎么到蔡州來的?”

  欒廷玉又把經過說了一下,華櫸聽到他為了進城居然生拔箭頭,不由對他的這份勇氣感到佩服。

  “給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比如你是在哪學的藝,又是怎么到祝家莊當的教師。”

  華櫸聽了欒廷玉的講述后,已經有了要收他加入護衛軍的想法,所以想對他多了解一點。

  欒廷玉隨即把自己學藝以及到祝家莊當教師的經過告訴了華櫸。

  原來,欒廷玉從小就喜歡兵法、武藝,立志要當一個像狄青那樣保國為民的大將軍,所以在父母去世后,便離開陳州前去尋訪名師學藝,那一年他才十五歲。

  后來兜兜轉轉他到了瓊州,拜在當地一位有名望的武教頭門下,與他一同學藝的還有病尉遲孫立。

  兩個人一同在師父門下學了十二年,直到師父去世兩人才離開師父家,一同前去投軍。

  兩人一同在軍中效力了三年,因為上官克扣響銀,欒廷玉把上官給告了,結果遭到上官的報復,被痛打了一頓趕出軍營。

  隨后他又趕到了東京汴梁,準備參加武舉考試,卻又因為無銀賄賂官員被取消了資格。

  報國無門,欒廷玉心灰意冷,準備返回老家陳州平靜過日子。

  不想卻意外跟去汴京有事的祝龍、祝虎、祝彪三兄弟發生了沖突,雙方打起來,結果祝家三兄弟連同他們帶著的二十幾個隨從一起上,也沒有打贏欒廷玉。

  祝龍三兄弟見他武藝,便誠心邀他回祝家莊當教師傳授他們武藝,欒廷玉想到自己出來這么多年,身無分文還鄉,也不好過日子,不如且去祝家莊當幾年教師,嫌夠了銀子再回去。

  就這樣,欒廷玉就跟他們回了祝家莊,當了三年的教師。

  欒廷玉說完自己以前的經歷后,華櫸直接問道:“你愿不愿意加入護衛軍?”

  “啊!”

  欒廷玉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華櫸愣住了。

  華櫸以為他沒有聽清楚,進一步說道:“眼下外有遼國、西夏對大宋俯視眈眈,內有強寇、賊人作亂,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既有一身的好武藝,怎么能夠就此埋沒,應該出來為國效力才對。所以我想招你進護衛軍效力,你愿不愿意?”

  欒廷玉沒想到華櫸居然想收他加入護衛軍,心里自然是一百個愿意,畢竟從軍報國是他從小就立下的志向,現在有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想錯過。

  “承蒙大人不棄,愿意抬舉小人,小人又怎會不識抬舉。只是小人殺了公差,只怕……”欒廷玉一臉憂慮說道。

  華櫸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愿意加入護衛軍,其他的我來幫你處理。”

  聽到華櫸這么說了,欒廷玉立刻跪下給他叩頭,說道:“大人對小人的恩德,小人永生不忘,從今以后小人這條命就是大人的,大人就算讓小人去死,小人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起來,起來。”

  華櫸過去把他扶起來坐下,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護衛軍的人了,等回到汴京之后我就給你安排職務。”

  “小人謝大人。”欒廷玉激動說道。

  華櫸笑了笑,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朝廷的武將了,不能再自稱小人了。”

  “是,卑職記下了。”

  華櫸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尤敘和一干衙役走了進來,尤敘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手上的銬子解了。”華櫸指了一下欒廷玉手上戴著的銬子說道。

  尤敘不解的問道:“大人,他可是殺害公差的要犯,把銬子解開萬一他要是行兇……”

  華櫸朝他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一邊,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他是皇上派到陳州秘密調查知府溫據罪行的密探。”

  “什么!”尤敘驚叫了起來。

  華櫸迅速瞪了他一眼,尤敘嚇得趕緊閉上了嘴,低聲說道:“小人失態了,還望大人見諒。”

  “這件事不要再讓別人知道,否則要是壞了皇上的計劃,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皇上砍的。”華櫸說道。

  尤敘急忙說道:“是,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半個字也不會往外泄漏。”

  “那些衙役那里你知道怎么說嗎?”華櫸問道。

  尤敘說道:“知道,知道,就說他們抓錯人了。”

  華櫸點了點頭,隨后走回來再次對衙役說道:“把銬子解開。”

  衙役看了一下尤敘,尤敘喝斥道:“你們的耳朵聾了,沒聽到大人說話嗎,還不趕快把銬子解開。”

  衙役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最終還是把欒廷玉的銬子給解了下來。

  “怎么,我說話不管用是嗎?”華櫸看著那些衙役,面帶不悅說道。

  衙役見華櫸生氣了,趕緊躬身點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聽大人的話。”

  “那為什么我讓你們把銬子解開你們不動,還得尤主簿發話你們才解開?”華櫸繼續逼問道。

  “大人,我們不是……”

  華櫸沒等他把話說完,立刻打斷道:“我告訴你們,就你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我要是追究的話,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即便是判的最輕也得蹲幾年大牢,要是往重了判,就得面頰刺字,發配流放到千里之外。

  所以,你們最好給我小心一點,我讓你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別給我玩花樣,否則可別怪追你們的責。”

  那些衙役全都嚇得禁若寒蟬,低頭站在那里一聲不敢吭。

  華櫸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把他們嚇住了,他們才不敢在欒廷玉這件事上懷疑。

  華櫸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該把舉起的大棒輕輕放下,說道:“不過看在這兩天你們做事還算賣力的分上,這一次我就放過你們,如果再有下次那就別怪我了,聽明白了嗎?”

  衙役趕緊說道:“明白,明白,小的等人以后一定什么都聽大人的,大人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絕不敢再有半點遲疑。”

  華櫸轉身走回到椅子前坐下,說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

  尤敘和一眾衙役退了出去,等走過拐角到了沒人的地方,衙役問尤敘:“主簿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為什么對那個犯人如此的客氣?”

  “難道他們認識?”另外一個衙役也說道。

  “你們在這里瞎猜什么。”

  尤敘看了看他們,說道:“大人之所以對他那么客氣,那是因為你們抓錯人了。那個人根本不是陳州府通緝的那個人,大人是擔心你們抓錯人的事情傳出去,影響到我們蔡州府衙的聲譽,所以才特意以禮相待,想好好的安撫安撫他。”

  “抓錯人了,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陳州府要抓的那個人。”

  “是啊,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

  眾衙役都感到很疑惑。

  尤敘說道:“說你們抓錯人了就抓錯人了,難不成你們還以為大人有意包庇罪犯不成。”

  “主簿大人你可別這么說,我們可沒有這么想。”

  “是啊,這要是讓大人聽到了還能饒得了我們,你可不能害我們呀。”

  這些衙役現在非常懼怕華櫸,生怕被他聽到了收拾他們,因此紛紛否認不已。

  尤敘說道:“既然你們沒有這個意思,那就最好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也別再瞎猜想了,別忘了你們只是聽差辦事的人,上面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其他的事情最好少問,問得越多對你們越沒好處,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們不說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不趕快去到街上去排查真正的兇手。”尤敘說道。

  “是是,我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衙役們都走了,尤敘朝華櫸那個方向看了一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隨后也走了。

  其實,他心里對華櫸說欒廷玉是徽宗的密探也不相信。

  但華櫸是欽差,而且又是徽宗身邊的近臣,蔡京、童貫都對他忌憚,魏冒、刁燴也栽到了他的手里,想他尤敘不過一個小小的府衙主簿,華櫸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所以,盡管他心中有懷疑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是順著他的話說,以免給自己招來麻煩。

  “好了,現在你不用再擔心會被抓了。”尤敘等人出去以后,華櫸笑著對欒廷玉說道。

  欒廷玉雙手抱拳躬身謝道:“多謝大人。”

  華櫸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知道肯定是受傷的緣故,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欒廷玉說道:“大夫已經給我上藥包扎,說沒什么大礙,只要每天換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了梁山,華櫸問道:“最近你可聽說過梁山有什么動靜?”

  欒廷玉說道:“五天前,卑職在酒樓吃飯的時候,聽到幾個山東的客商說,梁山的大寨主托塔天王晁蓋,率領了一伙人正在攻打曾頭市。”

  “晁蓋打曾頭市!”

  華櫸心里想道:“晁蓋都已經在打曾頭市了,那就是說他馬上就要死了,梁山要進入宋江做主的時候。”

  他知道,梁山眾將雖然表面稱兄道弟,義氣蓋天,其實暗地里卻是分派系的,而且各有想法。

  如梁山的兩個頭領晁蓋和宋江,雖然表面上哥哥長兄弟短的,但實則內心的想法完全不同。

  晁蓋只想把梁山經營好,廣納天下的英雄豪杰,守在梁山的一畝三分地里自在快活。

  但宋江心心念念的都是招安,歸順朝廷,棲身梁山不過是他為了能進入朝廷體制的跳板。

  還有秦明、徐寧、呼延灼、青面獸楊志等一批官軍出身的人,其實也都想回歸朝廷,心里對那些江湖草莽出身,打家劫舍的梁山同伴根本瞧不起,只是迫于形勢所逼,沒有地方去才不得已屈居在梁山。

  只有矮腳虎王英、黑旋風李逵等一批喜歡殺人的江湖莽夫,以及行者武松、阮氏三雄、船火兒張橫等一批受過官府欺壓的人排斥招安。

  “晁蓋只要一死,要收梁山就容易多了,看來從現在起我得密切注意梁山的動向才行。”華櫸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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