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開局天災,我靠囤百億物資躺贏 > 第二百零二章再送范仲淹
  早朝列班,趙禎在紫宸殿召文武官員廷議河東大震之事,同時商議給予王曾怎樣的謚號,這兩件事可謂是牽動朝堂上下,不得不加急處理。

  原本趙禎想要派葉安以安撫使身份前往河東賑災,畢竟在這事上他以駕輕就熟,又是自己的心腹之城。

  但眼下葉安同樣身居要職,皇城司既要刺探軍情,又要宿衛宮中,一時之間趙禎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選,曹儀雖然也是可以信任,但也只能勝任宿衛宮禁之事,至于探事司與機速司之事趙禎卻不想交給他。

  除了葉安之外,誰去賑災最為穩妥?

  趙禎環顧朝堂微微皺眉,最后忍不住開口道:“呂相公以為誰往河東最為妥帖?”

  眾人皆看向呂夷簡,誰知他卻出班開口道:“回稟官家,老臣以為權開封府知府事范仲淹為安撫使去往河東最為穩妥!”

  此言一出不光滿朝文武驚訝萬分,就連范仲淹自己也是驚詫,隨即看向站在橫班之中的葉安。

  葉安微微搖頭,建議他莫要反駁,雖說賑災乃是清貴差遣,但對他范仲淹來說卻并非好事,看似讓他去往河東賑災,但實際上卻是釜底抽薪,就這一招便能見呂夷簡的手段老辣。

  只要趙禎讓范仲淹出外,那他所推行的改革計劃便會泡湯,河東數地受災,賑災所需最少一年之功,待一年后誰也不知朝中會成何種局面。

  雖說呂夷簡在相公之位上起起伏伏,但左右朝堂的能力還是不減,對于歐陽修,宋祁等后輩的壓制一如既往。

  就算范仲淹還在東京城中,推行改革都是困難重重,何況他去往河東?

  葉安只能感嘆老呂這一手陽謀玩的漂亮,抬眼觀瞧便見御座上的趙禎微微點頭:“嗯,范卿當年賑濟淮南東路成效斐然,今河東大震,災民數以萬計,田地,牲畜損失不知幾何,范卿可愿擔此大任?”

  此言一出范仲淹便是退無可退,只能出班道:“臣愿往!”

  宋祁與韓琦、蘇舜欽等人面面相覷,這時候他們也無法反駁呂夷簡的提議,王曾剛剛病故,能站出來為范仲淹推擋的人也沒有了,就算身為直學士的葉安支持改革新政,但這時候萬萬不會站出來替范仲淹推擋這般賑濟災民的差遣。

  當然他們更清楚,范仲淹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辭,否則便會落人話柄,變成朝堂上下攻訐的奸佞小人。

  不等眾臣反應過來,趙禎又道:“今年乃多事之秋啊!河東大震,王相病亡,朕心憂慮,但禍福相依,朕得皇子,國朝有繼,朕欲改元,禮部奏以“寶元”為號,眾卿可有異議?”

  皇帝打算改年號,連名字都想好了,誰還會反對?群臣躬身道:“官家圣明!”

  趙禎揮手道:“如此甚好,輟朝兩日以哀王相。”

  能得皇帝輟朝已是王曾莫大的死后哀榮,常言死者為大,這時候便也沒人出來掃興,皆在趙禎離開后退出紫宸殿。….葉安走出殿門便靠近范仲淹道:“此去河東賑災同為國事,你老范便莫要計較,何況賑災功成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呂夷簡這是給你送功勞嘞!”

  范仲淹搖頭苦笑:“為百姓謀事乃我等本分,豈能有半句怨言,呂夷簡的手段何人不知?其以是窮途末路,只能用這種手段讓我出外了。”稍稍頓了一下又拉著葉安小聲道:“葉侯,王曾病故,對改革新政亦非壞事……獨木難支的是他呂夷簡!”

  葉安微微一驚,隨即點頭道:“你倒是看得透徹,歐陽永叔?歐陽永叔請留步!”

  眼瞧著歐陽修那股子倔脾氣上來,想要在散朝后尋呂夷簡爭論,葉安趕緊開口喚住他,歐陽修瞧見是葉安叫自己,便也停下腳步,但那他與身邊幾人看向呂夷簡的目光卻是極為憤恨。

  若眼神能殺人,葉安早已將呂夷簡與王曾給瞪死了,哪需要這幾人在這賣力……

  “聽聞你喜歡格物之學,對此學多有推崇,而我也喜你推行的古文之風,不若去往和風樓一敘?哦,對了你與呂公著乃是好友,可一同前來,自有好書相贈啊!”

  歐陽修雖然正直敢言,但不代表他不通情理,更不是個傻子,葉安叫住他東拉西扯的說這些事,還把呂公著給抬出來,自然是希望自己不去糾纏呂夷簡。

  無奈苦笑道:“葉侯何必如此,永叔知諫院,自有規勸朝政缺失之責,呂相這明擺著是要出外范公,使新政不得推行,永叔一心為國,不懼得罪友人!”

  既然被點破,葉安也就不遮掩了,看了一眼范仲淹便拉著他道:“我與范公皆以為當以河東災情為重,此次河東大震損失萬巨,朝廷安撫乃首要之責,范公多有賑災經驗,自是最好人選,若你此時上疏彈劾呂相,自然會給范公招來禍事,亦會阻礙新政之推行,何必如此?”

  不等葉安話音落下,邊上的韓琦便道:“稚圭自是不怕權勢報復的!”

  對于直腸子的人就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范仲淹笑道:“新政推行并非一朝一夕,而需諸君共同施為,如今國朝正值多事之秋,諸君當戳力為國,不敢懈怠,范某個人得失事小,為河東百姓賑災事大啊!何況就算諸君彈劾呂相,難道我還能推辭賑災之事?”

  “范公所言有理,是我等冒失了。”

  范仲淹的勸導讓歐陽修等人心悅誠服,但葉安不明白這和自己說的話有什么區別,自己勸了半天沒用,到了范仲淹這里幾句話便讓歐陽修醒悟?這也分人的嗎?

  在心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干咳一聲道:“改革新政對國朝來說并非壞事,但若急功近利必然不成,范公前往河東賑災,諸公若有時間便去相送吧!”

  說完便對眾人拱手后離開,其實打心底里葉安是并不看好范仲淹的改革,所謂的慶歷新政還是在吏治上下功夫,范仲淹之前與自己商討時也加上了推動生產力發展,促進商業運行的內容,但在利益分配上卻是沒有做好,而是一刀切。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范仲淹,改革需要從下至上,而非從上到下,在改革的同時還需做好利益分配,小心“歪嘴和尚念錯經”,但范仲淹并沒有做好這些基礎,甚至沒有一個十分詳實的計劃便打算推行改革。

  這顯然是不對的,任何時代的改革都需要謹小慎微的進行,計劃完善還不夠,還需進行一場,甚至多場社會性實驗。

  以試點進行推廣,這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大宋的改革脫離實際,無論是范仲淹主持的還是之后王安石主持的,都是差強人意,如同空中樓閣懸浮在朝堂之上,根基不穩之下,能不被保守派的官僚所輕易擊潰嗎?

  葉安長嘆一聲不再說話,皇帝一開始都是支持改革的,但當改革觸及太多的舊貴族與皇帝自身利益后,改革自然不了了之。

  看著高大的宮門葉安不禁回頭看向巍峨的皇宮,歷史上的改革者皆沒有好下場,就算帝王采納,最后也必須獻祭改革者作為妥協的祭品,無人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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