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開局天災,我靠囤百億物資躺贏 > 第一百七十三章為帝圖皇
  對于折家,葉安還是頗為了解的,且不說在后世已將折家軍描述成可媲美岳家軍的存在,單單是他在甘涼時便對折家多有耳聞。

  西北除了甘涼有對黨項的一戰之力外,便要數府州的折家了,此時在東京城或許還聽不到折家軍的名號,但在西北已成百姓皆知之事。

  折家軍無論訓練還是裝備都要比朝廷的其他邊軍強上許多,至于管理就更不用說了,邊軍將帥多有暗中克扣錢糧,但折家軍卻極少這么做,幾乎所有錢俸按時發放,他們知道官兵就靠這些錢糧養家糊口,若再從中克扣豈能有殺敵忘死之心?

  但越是如此,折家軍便越是另類,沒辦法,在大宋若你不同旁人一樣,就算做的再正確也是錯的,就是朝中另類。

  你折家上下沒有一人在東京城中當差,沒有親眷在東京城中生活,還在府州經營多年,手下兵多將廣,所有兵餉按時發放且向朝廷索要全額錢糧,你這是要干什么?

  府州邊軍到底是朝廷的邊軍還是你折家的私軍?要知道你養兵的錢財可是朝廷出的!

  這或許才是折家軍不受趙禎和朝廷上下待見的原因,要知道此時的折家軍在府州以經營數代,若按軍功算多少也能封侯了,可到現在折家一個封爵都沒有。

  說到折家,就連曹儀那種將門紈绔都要豎起大拇指,贊一聲:“西北將門第一家!滿門血性男兒!”

  為何這么說?因為到折惟忠這里,他的同輩之人已經死的干干凈凈,折惟正,折惟信,折惟昌,盡數戰死,若折惟忠重蹈覆轍,折家這代人就一個不剩了,說的好聽是舍身許國,說的不好聽便是斷代。

  唯一只能依靠家中的旁支長輩照拂年幼的孩童,待其長大后再度振興折家,那又是多少年后之事,對于眼下的折家來說便是滅頂之災。

  所以折惟忠這一次向朝廷的求援很大程度上實在試探趙禎與朝廷的態度,葉安想明白這些后只能為折家感到無奈。

  這也不能全怪趙禎或是宋廷,實在是你折家不會做人啊!

  一邊想要自立,一邊又拿著朝廷的錢糧,且不說大宋,就算是別的朝代這種做法也難以長久,說的不好聽一點,府州的情況同黨項有何區別?

  為此,就算是放棄府州,趙禎也不會給折惟忠提供多少幫助,除非黨項人沖擊府州成功南下,到那時黨項的軍隊已被府州的折家軍拖延許久,南下侵略也不過是劫掠一番而已,不可能長久作戰。

  屆時支援兵馬只需圍堵,很快便能逼得黨項人退走,而府州和折家軍卻必然元氣大傷,趙禎定會想盡辦法的讓折家軍挪窩,以照拂折家的借口下旨其遷到東京城,于是西北將門第一家將立刻不復存在。

  想到這里,葉安不禁感嘆趙禎是真的學會了帝王術,這幾乎是一種光明正大的陽謀,甚至不惜借用黨項這柄刀。….可惜在葉安看來趙禎的手段實是讓人寒心,且不說多少人能看出其中不妥,單是內部矛盾借用外力來處理,隨時隨地都可能引發更為慘烈的后果。

  這幾日葉安的心情很不好,睡覺也是睡的不踏實,總覺得西北會發生什么,但無論是丁小乙還是平安商行都沒有黨項異動的消息傳來。

  柳永看著焦躁的葉安小聲道:“葉侯,咱們機速司的人已經派去了黨項,暫時還沒有消息,如果李元昊有異動,咱們定能知曉。”

  葉安點了點頭:“話是這么說,可西北太大了,在沒有完善諜報網的情況下,想要監視整個黨項還是力不從心,機速司在這一塊要抓緊,別的國家和地區都能放一放,唯有黨項不敢怠慢,全力以赴才是!”

  柳永微微點頭,但隨即無奈道:“官家今年下旨,限制涼州榷場,只有幾個為數不多的商號能同黨項交易,若能全面放開,或許咱們滲透的速度會更快些。”

  葉安一邊翻看桌上文書一邊搖頭道:“不可能,別說是官家不愿意,便是李元昊自己也不愿意,他可不是李德明那種只想著打仗,作戰的統帥,他的腦袋里也裝著國計民生。今年甚至敢改元廣運,就差登基稱帝了,而這也是國朝最不能容忍之事,以其性格我大宋與黨項必有一戰!”

  聽到這里柳永的冷汗便以布滿后背,他掌管機速司這段時間沒少看關于黨項的情報,越看越覺得心驚,黨項人在戰力上幾乎碾壓西北,只是因西州回鶻的牽制而無法動用全力。

  至于兵敗青塘,也正是這個原因,若其完全占據河西之地,擊潰西州回鶻讓那里成為黨項的大后方,那便能積蓄力量同大宋一戰。

  這是柳永能想到的最可怕后果,而葉安的看法卻不僅如此,黨項是一個極有生命力的半游牧半農耕民族,他們品嘗過艱苦的滋味,并且一直沒有忘卻,無論多么強大的力量都難以在拉鋸戰中摧毀,何況他們還有向西撤退的龐大縱深。

  就算號稱上帝之鞭的蒙古人,也在南宋覆滅后的一年才徹底摧毀黨項人所建立起來的王朝。

  在葉安眼中,大宋并不應該恐懼北方的遼朝,此時的遼人已經享受了太多傳統漢家帶來的紅利,讓他們的生活完全無法退回到曾經茹毛飲血的時代。

  黨項則完全不同,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在李元昊的帶領下黨項人不得已開始了向曾經的清苦開始蛻變,李元昊采取了一系列新的文化措施。

  首先廢除唐、宋“賜”給黨項王族拓跋氏的李、趙姓氏,改姓“嵬名氏”,自己更名曩霄,號“兀卒”今年三月開始,李元昊又向境內黨項部族下達了“禿發令”。

  他自己率先禿其發,穿耳戴重環飾,強令部族人民一律執行,限期三日,有不從者處死。

  這是何其果斷和高效的手段,一時黨項部民爭相禿發,而在服飾上,李元昊“衣白窄衫,氈冠紅里,冠頂后垂紅結綬”,官員也需按等級職別規定服飾,庶民百姓,只準穿青綠色的衣服,以別貴賤。

  這一些的措施才是最讓葉安和柳永恐懼的,這說明什么?說明李元昊已經徹底與中原割裂,完完全全的想要把黨項從漢家獨立出去,為的就是方便建國,否則中原已有的文化體制拿來就用,不比自己發展不成熟,不完善的體制要方便太多了嗎?

  可“真香定律”在他那里完全沒用,“事出有異必有妖”連柳永都發覺李元昊這是在為帝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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