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開局天災,我靠囤百億物資躺贏 > 第七十四章有人恐懼有人歡喜
  封建迷信為何難以破除?其本質就是利用了百姓們對科學道理的無知實施的一種欺騙。

  但當遇到真正的行家里手時,白蓮社的把戲便又不夠看了,什么佛像從地里長出來,伸手下油鍋,空中飄浮,等等這些在格物學者的手中簡直信手拈來,甚至還能每日不重樣的表演給百姓看,在老百姓驚呼神奇之后,再用最白話的語言解釋給眾人聽。

  通州百姓親自嘗試之后便發現,這些所謂的神跡不過是一些簡單的道理而已。

  同后世一樣,魔術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關鍵部份的秘密,一旦被揭穿之后,所有人都不會再有新鮮感,而白蓮社搞的這些所謂“神跡”更是如此。

  變戲法就好好變,將宗教,信仰摻雜其中,再配上“福水”的廣告,那可就不是變戲法而是在騙人購物了,還別說這真有種后世帶貨的感覺……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當白蓮社的可笑戲法被揭穿,當葉安的格物學者們在街頭輕而易舉揭穿白蓮社的時候,曾經信奉過白蓮社的尋常百姓便立刻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原來觀音菩薩的底下是豆芽,原來所謂的油鍋也不過是尋常人都能伸手進去的熱鍋而已,原來所謂的福水根本就沒有用處,那些包治百病的實例都是編出來的而已。

  通州靜海城中,范仲淹與吳遵路二人坐在酒樓之上,看著百姓聚集起來咒罵白蓮社信眾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

  “安道啊!你瞧,這百姓也不是好愚弄的,只要教化到了,便自然而然不信白蓮社的歪理邪說,格物之妙也非那么的粗鄙,恐非你我所認為的那般匠人之學啊!”

  吳遵路苦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感慨道:“還真是如此,別看人家這不是儒學之道,可從內而外無不有我儒學之嚴謹,且不說一行一動之間的那股儒家氣度,有條不紊的言談便可見其深得儒學真意啊!”

  如果不是老范在邊上笑瞇瞇的盯著自己,葉安都有種想要將這兩老倌踹下茶樓的沖動,好家伙這時候開始將格物之學往儒學上使勁劃拉了,之前那種懷疑的態度可沒少讓自己窩火。

  “先生謬贊了,格物之學難登大雅,乃是儒學之微末,二位亦是儒學大家,何以如此評價?”

  話雖然說的恭謙,但語氣中滿是不服不忿,范仲淹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葉安便沖著吳遵路道:“瞧見沒有,這小子還挺回護自己人的!”

  吳遵路同樣大笑,只不過他在收斂笑容后便意味深長道:“這格物之學可不是你葉安葉長生的私學!本就是源自儒學之物,若敝掃自珍那便稍顯不足,何況你葉安就不想將格物之學推廣天下?老夫可是聽聞,你早有言在先,格物之學本就是源自于儒學之道,怎么老夫現在說幾句話你便不高興了?儒學博采眾長,包容并蓄,且不說格物之學本就源于其中,就算是新學,也應互利互補才是,學問終究是人做的!”

  葉安苦笑著抱拳道:“吳先生說的是,小子受教了!”

  其實吳遵路的話有道理也不講理,但最后一句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學問終究是人在做,而他少說一句,有人便有紛爭。

  學術之間的紛爭并不激烈,真正激烈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紛爭,儒學原本是不待見格物學的,但隨著格物之學的不斷壯大,這門務實之學與儒學之間的交鋒必然會上演一場龍爭虎斗,而最激烈的恐怕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爭斗了。

  無論是范仲淹還是吳遵路,兩人在看到格物之學的好處后都想著讓其融入到儒學之中,可見兩人是并不排斥新學的。

  范仲淹的態度與吳遵路相同,他也認為格物的發展離不開儒學,儒學的進取也離不開格物,格物是“器”,儒學是“道”,器、道相合才是至理!

  茶樓之上的氣氛變得不同起來,原本只是觀看格物學者戳破白蓮社的騙局,現在卻變成了格物學與傳統儒學的交鋒。

  葉安選擇妥協,不是因為儒學的勢大,而是為了格物的未來,在他看來,格物的未來必然會比傳統儒學光明,因為科學這東西本就強大,戰勝儒學是遲早的事。

  只要能將格物的發展提上日程,甚至融入到科舉之中,那無論是大宋的未來還是漢家文明的未來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科學這個東西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體系,只要系統性的去研究,很快便會用有長足的進步,并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科學是肉眼可見的,研究出來的成果就擺在那里,是實打實的東西,這可要比儒學中的道更有說服力。

  這并不意味著儒學不好,相反,只有強大的儒學基礎,格物之學在大宋才能長遠的發展,儒學所宣揚的大部分價值觀也是漢家王朝維系的基礎,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還有維系親情甚至是國家的孝道都出自于儒學之中。

  葉安從未想過推翻儒學讓格物學一家獨大,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漢家持續數千年的儒學之道相當強大,他給了華夏民族智慧與精神,可以說就算在后世儒學沒落的時候,華夏民族最基礎的道德標準和生活習慣依舊在以其獨特的方式運行。

  在大宋,想要推廣自己的學說,那就必須有德高望重之人在朝中為你站臺,那些保守文人葉安想都不敢想,當初孫奭還在的時候便不止一次勸過他放棄格物之學,也是他最先將格物之學列為匠人之學的。

  但有一點葉安清楚,孫奭不是不懂格物的好,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他曾經酒后對好友失言過:“格物之學,其如巨擘,若成顯學,儒道恐成從屬,故不敢稍假詞色!”

  對于那種老先生,格物之學是威脅,但對于范仲淹與吳遵路這兩位具有變革精神的人來說,格物之學對儒學的幫助利大于弊!

  有這兩位大家的幫助,葉安相信格物之學的推廣一定會有所成就,畢竟范仲淹的新政對科舉制度也進行了改革。

  葉安自己深知格物的強大,所以他現在只要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推廣格物的機會就行,至于是否從屬儒學……時間會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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