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們早就認出了盛方,但他們都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沒有人幫趙六說話。
他們雖然為當年屠城的事,心里有氣。
但他們都不敢得罪官爺,紛紛選擇袖手旁觀。
趙六見沒有人替他說話,氣得他拼盡全力,想從鐘信的手中掙脫出去。
可是鐘信抓著他的手,越發用力。
疼得趙六齜牙咧嘴,渾身都忍不住發抖。
他的手腕都要被掰斷了,這個老東西怎么就是不肯放了他。
盛方揚起手,朝著趙六的另一邊臉甩了過去。
這兩巴掌,直接將趙六的臉,打成了豬頭。
趙六的嘴角邊,流出了血。
旁邊圍觀的路人,更是嚇得后退一步。
他們都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多嘴,幫著趙六說話。
否則這一巴掌,恐怕就要落到他們臉上了。
趙六被打的頭昏眼花,此時的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他就應該拿著那個錢袋,去酒樓里大吃大喝一頓才是。
他真是沒事閑的,腦子一熱,就跑來馬車前碰瓷兒。
現在好了,不但沒有人幫他說話。
他還平白挨了兩巴掌。
還有身后的這個老東西,抓著他的手不肯松開。
他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遇到這么一件破事。
盛方本就急著去找中州府尹算賬,結果半途中還被趙六耽擱了時間。
他真想就地將趙六一劍刺死算了。
可是現在他身為縣令,已經不能再擅自殺人。
況且他要樹立好形象,不能再讓百姓們誤會他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他在趙六的身上搜了一遍后,便在他的衣懷里,摸出了一個錢袋。
錢袋上繡著一個單字。
很顯然,這個錢袋是單知府的。
盛方一把揪住趙六的衣領,將手中的錢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偷了知府的錢袋,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六早在盛方搜他身時,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如今錢袋被盛方搜了去,他更是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般,耷拉著腦袋。
路人們原本還在心里怒斥鐘信的多管閑事。
當他們看到那個錢袋后,紛紛摸了摸自己的衣懷。
好在錢袋還在,沒有被賊人偷去。
這些路人并不知道趙六的為人,原本只是單純的看看熱鬧。
卻沒想到,趙六竟然敢偷知府的錢。
路人們看向趙六時,目光都露出了鄙夷。
趙六低著頭,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簡安安眉頭擰緊,她跳下馬車,來到趙六身前。
“你是不是在家里排行老六,上面還有個五哥?”簡安安直接問出口。
趙六聽到五哥時,一臉震驚的抬起頭看向簡安安。
簡安安從趙六震驚的表情中,已經猜出了大概。
她冷聲道:“你可真是給你們趙家長臉了。
你知不知道你五哥找了你兩年,都沒有找到你的下落。
如今你不但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還想碰瓷兒訛我們一把。
現在即使盛大哥想放了你,我都不會答應。”
趙六一聽他五哥找了他兩年,他和心里頓時一陣酸楚。
他也想回去清水莊,可是他現在哪還有臉回去。
當初他離開清水莊時,就發誓一定要在城里發了財再回去。
他要讓瞧不起他們一家的張大看到,他家才是清水莊里最有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