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達越文明的社會，越少不了黑暗的一面。
情報商人作為其中的關鍵一環，無需他人推動，便會應運而生。
玄德城人口百萬，比不過那些個超級大都市，卻也不算是個小城市了。
這樣的地方，自然不可能缺少情報商人的存在。
一番打探，蘇辰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目標。
“你要是想打聽啥事情，大可以去找老牛頭，這家伙收費不便宜，但很靠譜。”
“就算他不知道，也不會糊弄你，你去他那里打探消息，也不用擔心被泄露。”
蘇辰對前段的話還是比較信任的。
情報商人都需要樹立自己的金字招牌，非必要不糊弄他人，并且還會主動確認情報的準確性。
否則就是自己砸自己的飯碗！
對于后半段話，蘇辰就不置可否了。
世間萬物，都有一個價格，只要價格足夠合適，哪有什么撬不開的嘴？
無非是，對老牛頭而言，將自己的情報售賣出去，價格是否會足夠高。
蘇辰按照路人的指點，一路來到偏僻的角落里。
黑市燈火通明，即便如此，此處還是昏暗無比。
潮濕的氣息令人有些難受，一道魁梧的身影忽然出現。
“這位客人，聽說你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情報商人？”
那魁梧的身影笑道：“我就是他人口中的老牛頭，您可以稱呼我為牛先生，或者也叫老牛頭也可以。”
“請您放心，身為情報商人，我有足夠的職業道德，大家伙有口皆碑。”
“在我這兒買情報，絕對不會讓您有后顧之憂。”
蘇辰眼神閃爍，沒想到這老牛頭這么快就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作為情報商人，老牛頭對黑市的掌控力，比自己預期的要強的多。
并且老牛頭本身的實力，恐怕也是七段以上的強者。
否則，出現在蘇辰面前的這道幻影分身，也不可能具有六段九品的實力！
只能說不愧是天元帝國。
像這種在原土帝國頗為罕見的高手，在天元帝國可以說是遍地都是。
想了想，蘇辰并沒有主動詢問自己需要的情報，而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最近的各路消息。
例如流水九曲門動向，玄德城本地各方勢力是否有異動，糧食價格、飲水價格是否有異常上升。
諸如此類。
有的是旁人會注意的細節，有的是一般人不會去注意的細節。
通過這些細節，結合關鍵情報，蘇辰便能得知眼下玄德城的真實情況。
老牛頭逐一作答，給出的回復都很詳細，展現出自己作為情報商人的水平。
兩人聊到一半，他便道：“能看出來，客人的實力很強，按理來說不會食言。”
“但你我畢竟是第一次合作，距離信任還有些差距，這情報費用……”
蘇辰了然，從懷里掏出錢袋子，取出兩張銀色的百元鈔票。
天元帝國的貨幣體系很復雜，市面上流通的貨幣就分為三種，分別是青銅色銀色和金色。
除了金色鈔票以外，青銅色鈔票和銀色鈔票都有千元面值，金色鈔票則只有一元二元五元等最后百元的面值。
青銅色鈔票為最基礎的貨幣，被人稱之為青銅點，大約一百點就能兌換一點銀色超標。
通常五段以下的普通人，他們每月的工資都是用青銅點結算，從三千到十萬元不等。
更高，就用銀色鈔票結算。
蘇辰掏出來的這兩張銀色鈔票，都是百元面值，等同于兩萬青銅點！
已經是許多普通人打工一年，才能積攢下來的財富！
對他而言是一筆小錢。
林紅雪平時一頓早餐，都不止這個價錢。
但對于情報費而言，絕對不算是一個小數目了。
老牛頭眼前一亮，伸手接過鈔票，態度變得更加熱情。
蘇辰這才圖窮匕見，直問道：“有關流水九曲門掌門遇刺一事，你有什么情報可出售嗎？”
老牛頭沉默片刻。
然后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沓紙張。
很顯然，最近來買這份情報的人，不在少數。
有本地的勢力，有外地的勢力。
兩者結合，就是一筆大買賣。
對這些情報，老牛頭早有準備，整理成冊。
“尊貴的客人，這里是三份情報。”
“分別命名為甲乙丙。”
“三份情報有哪些區別？”蘇辰眉頭微皺，詢問道。
老牛頭呵呵一笑。
“丙級情報，都是市面上可以打聽到的情報，浮于表面，量大管飽。價格最便宜。”
“乙級情報，相對會更深入一些，肯定不會讓客人你失望，價格也更貴。”
“至于甲級情報，是目前我手上所有關于此事，我認為有價值的情報。”
“并且只要您購買了甲級情報，后續有新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當然了……”
老牛頭攤開雙手：“一分價錢一分貨。”
“最好的服務，價格自然也是最貴的。”
蘇辰松了口氣。
不就是錢嗎？
他身上啥都缺，但就是不缺錢！
有林紅雪這么個大富婆在后面作為支撐，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通通都不是問題！
蘇辰當場掏出一張金鈔，并且還是十元的面額。
等同于十萬青銅點，普通人忙活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攢下這么多錢。
“夠了嗎？不夠就另加。”
老牛頭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將鈔票接過來，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
“這些是我收集到的所有情報，請您過目。”
蘇辰也不含糊，當場就看了起來。
好在此處極為偏僻，很少會有人過來，倒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足足過去兩炷香，蘇辰才終于看完這些資料。
老牛頭提供的資料，確實量大管飽，質量也不錯。
其中極為明確的，點出有可能是刺殺掌門的兇手的存在。
總共有三個最可疑的對象。
一個是在流水九曲門內部，被刺殺的掌門和一位太上長老有大仇，那會太上長老名為慕容城，是個瑕疵必報的性格。
這次就有可能是他動手殺人。
第二則是流水九曲門的老對手，黑虎噬魂拳流派出的殺手。
黑虎噬魂拳流與流水九曲門體量相差無幾，雙方勢力范圍又接壤。
為爭權奪利，雙方關系向來不好。
而最后一種可能性，讓蘇辰眼前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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