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
在沈蒼生耐心的等待下,時間總算快到了晚上十二點。
“嗡!”
就在這時,沈蒼生明顯感覺到,天地出現了反常現象。
他頭頂上的月亮,在一瞬間暗淡了下去。
垂撒落在地表的月華在減弱。
不過短短片刻之間,沈蒼生面前的水池,就開始一陣微微蕩漾起來。
這是其底下的天牢陣法,隨著月華吸納的不足,導致其內人的力量變弱,周圍陵園的死氣壓倒了生氣,從而令陣法開始不平衡了。
“鏘!!”
“轟!!”
沈蒼生見狀,目露一絲精光,旋即,他立馬喚出庚金劍胎,悍然朝著那口水池狠狠地轟擊了過去。
“嘭!!”
“砰!!”
一劍!
兩劍……
三劍!!
隨著沈蒼生三劍斬落,頓時天地動蕩,海浪沖霄,一股恐怖的生死之氣,也從水池中爆發而出。
“轟!”
沈蒼生見狀,面不改色,猛催仙氣,在自身體表外形成了一道光罩。
直接就將這股能活活震死天宗的生死之氣反噬給抵消掉了。
而在他眼前,水池瘋狂旋轉,漸漸形成了一道漆黑的旋渦出來。
深邃見不到底。
這就是天牢的入口!
“喝!!”
“殺!!”
沈蒼生看到天牢入口被他給打開了,暴喝一聲,催動著庚金劍胎,身形一晃,就朝著漩渦沖去。
……
無間天牢。
入口處,幾個相貌普通,發絲雜亂,看起來比較蒼老的老者,正坐著喝酒。
“好像再等一會兒,就到十二點,大家等下小心點,別讓天牢出問題了。”
一位老者吃了顆花生米,抿了口燒酒,開口向眾人提醒道。
“哎呀,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鎮守天牢十幾年了,哪次出過事了?”
另一位老者吃了條小魚干,哈了口酒氣,無所謂地道:“天牢出事,那也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誰都知道我們天牢典獄長是武圣,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鬧事?”
“嗯,確實是這樣,每個月不都是這樣過去的,沒什么好擔心的。”
另外兩個老者也跟著點頭,根本不擔心天牢會出事。
“嗯,我也知道,蠻提醒一下而已,反正我們閑著也沒事,多注意一下也好。”
最早開口提醒的那位老者,也笑著說道。
雖然他話是如此說,但顯然也并不覺得,真會有人敢來天牢鬧事。
“轟隆!!”
但就在他們話語剛落之際。
猛然間,天地一陣巨顫,宛如天翻地覆一般。
霎時間,擺在他們面前的酒桌上的小菜碟,還有幾瓶燒酒,全都被一股巨力掀翻倒地,砸了個稀巴爛。
“這是什么情況?”
“不好!難道是有人在強闖天牢?!”
“趕緊警報!做好抵擋準備!”
“……”
四位老者看到酒桌被掀翻了,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畢竟他們也從沒經歷過天牢震動的事情。
但很快,他們聯想到剛剛的對話,就反應過來,這很可能是幾十年來,首次有人來攻打天牢。
這讓他們又是驚慌又是憤怒。
畢竟他們剛剛才覺得,天牢穩如磐石,結果轉眼就有人來攻打,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轟!!”
“嘭!!”
然而,還不到老者他們做出應對手段,發出警報,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震。
他們面前的虛空被撕碎。
虛空亂流洶涌著,緊接著便是水池倒灌進來,將他們淋的滿頭滿臉都是,宛如落湯雞一般狼狽。
緊接著,他們就驚怒看到,一個面容冷酷的青年,手持著一把劍胎,自破碎的虛空中走了出來。
步履從容,宛如天神降臨一般。
真是有人強闖天牢。
還被對方給闖了進來!
四位老者臉色大變,眼神憤怒。
這代表著他們的失責。
“出手!”
“必須拿下這家伙!”
為首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怒聲大喊,旋即拔刀出鞘。
“鏘啷!”
雪亮的刀芒,霎時映照得昏暗的天牢變得明亮無比。
與此同時,另外三位老者,也毫不遲疑地拔刀。
接著將沈蒼生包圍起來,怒劈向他。
他們的刀法很奇怪,當四人一起出手的時候,刀芒愈發熾盛,連帶著讓他們的氣勢也愈發恐怖。
四人合一,這一刀,完全超過了當時李蒼龍的全力一擊!
達到了真正的武圣之力!
“刀陣嗎?”
“有點意思……”
沈蒼生手持庚金劍胎,在打破了天牢生死陣,強闖進來后,就看到這四位有著天宗級別的老者,卻在聯合出手瞬間,各自實力疊加發揮到了極致,竟觸摸到了武圣級別。
這不禁讓他微微驚嘆。
覺得這天牢的守門者,實力還不差。
當然,也只是不差而已。
沈蒼生眼神一凝。
持劍的手猛然一揮。
“轟!!”
“嘭!!”
刀劍轟然對碰在一起。
伴隨著幾聲激烈的鏘啷聲,沈蒼生的庚金劍胎絲毫無損,而四位老者手持的長刀,則盡皆寸寸崩斷。
“噗!!”
緊接著,他們受到了巨力反噬,齊齊張口吐血,整個人霎時朝后方倒飛了出去。
“怎么可能?”
“我們的長刀乃天外隕鐵所鑄,怎么會一下就折斷了?”
“噗……這小子,太逆天了……”
“……”
四位老者目露濃濃的驚駭之色,難以置信地看著沈蒼生。
緊接著,他們腦袋一歪,便在一波接一波的反噬侵蝕下,重傷昏迷了過去。
“太不堪一擊了……”
沈蒼生見狀,微微搖頭,旋即懶得多關注他們。
邁步朝天牢深處走去。
在他的心里,此刻仿佛有著雀躍的呼喊聲,在指引著他,往天牢內的某處方向而去。
沈蒼生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但他感覺,這可能是父子連心,讓他去尋找自己的父親沈眾望。
……
天牢深處。
一間層層把守的恐怖牢房中。
此刻,有一位長發披散,看不清具體面容,但渾身都血肉模糊,幾乎找不出一處完好皮膚的男人,被人吊在了木架上,臉部猛然被人潑了一杯酒水。
“沈眾望,五年了,你還不肯把仙緣的秘密說出來嗎?”
“你要是把仙緣之秘說出來,你也不用再遭受這樣的折磨,你也能回去跟你的妻兒囤聚,你到底還在堅持什么?”
站在被吊在木架上的男人的面前,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英武男人,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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