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山呼吸一滯。
難怪他從吳政文嘴里聽到“溫涼”這個名字時,覺得那么熟悉。
他雖關注傅錚,但到底不是養在身邊,再加上事務繁忙,關注度并沒有那么高,也不是什么消息都知道。
他只知道去年傅錚的私事頻繁上娛樂頭條,傅錚的那段采訪視頻他也大致看了下,知道傅錚跟傅家養女結了婚,后來又離婚了,但他根本沒記住那個養女的名字。
原來就是溫涼。
看著他的眼睛,傅錚又說,“我們雖已離婚,但爺爺去世前交代,要我一定要看顧好她,前兩天,吳家人剛來過,拿她的朋友威脅她,被我擋了回去,誰料沒過幾天,貴夫人林女士又來找上溫涼。”
難怪吳家人會從江城空手而歸,把目光轉移到林意暖身上,原來是在傅錚這里碰了釘子。
“原來如此,”霍君山笑了笑,“這好說,我這就讓我夫人回來,不再給溫小姐添麻煩。”
“怕是沒那么簡單。”
“?”
“接下來請恕我冒昧,霍董事長,敢問你可知曉貴夫人在嫁給你之前在江城老家結婚育有一女?”
“知道。”
但霍君山并不知道林佳敏前夫和女兒的身份。
聽傅錚在此時提起,霍君山心里有了猜測,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他知道傅家養女的父親是個備受贊譽的記者。
可他跟林佳敏遇到的時候,林佳敏曾說她前夫家暴,離婚后仍去騷擾她,她才不得已背井離鄉,來到京城。
家暴男和好記者,兩個人很難聯系到一處。
“溫涼就是她跟前夫所生的女兒,”傅錚抬手轉了下腕表,一字一句,“本來母女倆分開二十多年,她早已經不在乎,沒想到,在溫涼拒絕諒解后,林女士主動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和溫涼相認,還以懷胎十月的生育之恩要挾溫涼。”
為掩飾溫涼身份,傅錚回避了某些事情,又把某些事實夸大。
“溫涼騎虎難下,又知道她是為了林意暖,才懷有目的的來認親,傷心之下觸發舊病昏迷,我來的時候她才剛剛出院。霍董事長,敢問,一個被紈绔子弟設計的受害者,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嗎?”
雖然只在醫院躺了一晚。
霍君山聞言,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原來如此,傅董放心,待我派人查明真相,若真如你所說,我一定讓夫人跟意暖去跟溫小姐賠禮道歉,她也算是我繼女,如果她想來霍家,我也敞開大門歡迎。”
“有霍董事長這話,我就放心了,都說霍董事長高風亮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傅錚站起身道,“既如此,傅某便不叨擾了,我在江城等待霍董事長的消息。”
霍君山也跟著站起來,“傅董不再坐會兒?”
“不了,還有要事,請見諒。霍董事長留步。”
“慢走。”
喬叔親自把傅錚送上汽車,又折回到書房,見霍君山面帶怒色,不由得問,“先生,傅先生來什么事?”
看樣子不是認親。
霍君山三言兩語把事情提了一下。
喬叔錯愕道,“竟然這么巧?真是沒想到......不過,傅先生這么為那位溫小姐出頭,應該是有復婚的想法吧?”
霍君山也看出來了,雖然傅錚是打著溫涼是傅家養女的名號,但他處處維護溫涼,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
正因為如此,霍君山才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