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醉死過去了?
念頭方一閃而過,馬副導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見溫涼一抬手——
“呲”一聲。
“啊——”
馬副導捂住雙眼,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防狼噴霧帶來的灼燒感叫他止不住的流下生理性的淚水,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賤人!”
他閉著眼睛,發狂似的,雙手憑著記憶中的畫面朝著溫涼的脖子掐過去,卻只掐到了溫涼的肩膀。
溫涼掙扎躲開,一個酒瓶掄在馬副導頭上。
“啪——”
玻璃瓶四分五裂,液體四濺。
馬副導頭上流下一道猩紅的鮮血,捂著腦袋昏迷過去。
看他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溫涼站起身,用叫踹了踹他,看他沒有任何反應,松了口氣。
楚思宜讓她當助理,不就是為了刁難她?
在楚思宜讓她一起參加飯局的時候,溫涼就覺得楚思宜不只是想讓她擋酒,而是另有目的。
她多了個心眼,提前服了解酒藥,口袋里帶了防狼噴霧和刀子。
在包間看到馬副導的時候,溫涼更加確定不對勁,趁無人注意時悄悄把一瓶酒塞到面包服的袖子里,面包服本就寬松,根本看不出來。
而后她裝作喝醉,發現楚思宜的計謀卻無法逃脫,楚思宜絲毫沒有起疑。
其實溫涼完全可以在鄭導等人的掩護下安全離開,之所以涉險,就是為了拿到楚思宜的把柄。
她的口袋里還有一支錄音筆,剛才楚思宜跟馬副導演的對話完全被錄了下來。
如果說,楚思宜跟馬副導之間只是桃色新聞,那么今天這事兒,已經涉及到刑事犯罪,楚思宜教唆且是共犯。
溫涼從床上跳下來,一眼看到架在床前的攝像機。
聽楚思宜話中的意思,會在事成之后把視頻發給傅錚。
雖然傅錚很無辜,溫涼心里還是忍不住抱怨。
都怪傅錚!
男狐貍精!
溫涼檢查了一下攝像機里的視頻,視頻前段也錄下了楚思宜和馬副導的部分對話,正好佐證她錄音的真實性。
溫涼把里面的內存卡取出來保存好。
擔心外面有人守著,溫涼并未直接出門離開,正想打電話叫唐詩詩來接她,目光掃見床上的馬副導,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一分鐘之后,溫涼撥通了120的電話。
溫涼并未打算報警,而是打算和楚思宜私下談判。
馬副導心虛定然也不敢報警,可如果放任他一個人在這里昏迷,不小心嘎在這里,事情就不一樣了。
穩妥起見,溫涼還是叫了救護車,同時,自己也能安全離開。
半個小時后,醫護人員連同酒店前臺經理一起趕到,把馬經理抬上救護車。
溫涼跟他們一道下去的時候,瞥見消防通道口有可疑的人探頭探腦,心里慶幸自己走對了這步棋。
......
楚思宜回到包廂之后,面對鄭導等人,只說是溫涼喝醉,讓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方才馬副導也借口不舒服先撤一步,鄭導就讓大家散了,回去好好休息。
楚思宜跟其他演員一起到了地下停車場,道別之后坐進車里,卻并未離開。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靠著車座休息了會兒。
約莫等了半個多小時,楚思宜正想聯系馬副導,誰知有人打了過來。
打電話的人便是她派去的在房間外面盯著的人。
見是他,楚思宜詫異了一下,接通電話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剛才有救護車來了,把馬副導抬下去了。”
楚思宜:“?”
難道馬副導酒后運動,一不小心撅過去了?
哼,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滿身肥肉,發生這種事楚思宜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