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云橋的委托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
“誰?”
“……溫涼。”陸曜幽幽的說。
傅錚一頓,看了眼旁邊的門,“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在委托云橋前,他們見過面,大概就是聊委托的事。”
傅錚沉默下來。
溫涼委托私家偵探去調查當年的綁架案,為什么?
陸曜笑著說,“哎,你說她會不會是還喜歡你,所以才調查那件事?那就讓她查去唄,你現在跟楚思宜不都掰了么?為什么還要幫她捂著?”
現在網絡上,關于綁架案的一絲信息都沒有,可都是傅錚的功勞。
也難怪溫涼要找私家偵探了。
傅錚頓了一下,“一碼歸一碼,我跟她關系如何,都不妨礙在這件事情上她是受害者。”
如果被網友扒出來,或許會有很多人心疼楚思宜,卻也會有更多的陰溝里的老鼠站在高處對明星受害者加以評判,嘲諷,詆毀。
當年那件事,他身為楚思宜的男朋友,有一定的失職。
他答應過楚思宜會將這件事徹底壓下去,就一定會做到。
他也從未想過用這件事去威脅楚思宜。
現在楚思宜咎由自取,他也不會有任何同情。
陸曜嘆息,“也是。”
結束通話,傅錚重新返回溫涼家里,聽到廚房傳來的動靜,他抬步走過去。
溫涼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來的正好,去把翅中剔一下骨,我給凡凡做蜂蜜烤翅。”
水池旁邊,放著一盤新鮮的又大又肥的翅中。
“……好。”
傅錚看了溫涼兩眼,發現她現在使喚他是越來越順手了。
“剪刀在竹簍里。”溫涼指了一下粘板旁邊的竹簍。
“嗯。”
傅錚拿出剪刀,開始給翅中剔骨。
干這個不需要動太多腦子,他一邊剔骨一邊思考,時不時看溫涼一眼。
她為什么要查當年的綁架案?
像陸曜說的那樣,因為在意他,所以想知道實情?
不太像。
如果叫溫涼知道現在傅錚的想法,她必然得說一句: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傅錚正想問出聲,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放下剪刀和翅中,簡單擦了下手,走到客廳接通電話。
一分鐘后,他站在廚房門口,對溫涼說,“公司有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凡凡先放你這兒。”
他說的公司不是傅氏,而是他自己的企業裕盛,今年上半年計劃上市。
“……好吧,要不你忙完來接她?”
“再說。”
傅錚走了。
他有些忙,一連三日,溫涼都沒見過他。
唐詩詩還在唐家,沒有回來。
家里只有溫涼和傅詩凡,她本來有些擔心,只是發現生活平靜,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初五這天,局長給溫涼打來了電話。
他告訴溫涼,他們根據孟金堂被拐賣過的消息,查到孟金堂生父生母那邊,發現他生父名下有個戶頭,十年前有一筆大額金錢匯入,又流向國外。
不過這還沒辦法證明孟金堂是綁匪,接下來需要當年受害者指證。
但當年受害人是個女子,遭受過殘忍的折磨,心里創傷,不愿出面指證。
溫涼理解受害人的心情,但為了父親,她沒有辦法。
她對局長說,“叔叔,您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她?我想親自和她談談。”
“行。”局長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