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輕輕“嗯”了一聲。
看來傅錚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傅詩凡留下。
她垂眸看了眼傅詩凡，小丫頭手里拿著一把紅紅的毛爺爺，趴在沙發上正認真的在數錢。
“叔叔給了多少？”
小丫頭一邊數一邊說，“一萬吧？還沒數完。”
“那我們凡凡現在手里有五萬了？小富婆！”
傅詩凡仰頭嘿嘿嘿笑起來，繼續數錢。
溫涼看她數完了，說，“吃早飯了，咱先把紅包放起來？”
“不要。”傅詩凡寶貝似的把紅包塞進口袋里，每個口袋都塞一個。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溫涼不經意抬眸看了一眼，跟傅清月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淡淡一笑，“姑姑。”
傅清月冷哼一聲，走下來。
傅詩凡抬頭，表情有一瞬間的緊張，“奶奶。”
她喊了一聲之后，低下頭繼續往兜里塞紅包。
“凡凡，到奶奶身邊來。”傅清月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柔聲說。
傅詩凡抬起頭，猶豫了一下。
傅清月拿出一個紅包，朝著傅詩凡招招手，“奶奶給你壓歲錢。”
傅詩凡走到傅清月面前，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奶奶，凡凡給您拜年了，祝奶奶新的一年健康快樂。”
“真乖。”傅清月把傅詩凡拉到自己懷里，“凡凡，奶奶跟你道歉，昨晚奶奶沒有控制好情緒，傷害了你，你原諒奶奶好不好？”
傅詩凡小嘴抿了抿，“奶奶，凡凡沒有生你的氣。”
“真是好孩子。”傅清月笑了笑，看了傅錚一眼，仿佛戰爭勝利。
她就知道，傅詩凡從小被她帶大，怎么可能輕易就能跟她分開？
“奶奶知道你沒有玩夠，但是你的幼兒園要開學了，奶奶幫你請假，但等你采風回來，就跟奶奶回去，知道嗎？”
她妥協一步，答應傅詩凡和溫涼去采風，也不愿意把傅詩凡留下。
傅詩凡看了看傅清月，又看了看傅錚跟溫涼，沒說話。
傅錚挑了下眉，“以后再說，先吃飯吧。”
反正，傅詩凡的護照在他手里。
……
下午，溫涼去了一趟警察局。
接待她的是位年輕警員，在明白她的訴求之后，幫她聯系了上級。
當年溫永康的車禍而亡的案子關注度很高，由警察局某分局副局長負責督辦，現在那位副局長已經升任局長。
當年局長等人曾給溫涼做過思想工作，安撫她的情緒，也算有過交道。
見面之后，溫涼提起當年，表示對局長的感謝，拉近兩人距離。
隨后她提起了父親車禍前幾天的綁架案，拿出溫永康留下的不完全手稿和那張照片，孟策的談話錄音，還提到了王大海和孟金堂的關系。
局長面色凝重地聽完錄音，對溫涼道，“其實當年那起綁架案受害者遭受了很嚴重很殘忍的折磨，我們趕到的時候綁匪已經跑了，除了被通緝的張國安他們兩個，我們也有幾個懷疑對象，孟金堂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跑的很快，又沒有實打實證據，只能到此為止。”
“溫小姐提供的這些線索，非常重要，我這就讓人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盡全力將綁匪捉拿歸案，讓溫記者安息九泉。”
“謝謝。”
從警察局里出來，溫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既然警察局早就懷疑過孟金堂，那么事情應該會順利一些。
開車途徑某個商場，溫涼看到大門口擺著高大的充氣門，鋪著紅毯，像是在坐新年活動，左右現在無事，便把車開到停車場，到商場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