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顧顏甚至能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
極重的煙草味道。
他的眉眼之間還帶了些許的疲憊，只有看見顧顏的時候，眼睛才跟著亮了一些。
“爺爺知道了會把我趕出去的。”江予白有點心虛的開口。
顧顏把人推開，嫌棄的開口，“知道你還抽？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害怕。”
江予白抿抿唇，剛才那個動作有點著急，但是......他心里竟然有點竊喜，每次和顧顏的接觸都會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說完，顧顏走到書桌旁邊，上面還有幾根沒有抽過的煙，顧顏輕嘖一聲，直接拿起來丟到了垃圾桶里。
她記得之前江予白不愛抽煙的。
順便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動作做的很連貫，江予白什么都沒說。
“為了轉學的事情？”顧顏收拾完之后，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江予白。
江予白斂斂眸子。
“你到底為什么打架？”看江予白不回答，顧顏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江予白抬頭，看著顧顏單純的小臉。
他......終究是配不上她。
既然如此，也不應該耽誤她。
“你沒聽說？”江予白扯扯嘴角，靠在書桌上，邪笑一聲。
“就......真為了那個女生？”顧顏蠕動唇瓣，緩緩說出來。
江予白雙手一攤，“沒辦法啊，一上頭，就是容易逞英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堂堂一校霸，干點什么都正常吧？”
“你別給我說那沒用的，別人不了解你，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種人！”顧顏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江予白雖然名義上是校霸，但是沒有真的做過什么傷害同學的事情。
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件都是見義勇為，只不過江予白這人懶得解釋，縱容大家造謠了。
江予白雙手插進兜里，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人都是會變的，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江予白了，這次就是為了救她，不想讓她被人欺負，所以我把對方廢了。”
聽見江予白為了別的女孩做出這種事情，顧顏心里還是難受的。
不過也只是站在很要好的朋友角度出發的。
顧顏咬咬下唇，緩緩吐口濁氣，“死戀愛腦，你知道我顧顏這輩子最看不起戀愛腦了嗎？你知道......她......算了，說這些也已經晚了，你已經被那個綠茶拿捏死了。”
“既然是對方想要欺負那個學霸，那就說清楚就行了，到時候學校應該會通融一下的，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實在不行我找我哥出面解決。”說著，顧顏直接抬腿，真的要去學校了。
“站住！”就在這個時候，江予白聲音忽然冷了一度，“誰說讓你去了？”
“啊？”顧顏狐疑的看著江予白，不知道江予白又在發什么瘋。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再說，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再做這些事情她會吃醋，會傷心，到時候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知道嗎？”江予白冷冰冰的開口。
“不是......”顧顏有點傻眼了，“現在是你要被退學了，你那個女朋友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還要為她考慮？我就問你一句，她為你考慮了嗎？”
顧顏揉揉眉心，感覺自己的cpu都要被干燒了。
“這是我自愿做的，她不用為我考慮。”江予白垂眸，緩緩喘口氣。
顧顏抿緊唇瓣，看著江予白，“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你真的為她放棄你的前途？江予白，你知道這個后果是什么嗎？退學！你會被趕出翎羽學府的！”
江予白嗤笑一聲，“顧顏，不要總是用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去審視我，在我這里，你什么都算不上，這次......我也只是遵循我的內心做了一個選擇而已。”
顧顏聽見這話的時候，鼻子一酸。
她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真的把江予白當成了朋友，她以為在江予白這里，她和別人不一樣的。
但是今天江予白說的這話真的很傷人。
“好，我知道了，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我可以勸勸你，幫幫你，但是沒想到......”顧顏話說到一半，深吸一口氣，終究是說不下去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就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顧顏說完直接拉開門。
江予白蠕動唇瓣，他真的很想叫住顧顏，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步了，什么都不能說，就這樣直接結束就是最好的選擇。
門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