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他洗澡?”傅淮衍眸子一斂,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女孩。
岑潯點點頭,“對啊,一直都是我幫白白洗澡的。”
這句話一出,管家明顯感覺......他們少爺周身的溫度降了幾度。
“他是公的。”傅淮衍聲音低沉,重復一遍。
“嗯。”岑潯天真的應了一聲。
“男女授受不親,異性之間要保持距離。”傅淮衍忍著心絞痛,很認真的給岑潯科普這個學術知識。
岑潯想了一下,最后清晰的開口,“他是小動物......”
岑潯說完,無語的抱著白白去了衛生間。
傅淮衍:?
這是......直接無視他了?
“囡囡為了一只破貓和我對著干?”傅淮衍沉著臉問旁邊的管家。
管家也有點無語,“少爺,就是一只寵物貓而已......”
“我連一只貓都不如?”傅淮衍的臉更黑了......
管家:......
該怎么解釋呢?
“少爺......”管家彎身,嘗試著勸一下。
但是下一秒,傅淮衍直接陰沉著臉回了書房。
越想越想不明白。
......
“不是,小嫂子竟然這么過分?她給一個異性洗澡!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忍不了,絕對忍不了一點。”司沉聿在包間里走了一圈,義憤填膺的開口。
傅淮衍手上捏著一個酒杯,腦海里全是岑潯抱著白白的畫面。
真是半點心思都沒有分給她。
這個小沒良心的。
所以......傅淮衍直接跑了出來,看看他家小朋友會不會找他。
這樣想著,傅淮衍直接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司沉聿看見了趕緊阻止,“傅哥,我知道你現在心里難受,但是酒沒有你這么喝的,容易出事,慢慢品,今天晚上我陪你行不行?”
傅淮衍抬眸,涼涼的看了司沉聿一眼,不明白司沉聿這幅悲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司沉聿失戀了?
不對啊,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在哪里失戀去。
“傅哥,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叫幾個女人過來,你好好選一個,我聽網上說,忘記前任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找一個現任!”司沉聿直接化身軍事給自家大哥出主意。
他怎么也沒想到......傅哥也有被綠的一天。
“滾。”傅淮衍薄唇輕啟,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你想找女朋友自己找去,別拉著老子下水。”
司沉聿:?
他好像是安慰自家傅哥來的?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不行,喝杯酒壓壓驚。
“傅哥,你要是心里不得勁就說出來,不要總憋在心里,對身體也不好,是不是?”司沉聿坐在傅淮衍旁邊,想做一回知心大姐。
傅哥從進來到現在就問了他一句:囡囡寧愿給別的玩意洗澡也不想搭理自己是什么意思?
說完之后,傅哥就悶頭喝酒了,剩下的都是司沉聿自己腦補的。
傅淮衍看了司沉聿一眼,“我說出來你懂?”
“那你不說更不知道啊,這種事情一直都是旁觀者清......”司沉聿嘆口氣,試圖感同身受一下,但是發現......他也沒交過女朋友啊。
傅淮衍輕嗤一聲。
他看了一眼手機,囡囡還沒有聯系他。
更郁悶了。
“傅哥,你不會還等著那個女人的消息吧?”司沉聿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他對岑潯的稱呼直接從小嫂子到了那個女人。
傅淮衍瞇起眸子,“難不成等你?”
司沉聿:......
這話沒法接。
......
岑潯從衛生間出來之后,把白白放回小房子里面。
“小叔叔呢?”岑潯發現人沒了。
“少爺他好像是有事,先出去了。”管家不敢多說話。
岑潯狐疑。
她剛要出去找人,忽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時白:岑小姐,聽說你找我?我現在在醫院附近,如果方便,我們見一面。
岑潯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清冷的臉頰有了一絲波動。
她隨意扯了一個外套,去了時白發送的位置。
......
是一家意境很好的咖啡廳。
但是這些東西對岑潯來說都一樣。
時白坐在窗戶旁邊,身上還穿著白大衣,很明顯剛從醫院出來,還沒來得及換下來。
看見岑潯的時候,時白朝著她的方向擺擺手。
“岑同學,聽科室的醫生說你都找過我好幾次了。”
岑潯頷首,坐在時白的對面。
“時醫生,我有事情想詢問。”岑潯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
“關于岑女士的?”時白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因為有金框眼鏡修飾的原因,眼睛看起來都多了幾分柔和。
岑潯抿唇,她心里著急,但是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我母親中的......是什么毒?”岑潯問。
時白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這是病人的隱私。”
“我是她的女兒。”岑潯干脆利落。
時白愣了一下。
隨即時白笑開,“逝者已矣,岑小姐何必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岑潯見對方沒有說出真相的意思,手腕翻動,一根銀針出現在掌心之中。
她......向來不喜歡廢話。
只要她想,有一萬種方法讓對方開口。
“那時醫生叫我過來是什么意思?”岑潯聲音冷了幾度。
時白抿抿唇,思忖片刻,“上次在高爾夫場的時候對岑小姐印象深刻。”
岑潯掀掀眸子,瞬間對這位醫生沒有好感了。
“抱歉,我對你沒什么印象。”
岑潯能赴約,完全是因為岑母的事情。
時白輕笑一聲,“沒關系,可以慢慢來,我不急。”
說著,時白起身,給岑潯倒茶。
剛好有一個服務員過來,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驚喊一聲朝著岑潯的位置撲過來。
岑潯反應很快,剛要躲開,男人率先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