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爐上,木炭噼里啪啦作響,小小的火爐溫著酒,也不知是柳還真的源力作用,還是這火爐質量賊好,總之這個四面透風的小亭子,反倒是覺得比之前吃絲娃娃那個紅帳篷還暖和些。
前身收回目光,輕嘆一聲,道:
“其實我也想嘗嘗愛情的苦。”
柳還真:“?!!”
你不是被安樂珍狠狠傷過嘛?
那句話是啥來著?哦,對了,“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之前柳還真還以為是前身借助安樂珍傳遞給柳還真的信息,但自從發現前身的小秘密后,柳還真忽然覺得,這句話,怕是真的是表白。
但是,誰家表白是這樣啊混蛋!就跟純情初中生一樣(柳還真那個年代的初中生,放到現在,請把這個年紀降低到小學生。)
你這二十幾個前任究竟是咋談的?難道都是女孩子主動追的你?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笑死老子啦!哈哈哈哈哈嗝兒!
這一系列的內心波動沒有體現在臉上,柳還真甚至默不作聲倒了點酒在杯子里,然后也給前身倒上一杯。
雖說前身此時不知道是幻影還是什么,但他這個狀態也是能喝酒的。
前身端起酒杯,緩緩喝了一口,有點不甘心地道:
“每次見著那幾個暗地里愛來愛去,就是不挑明,我心里雖然覺得人家拖泥帶水磨磨唧唧還不爽快,但偶爾還是有些羨慕。也想知道愛情究竟是什么?
“只可惜,談了幾十個,還是沒明白。
“我也想找一個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柳還真嘴角瘋狂抽搐,他委實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這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難道今天喝的是假酒?
但作為知心姐姐,柳還真還是能回答這種問題的,他隨口道:
“你一直不明白愛情是什么,會不會可能是你一直在追求某個目標,沒有讓自己閑下來,或者放松下來。”
這話也可以翻譯成,閑著沒事干才想著談戀愛!
要知道,不談戀愛就只有不談戀愛這一個煩惱,談戀愛后就會有很多煩惱。
想到這里,柳還真唏噓地也喝上一杯暖和的酒。砸吧兩口,這酒沒錯啊,沒用工業酒精兌水啊。
“也有可能。”前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不知他聽懂柳還真的潛臺詞沒。
過兩秒,他鬼使神差又來一句:
“聽說河神在尋找成為愛神的方法。”
“噗!”
柳還真一口酒就噴了出來。
“你這些小道消息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難道是死神閑著沒事兒和你嘮嗑,然后告訴你的?”柳還真噓著眼問道。
前身聳聳肩:
“你知道的,我天天被關在權柄里,但死神不是,現在權柄只剩下兩根,祂的力量大幅度蘇醒,某種程度上,祂已經可以脫離權柄四處游走,只要有死亡的地方,就有死神。
“通常祂回來,在例行公事的鞭打完我后,偶爾也會和我說起路上的見聞……”
祂“回來”……“例行公事”……“鞭打”……這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怎么感覺就跟某種奇怪的病一樣。
柳還真心里有很多槽,甚至腦海里也有很多奇怪的揮之不去的畫面,見著前身一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明顯陰柔偏小受的臉,這畫面感就更強烈了。
忍不住摸了摸自從來到這世界,就加強鍛煉,訓練出來的胸大肌,柳還真忽然覺得自己現在這氣質,這長相偏陽剛一些,也是不錯的。
男人還是得有些肌肉,至少不會被人懷疑是圈圈圓圓圈圈。
“我很好奇,死神的這些小道消息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柳還真噓著眼問道。
前身無視柳還真忍不住朝他下三路瞄的目光,坦蕩蕩道:
“你也發現了,這個世界除了正神外,還是有不少半神的。”
對于這一點,柳還真也是知道的。這些半神,比不過死亡教派的那個瘋子,實力也不是很強大,還有不少空有神性,真動起手來怕是還打不過一些強力的五階源師。
而且這些半神大多是些山精妖怪,一個二個躲在深山老林里,可難找了。
反正柳還真這半年也殺過好多個,得到的神性什么的,最后都進了娃娃的肚子。
吃了這么多,也沒見到娃娃長神性長身體長腦子,就是飯量一天比一天大,可愁死柳還真了。
“死神偶爾晃蕩的時候,遇到這些半神,祂們都會給死神一些面子,然后說些聽到的傳聞。”前身又緩緩開口。
好家伙……柳還真心里有些感慨。雖然知道死神要回來了,但沒想到對方已經可以在外面到處游蕩,甚至光憑神性就讓那些半神屈服。
但不知為何,死神從未在柳還真面前出現過,說實話,柳還真還真想看看小黃毛究竟長個什么模樣。
但對方這樣大大方方的在外面游蕩,就不怕自己提前防著祂嗎?柳還真想了兩秒,便明白過來。
自從他得到死亡權柄,就注定要爭奪死神之位,這是命運的選擇,并不是柳還真不想爭就能不爭的,死神從不擔心。
一旦和瘋子半神分個高下,死亡權柄三分合一,真正的死神也就重現人間,到時又是一番你死我活。
講道理,死神打的一手好算盤,不管是柳還真還是瘋子半神,等干掉對方集齊死亡權柄后,必然已經是元氣大傷,這時再面對一個滿狀態的老牌神祇,還是死亡領域原本的主人。
這已經不是五五開的局面了,基本上是九一開。
這不是陰謀,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難怪死神現在心情好到可以在世間到處溜達。
“不是說祂瘋了嗎?”柳還真又問道。
前身搖搖頭:
“以前是瘋了,但死過一次,再次醒來的祂,已經把瘋狂全部洗去。”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柳還真輕嘆一聲道,然后才想起前身剛才提的八卦,問道:
“愛河不也是河嘛,咋不歸河神管?”
這個問題讓前身也是愣了好兩秒,畢竟在他的理解里,表白就是那句“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大概也不是很明白愛情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于是他緩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
“愛情這杯酒的苦澀,可不是一條愛河就能詮釋的。”
柳還真不明覺厲,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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