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不來了嗎?”
柳還真認真教了會兒,娃娃也學得很認真,只是冷不丁就問了這句話。
聞言,柳還真沉默半晌,他輕聲道:
“不知道。”
“姐姐是死了嗎?”娃娃又眨眨眼,問道。
“沒有。”這一點柳還真很肯定。
“哦。”
一大一小兩人洗著魚,柳還真看著還在不知怎么洗的娃娃,便問道:
“你不喜歡現在的姐姐嗎?”
“也不是。”娃娃稚聲稚氣地回道:“現在的姐姐也挺好,不過我也想以前的姐姐。”
娃娃天真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愁容:“兩個姐姐對娃娃都很好,不過以前的姐姐每天都心事重重的,像是有很大的壓力……”
柳還真一愣,問道:
“以前的姐姐有很大的壓力?你知道壓力是什么意思嗎?”
“當然知道。”娃娃憤憤地舉起小拳頭,不滿道:“我已經長大了,當然知道!就是那種很有壓力的樣子,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雖然娃娃不用喘氣。
“她就算平時笑,我也能感覺到姐姐笑得很累很累,像是每天都在忙著什么。”
這孩子,看模樣也才七八歲,怎么就會說十來歲小孩叛逆期說的話……柳還真聽到娃娃的話,心里有些愧疚,他似乎從未注意過這一點。
但陸紅琴為什么會壓力大,他其實是清楚的。
“那現在的姐姐呢?她怎樣?”柳還真強行控制著臉上的表情,露出微笑道。
娃娃眨眨眼,伸出一只手含在嘴里,糾結兩秒才說道:
“現在的姐姐,也在笑。她的笑沒有那種壓力,但她的笑也給娃娃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么感覺?”柳還真又問道。
相比他,娃娃的目光能發現更多東西,這是柳還真之前就注意到的。
其實不只是娃娃,在三歲前的孩子,甚至一兩歲的小孩,目光還沒被五谷雜糧污染,也能看到很多東西。
另外七歲之前的孩子,靈魂和身體沒有完全統一,也容易出現問題。當然了,這是題外話。
“就是那種感覺。”娃娃呆呆地說著。
“哪種感覺?”柳還真好笑地問道。
“就是那種,那種,很急迫的感覺。”
“急迫?”柳還真不太明白這個意思。
娃娃張張嘴,努力舉個栗子,“就是‘如果我現在不多吃點,以后就吃不著了’的感覺。”
說完這話,娃娃的整個臉都漲得通紅,像是說這話都花光了她的腦細胞,腦袋上甚至冒起了煙。
她猛地又蹲下來,用力搓著魚肉,小聲比比:
“我只是個娃娃,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阿巴阿巴。”
這小聲比比,也是跟著陸紅琴這幾天學的。這娃學這種奇奇怪怪的動作,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不趕緊吃,以后就吃不著了嗎……柳還真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人又洗了一會兒,娃娃這才想起什么,噓著眼望向柳還真。
“你沒事別學她們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柳還真同樣噓著眼瞪回來。
“為什么,你遇到的好多女孩子,都是兩個人?”娃娃又噓著眼瞪了回來,甚至還叉著腰。
她站在水里,這叉腰質問的模樣,倒是顯得可愛。柳還真蹲著,和娃娃的視線正好同一個高度。
“什么都是兩個人?”柳還真又問道。
“大胸姐姐,海魔姐姐,正宮姐姐……”娃娃掰著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數著。
之前的海魔,雖然娃娃全程不知道什么情況,但后來柳還真說起這事時,也是提了一句。當時以為娃娃在發呆,沒想到她還是聽進去了。
柳還真一愣,對啊,雖說兩個人格的情況是有,但自己遇到的概率未免也太多了。
一次兩次還好,若是算是娃娃晉升【紅偶娃娃】之前的狀態,也算是一個精分。
那再加上陸紅琴,就足足有四個了!
這……難道我是精分吸引者?
不!不對!
沒這么多的,偶爾遇到一個還好,這頻率太多了。
娃娃是因為她覺得晉升紅偶丑,才強行壓著境界,導致紅偶的力量在身體里出不來,才形成的精分。
她晉升紅偶后,那個力量完全被她吸收,人格也就消失了。至少也不會陪著她對著鏡子玩石頭剪刀布了。
頻率太多,那就不正常。
如果不是我不正常,不正常的就是其他人……
想到這里,柳還真瞇了瞇眼,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娃娃見著柳還真的神情變幻莫測,時而驚疑時而欣喜,時而神光流轉時而暗淡無光,忽然伸出小手,一手指戳在柳還真的臉上。
“你干嘛?”柳還真噓著眼問道。
“嘿嘿嘿嘿……”娃娃眼眸一彎,嘴角的酒窩頓時又露了出來。
柳還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濕漉漉的手按在她的貝雷帽上,
“洗好了沒?洗好了我們就回去吧。今晚我露一手,給你做個鹽焗烤魚,就不給她們吃。”
“嗯嗯!”
一大一小提著好幾條魚肉,上了河岸,光著腳往回去的路上走著。
“等等,你叫她姐姐,那叫我什么?”柳還真忽然想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爸爸?”
娃娃清脆的聲音在樹林里回蕩。
柳還真的身體抖了抖,認真道:
“這很刑,還差了輩分。另外,你可別當著紅琴和小雪的面叫,她們會罵我是變態的。”
娃娃想了想,又問道:
“主人,這樣好不好嘛?”
“……這也很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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