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小真!別躲啊!
“師兄在這里!”
易難平揮舞著清水劍,劍身纏著的超魔劍氣就跟絞肉機似的,隨手一揮就是四十米劍氣,更是能隨著他掄起長劍來回絞殺,收割著周圍的一切。
別說是柳還真了,周圍的竹子更是被劍氣絞得粉碎,地上就跟被牛犁地過好幾遍一樣。
易難平狀如瘋魔,雙目赤紅如血,全身纏繞著黑氣,嘴巴張大,嗷嗷嗷叫著,若是說他之前看上去像個灑脫不羈的帥哥,此時就是個完全掙脫世俗的瘋子,殺人魔。
柳還真只能上躥下跳堪堪躲過劍氣,也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劍氣猛地一收。
易難平右手持劍放在身前,左手呈劍指輕輕按在劍尖上。
柳還真心頭一跳。
“你為什么……不還手?”
易難平半閉著眼,輕聲問道,聽起來沒有任何瘋狂,就像是之前都是他假裝的一樣。
只有柳還真知道,這不是師兄變得清醒了,而是他的魔化嚴重,陷入了更深的一層。
“我這個身體沒有習武,也沒有真氣。”柳還真試著解釋道。
“你騙人!”
易難平猛地睜開眼,深吸口氣,周圍空氣隨著他這一吸,仿佛都被他全部吸入腹腔。
“這些都是借口!
“你天賦之高,在院子打掃衛生就能把我的武功學得七七八八,更是能一對一把我殺了。
“沒有習武,沒有真氣算得了什么?怎么能阻止你!”
易難平雙眸滴血,忽然劍尖一甩,身上的魔氣頓時收斂。
隱約間,似乎有風在呼嘯,從小變大,從細微變得尖銳,到得后來,就像狂風呼嘯一般在他周身不斷游走。
如此熟悉的畫面讓柳還真急忙躲開,下一刻,易難平劍身一擺,低吟道:
“颶風魔刺!”
柳還真快速跑去,卻覺得身后陰風陣陣,帶著強勁的吸力,把他往后扯。
他回頭望去,此時易難平已經平舉清水劍,所有的勁風都纏繞在他的劍身。
下一秒,長劍刺出!
鋒銳感讓柳還真瞳孔猛縮,眼眸迅速變黑。
這瞬間,他內心平靜無比,甚至所有的情緒和波動都消失無蹤。
仿佛演練過千百遍一把,他側肩,躲過第一刺,扭頭,躲過第二次……
彎腰,躬身,側步……
柳還真總是以最簡單的動作就破解了這一招,就仿佛這不是生死之戰,而是雙方在排練舞蹈一般。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易難平怒吼著:
“小真!你每次都是這樣,幾個簡單的動作就把我練習兩年半的招式完全破解!
“每次你都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柳還真緩緩抬頭,雙眸漆黑,不帶絲毫清晰:
“其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說這話!我真的真的煩透了!”
說著說著,易難平忽然又大笑起來:
“復活真好啊,我又可以酣暢淋漓的和你打上一場了!”
柳還真默然無語。
易難平情緒一收,赤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柳還真,道:
“拔劍吧。”
柳還真淡淡道:
“我早就不用劍了。”
“咻——”
黑紅的螺旋劍氣擦著柳還真的發絲而過,咻咻咻的就跟電鉆般射向遠處,沿途經過的竹子完全被摧毀,更是犁出長達百米的破壞溝渠。
柳還真任由著劍氣擦過他的發絲,臉色平靜淡然。
“怎么可能不用劍!你怎么會不用劍!”易難平怒道:
“方才你用了十五種兵器,就是沒有用劍!你的劍呢?
“柳還真!你的劍在哪里!”
柳還真漆黑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想要倒映出他最尊敬的師兄,但他的眼眸倒映不了任何東西。
“我確實不再用劍了。”
聞言,易難平整個人都僵住了,旋即想到什么,忽然哈哈哈笑了出來,赤紅的眸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跟血淚一樣。
“難道你殺了我后,就發誓不再用劍了?你怎么會這么傻!”
柳還真沒有說話。
“看來我真猜對了。”
易難平笑得彎起了腰,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都直不起身子。若不是他周身纏繞的魔氣沸騰得越發明顯,誰都只是覺得這人是個神經質。
“居然是這么可笑的理由……
“真是可笑……
“老頭子怕是得哭死……
“哈哈哈哈哈!”
易難平不笑了,望著遠處安靜站立的柳還真,雙手叉腰道:
“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和你再打一場!你要是不用劍!我就要鬧啦!很兇那種!
“這個空間我們只能有一個活著出去!到時候我躲起來藏個三天三夜,你等得了嗎?”
說著,易難平更是擺出“你不同意我就消極怠工”的姿勢,滿臉都寫著擺爛。
柳還真無奈地撓撓頭,想了想,低聲自語道:
“好吧……嗯,我來看看,沒有真氣的話,用源力轉換成真氣應該也還行……二階?低了點,但勉強夠了。然后用這張卡,還有這張,嗯,再換個這張……”
易難平瞇了瞇眼,他很清楚小師弟此時在做什么,于是壓抑著瘋狂和殺戮的心,耐心等待著。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等待通常都是值得的,甚至都會給他帶來驚喜……
終于,在又是一陣花花綠綠的光芒閃爍后,柳還真的氣勢,幽暗深沉中多出了一股鋒銳。
他歪歪脖子,把手緩緩伸到脊椎處,脊椎后的肌肉蠕動,緩緩長出一根晶瑩剔透的骨劍,被他一點點拔了出來。
柳還真臉色淡然地抽著自己的脊柱骨,還絮絮叨叨說著:
“原本發誓再也不用劍的,但對手既然是師兄,現在也沒人看見,這個空間也不是地球,沒有什么老天爺……我破一次例倒也無妨。”
易難平眼睛微瞇,冷笑道:
“沒看出來你是這么在乎誓言的人。”
“師兄說笑了,普通人可以不在乎發誓,我可不行。”
柳還真舉起薄如蟬翼的充滿寒氣的白骨長劍,放在眼前,長劍可以倒映出他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眶,慵懶道:
“我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視。”
說完,柳還真一豎長劍,淡淡道:
“師兄,你又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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