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爵臉色有點陰沉下來,嗓音還是悶悶的,“卡西懷疑卡斯這次受傷和文洲西有關。”
“為什么?”許南星擰了擰眉,黑眸里閃著疑惑的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兩個人不是好朋友嗎?”
“有時候是好朋友。”沈司爵摸了摸她的頭發,“卡西懷疑是文洲西泄露了卡斯的行蹤,不過他也只是猜測,一切要等明天去找過崔斯特以后,才能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樣的。”
其實卡西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這段時間這里并不太平,文洲西突然無緣無故跑到這里,還約卡斯去酒吧,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可疑。
“你明天會和卡西一起去嗎?”許南星問。
“嗯,”沈司爵點點頭,眸色深了一分,“即使查出來不是他,我也要和他好好算算以前的舊賬。”
第二天一大早。
沈司爵陪許南星去機場接容虞。
雖然常有電話聯系,容虞好久未見到二人,還是免不了心情激動。
一路上,母女二人手拉手,聊著最近發生的事,嘴里的話沒有停下來過。
沈司爵安靜地聽著兩人說話。
不時轉過身,插上一兩嘴,車里的氣氛溫馨而融洽。
把母女倆送去了溫聲鶴所在的地方后,沈司爵和二人道別,驅車前往卡西剛剛電話里提起的那個地方。
一家高檔的私人桌球俱樂部。
沈司爵跟在接待員身后,穿著件黑色大衣,內搭白色襯衫,氣宇軒昂穿過人群時,頭頂的燈光落在他臉上,將他的冷白皮照得發光。
挺拔的個頭加上矜貴的氣質,讓沈司爵活像是從t臺上走下來的男模特,里面正在打球的一些人,都忍不住停下動作,捂著嘴露出驚艷的目光。
沈司爵雙手插在口袋里。
視線在房間里掃了一圈,終于停在角落里卡西的臉上,隨后偏頭跟接待員說了句什么,邁開長腿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靠!”一張臺球桌旁邊,幾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全都驚呆了,她們轉頭看了眼卡西身上差不多同款的黑色大衣,顯然是誤會了什么。
沈司爵沒在意眾人吃瓜的目光。
過來從架子上取了根臺球桿,慵懶地靠在臺桌邊,一邊拿著塊油巧擦著桿頭,一邊挑眉看向卡西,“崔斯特真的會來這里?”
剛剛隨意的一瞥,讓沈司爵注意到,這個場子里的不少顧客,都是卡西安插的手下。
精心布置下這么一個天羅地網,顯然是為了捉住,崔斯特那條大魚。
不過昨天他和崔斯特交過手。
仔細觀察過他的情況,他手上虎口的位置并沒有什么繭,不像是經常打桌球的人。
卡西笑而不語。
他壓低身體,將手里的桿頭對準桌上那顆白色主球,擊球進洞以后,薄唇輕啟道,“崔斯特的確不會來這里。”
“不過我們今天在這里等的是另外一個人。”
混他們這一行的人,刀尖上舔血,早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即使抓到了狡猾的崔斯特。
以卡西對他的了解,大概率也不可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真實可靠的消息。
不過再聰明的人,也會有自己的軟肋。
腦海里浮現出早上手下交給他的資料上,崔斯特身旁那個女人的樣子,卡西目光深沉,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一間隱蔽幽暗的地下室里。
昏黃的光線忽明忽滅。
崔斯特拿著手機在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很是煩躁,叼在嘴邊的那根煙,遲遲沒有點上。
旁邊的小弟看了許久,摸著下巴給出評論:“嗯……大嫂沒接大哥電話。。”
另一個小弟剛剛從洗手間回來,聽到他的話,伸手拍了拍他,悄悄地問,“大嫂不是每周這個時候都會出去打桌球嗎?大哥那么擔心她做什么?這電話都打了無數個。”
“擔心害怕唄……”
“這里本來就不怎么太平,現在卡西又回來了,大哥動了他親弟弟,難保不會為卡斯報仇……”
正小聲八卦著,崔斯特咬牙切齒的瞪過來,兩個人非常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上前討好的給崔斯特點煙。
“大哥,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
崔斯特沒說話。
重重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的煙圈圍繞著他,襯得他那張苦瓜臉,更是愁云慘淡。
早就提醒那個潑婦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門。
今天還非要出去打什么桌球。
還怕打得不盡興,把派去的保鏢,一個二個找借口打發了。
現在倒好。
已經出門三個小時了,不僅沒有按時回來,就連電話也干脆不接了。
“看那個潑婦做什么?”崔斯特莫名煩躁,怒吼了一句,“就算她被卡西打死也是她活該!”
三秒后。
崔斯特扔掉那支煙。
一邊轉身朝門外走,一邊對兩個小弟吩咐道,“你們喊幾個兄弟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樓道里,幾個兄弟跟在崔斯特身后,火急火燎地推開桌球俱樂部的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沒睜著眼睛當場去世。
空曠的房間里。
大嫂正和卡西在打桌球,笑得滿面春風,看見他們來了,撩了撩她那頭火紅的大波浪,無比豪爽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喲,你來了?我今天可算碰到對手了。”
“你們先在旁邊等等,我贏了他這一局,再跟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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