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
光是走廊上就有四個人!
沈襄偷偷踏出被關押的套房門看了一眼,正如那個送飯的人所說的,外面都是看押的人手。
為了避免被發現,她草草看了一眼,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就立刻退回了房間。
走廊上至少四個保鏢,皆是膀大腰圓的壯漢,她一個都對付不了。
松開手,對那個送飯的人說,“你走吧。”
那人忌憚她手中的刀,警惕地轉頭一看,瞬間愣了。
片刻之后,不可思議地說,“你剛剛用來威脅我的,竟然是一把量尺。”
沈襄點頭,“不然你以為一個被關押的人手里為什么會有刀?”
那個送飯的人被自己蠢到,快速跑了。
門又重新關上,沈襄一邊吃飯,一邊思考綁她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按時給她飯吃,而且菜色都不錯,應該暫時不會傷她性命。
沈襄只能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至少她還活著,就還有被找到的一天。
但她在決賽現場,突然被擄走,薄南辭找不見她人,肯定會很擔心。
好不容易比賽完了,本以為兩人可以甜蜜一下,誰知道又出現了這種事。
沈襄半點沒有吃飯的心思了。將飯盒放在一旁,撐著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房間內,四個隱蔽的攝像頭閃爍著紅外光點,監控畫面被傳輸到相應的電腦上。
屏幕前的人,看到沈襄撐頭嘆氣的模樣,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還有心思傷春悲秋,看來是把她伺候得太舒服了,等明天她就會知道什么是地獄。”
另一邊,寧浩已經發現了新線索。
“什么線索?”
薄南辭一聽說找到了新線索,徹夜不眠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整個人重新亢奮起來。
“我們查閱了夫人失蹤前的通話記錄,發現了一通異常通話,可能就是兇手打過來的。”
“什么異常通話?”薄南辭仍然緊皺著眉頭,眼中有無限激動,“給我看看。”
寧浩早已經把通話內容導了出來,u盤插上電腦,通話內容隨之播放。
音頻中先是傳出沈襄的聲音。
“南辭?”
“喂喂!南辭是你嗎?南辭?”
緊接著,隱約傳來嬰兒的哭泣聲,剛開始哭的軟軟綿綿,緊接著撕心裂肺惹人生憐。
薄南辭的眉頭瞬間蹙起,“這是夢夢的聲音。”
但現在夢夢好端端的在家里,剛剛阿香才抱著她吃完飯,這會應該已經睡著了。
聽著接下來的音頻,薄南辭的手不斷握緊,怪不得沈襄會被擄走。
綁走她的混蛋,居然用孩子作為誘餌,故意亂她心神。
聽到聽筒那句去后臺,薄南辭就大概知道,沈襄是怎么被擄走的了?
最可氣的是,電話那邊的人用的變聲器,故意隱藏了身份。
連聲音都要隱藏,從號碼下手,估計查不到什么東西。
不過現在這種沒有頭緒的情況下,該查的號碼還是得查。
“去查查這個號碼,說不定會有發現。”薄南辭吩咐道。
寧浩能夠做到特助的位置,行動力顯然不低,他回答道,“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話音剛落,查詢結果被發送了過來。
“怎么樣?查到那通電話是誰打的了?”
聽到那邊的查詢結果,寧浩失望搖頭,“號碼是境外的,并沒有實名認證,從這個號碼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薄南辭早已猜到了會是這種結果,但真正聽到線索又斷掉了,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捏緊,手背上輕輕爆起來。
該死!
為什么又是這樣?
究竟是誰綁走了沈襄?
“繼續去給我找!一定要盡快找到襄襄,她那么身嬌體貴,在外面一定會受委屈的。”
寧浩領命,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大規模的尋找。
薄南辭并沒有采用大海撈針式的地毯式搜索,而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進行針對性搜索。
其中,有三個重點搜索對象。
第一個是上官揚靈,她一直和沈襄不和,還因此被剝奪了參賽的資格。
她對沈襄懷恨在心,極有可能綁架沈襄做出極端的事情。
還有一個,同是上官家的人,上官茜。
這姑侄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上官倩看起來人模人樣,實則骨子里腐爛至極。
她驕傲自負,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更不能接受長江后浪推前浪。
所以她也可能是擄走沈襄的兇手。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齊明赫。就算去醫院確認過,也不可能完全洗清他的嫌疑。
他確實對沈襄有非分之想,而且沈襄失蹤之前見的最后一個人就是他。嚴格來說,他的嫌疑最大。
一天時間眨眼之間轉瞬而過,薄南辭已經接近四十個小時沒睡了,眼睛都熬紅了,眼底盡是血絲。
他坐在辦公室里,手邊上的煙蒂已經堆成了山,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煙草味道。
寂靜辦公室,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大掌伸過去,長指扣住手機。
男人眼中亮起希冀的光芒,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同時,眼底的光芒立刻消失殆盡,他接起來聲音冷冰冰的。“阿香,怎么了?”
反正不可能是沈襄自己走回去了,果然,阿香焦急道,“薄總,夢夢好像發燒了,一直哭鬧不止,我已經叫白醫生過來了,您回來看看吧。”
聽到夢夢發燒的消息,薄南辭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妻子失蹤下落還沒有找到,女兒居然又生病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所有煩躁的心情壓制下去,起身坐電梯下樓。
黑色的勞斯萊斯加快疾馳,以最快的速度飛馳到別墅大門口,薄南辭邁著長腿走進家門,“夢夢人呢?”
客廳里,傭人回答道,“白醫生過來了,阿香姐帶著他去嬰兒室給小姐診斷病情去了。”
薄南辭點了點頭,邁著長腿三步一階,快速登上樓去。等到最后一階的時候,他腦袋突然有點昏,身形晃蕩了一下,片刻之后又恢復無恙。
嬰兒室的門虛掩著,白景庭才來不久,剛剛給夢夢量了體溫,看清楚數值,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三十九度,這孩子燒得不輕,怎么突然病的這么嚴重?”
最近天氣都挺好的,特別暖和,根本不存在孩子換季感冒的事情。
阿香并沒有發現男主人回來了,焦急得直嘆氣,如實回答道,“白醫生,不瞞你說夫人出事失蹤了,母女連心,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感應到什么,所以才生病發燒了。”
“襄襄失蹤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景庭滿頭霧水,面色變得嚴峻起來,“我聽說她在參加什么比賽,昨天好像才是決賽,她怎么就失蹤了?”
阿香一說起這個就心梗,“夫人就是在決賽現場失蹤的,好像是被人綁架走的,到現在都杳無音訊。”
“綁架?”齊明赫再度發出疑問,“襄襄是惹到什么人了嗎?”
“我要是知道,早把人救出來了!”薄南辭從門口走進去,逆著光,陰郁地盯著白醫生,“我叫你來治病救人的,不是讓你來破案的,你沒聽見夢夢哭的那么兇?”
齊明赫趕緊從藥箱里拿出藥水配置好,將軟針扎進夢夢的靜脈中,又拿出了棉花蘸上酒精,在小孩的手腳和足心輕輕擦拭。
“退燒和消炎的藥物,配合物理降溫,夢夢的溫度很快就會降下來。”白景庭說道。
現在夢夢因為難受,仍然在哭,但溫度一降下去,加上藥物的催眠作用,她很快就安靜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孩不鬧的時候特別乖,小臉蛋圓嘟嘟的,睫毛如蒲扇輕輕顫動,皮膚白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像個漂亮的模特娃娃,但更像她媽媽的縮小版。
薄南辭看著熟睡的女兒,就想到了失蹤的老婆,心中憋悶,怒氣四溢。
襄襄,你究竟在哪里?
白景庭將東西收拾回藥箱中,一邊收拾一邊吩咐阿香,“時刻注意孩子的體溫情況,等她醒了可以喂點清粥和雞湯,今天盡量不要喝奶粉,容易引起腸胃不舒服。”
阿香連連點頭記住,白景庭拎上藥箱準備離開,走到薄南辭身邊,瞥了一眼他臉上的倦容。
“我知道你擔心沈襄,但好好照顧身體,不要人沒找到,你先垮了。”
薄南辭點頭,走出嬰兒房,又隨手摸出了一根煙。
白景庭立刻截住他,“衣服都腌入味了,還抽。”
薄南辭把煙放進嘴里含著,并不點燃,眼皮垂下,落下一片陰影。
“提神,找不到她的下落,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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