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熏香的味道,配上靈菲兒身上濃烈的酒味,變得更加難聞了。

  沈襄本來就不舒服,聞到這種味道,更加想吐了。

  聽到好友說要走,她急忙忍著惡心跟上去。然而靈菲兒并不打算放過她們,一路跟到身后。

  三人兩前一后,走到樓梯口,剛好看到一個兇神惡煞的中年女人,從樓下氣勢洶洶地走了上來。

  身邊跟著兩個服務員不斷勸說,“這位太太,你不能上去,樓上包間已經滿了,沒有空位。”

  “我上去找人要什么空位?”

  那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燙著暴躁卷發,頂著一雙艷紅的嘴,眼睛里冒著火光,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越是這樣,服務員越不可能讓她上去,萬一打擾到樓上的人吃飯怎么辦?

  “太太,找人的話,需要您提供包間號,我們去通知客人,對方同意之后才能帶您上去。”服務員客氣的說道。

  但對方拒絕溝通,“我要是知道那頭死豬和那個狐貍精在哪個房間,還用得著在這跟你廢話?我現在就要上去,一間一間的找。”

  “太太,你這樣就會打擾到我們的客人,對不起,我們不能讓您上去。”

  幾個人堵在樓梯口。

  沈襄她們走到樓梯平臺上,便停住了腳步,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襄襄,這什么情況?這人來捉奸的?”

  沈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乖乖地站在平臺上。

  此時她們倆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還跟在身后,窮追不舍的靈菲兒,看到那個女人后,立刻緊張地溜走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樓底下那個吵嚷不堪的,是黃總老婆。

  反正不管是不是,遇到這種母夜叉,她必須得謹慎一點,先跑為敬。

  此時母夜叉仍然和服務員僵持不下,沈襄卻有些忍不住了,不舒服的感覺繼續往上泛,她又想吐了。

  捂著嘴轉身,想趕緊回洗手間去吐。

  然而匆忙的動作,驚動了樓下那個母夜叉,母夜叉還以為她是看到自己想跑,立刻沖上去抓住了沈襄細瘦的手臂。

  “狐貍精,你想往哪兒跑?”

  沈襄莫名其妙被拉住,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她皺眉,哇的一聲什么都沒吐出來,但對著母夜叉干嘔了一聲。

  母夜叉頓時臉都氣綠了,“你居然對著我嘔吐?死狐貍精,敢勾引我老公,還敢挑釁我,我打死你!”

  母夜叉揮舞著手,緊接著,耳光甩了下來。幸好沈襄反應夠快,硬是將手扯了出來,然后迅速跳開。

  她心里難受,臉色不太好,皺著眉解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勾引你丈夫的狐貍精。”

  “不是那個死小三,你看到我跑什么跑?”母夜叉理直氣壯地問道。

  沈襄簡直覺得莫名其妙,“我不舒服想吐,往樓上洗手間跑,有什么問題嗎?”

  何歡婕也是個毒嘴,目光輕蔑,上下打量著那個母夜叉,

  “你長成這個樣子,想必你老公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我們倆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之后非要去找一個豬頭來伺候?”

  “臭狐貍精,你罵誰呢?”母夜叉沖上來,一巴掌就想扇在何歡婕臉上。

  何歡婕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往旁邊躲開了。

  母夜叉被激怒,于是開始攻擊旁邊明顯看起來更好欺負的沈襄。

  一巴掌扇過去,沈襄本來就不舒服,頭暈又想吐,根本來不及躲。

  “襄襄!”何歡婕想撲上去擋,千鈞一發之時,背后伸過來一只骨節有力的男人大手,抓住了母夜叉的豬蹄。

  母夜叉疼得哇哇大叫,眼淚都快出來了,“放開我!趕緊放開!”

  看到是丈夫來了,沈襄心跳都快了兩拍,欣喜又感動,“南辭,你怎么來了?”

  薄南辭捏著母夜叉的手沒有松,,像是要把對方的手給捏斷,臉上酷若冰霜,但跟老婆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又是溫柔的。

  “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覺得差不多快吃完了,專門過來接你。”

  薄南辭專門自己開車來的,將車開到門口停下,給老婆打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他還以為是小姐妹見面聊的太盡興了,沒聽到電話響,便自顧自走了進來。

  誰知一進來,就被樓梯口的盛況吸引了過來。

  “放……放開老娘,否則我要你好看!”母夜叉疼的臉都白了,居然還敢威脅人。

  薄南辭只不過是稍稍加重了點力量,母夜叉便疼得面色扭曲,哇哇大叫起來。

  “襄襄到底怎么你了?”男人一字一頓,聲音極冷,像是一顆顆冰塊往外砸。

  莫名的恐懼襲來,母夜叉咽了咽口水,仍然理直氣壯的說,“這個小賤人勾引我老公。”

  薄南辭幾乎是瞬間冷笑了一聲,“勾引你老公?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她老公,她憑什么要去勾引一個丑八怪?”

  母夜叉此時被捏著手,和薄南辭隔得非常近,能很清晰地看到對方有多帥,像是畫報里走出的男明星,眼睛鼻子嘴都像是雕刻出來的,沒有一點瑕疵。

  “光是長得帥有什么用,我老公有的是錢,那個狐貍精就是看上我老公有錢了!”母夜叉氣勢洶洶地說。

  旁邊聽著的何歡婕聞言,白眼都快翻到后腦勺了,“論有錢,誰比得上薄總,況且,襄襄又不是沒錢,稀罕你們家這點碎票嗎?”

  此時,一個矮胖又肥碩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黃總在包間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靈菲兒回來,氣沖沖起身出來找,誰知,剛出來沒走兩步,就聽到了自家母夜叉的聲音。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走近一看,竟然真是自己老婆。

  她被狼狽地抓住手,疼得形容扭曲。

  母夜叉長頭發長見識短,沒見過世面,認不出他面前的男人是誰。

  但黃總認識,他認出那是大名鼎鼎的薄南辭,立刻害怕得雙腳發抖,差點沒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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