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一件水貂毛外套,A字小短裙,光腿套著一雙白色的過膝靴,出現在了檢票口。
行李箱被拉著在地面上飛馳,柳芊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悶頭往檢票口沖。
然而跑到半路,突然被人拎住了衣服。
她還以為自己跑太急了,衣服不小心掛到哪兒了,轉頭一看,好家伙,居然遇到熟人了。
準確說,是遇到了家長。
“哥,好巧啊,你怎么在這兒?”
“我倒想問你,”柳川收回手,正色道,“我倒是想問你,不好好呆著,跑到機場來干什么?”
柳芊芊沒正面回應,而是反問道,“你不好好在醫院上班,跑到機場來干什么?”
“膽肥了,還敢管我?”柳川咬牙,揮手想收拾一下妹妹。
此時,飛機已經開始催促乘客上機。
柳芊芊趁機道,“哥,我不跟你說了,我的飛機要飛了。”
她拖著箱子,一路小碎步跑在前面。
柳川邁著長腿跟在后面,不急不徐往機艙里面走。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柳芊芊想哭的心都有。
她聽說薄南辭約了個醫生,帶那個賤女人去法國治療了。心里氣不過,當即訂了法國的機票。
誰知會在半路上遇到哥哥,竟然還是同一輛飛機,幸好位置不在同一處,否則旅途該有多難熬。
飛機即將起飛,柳芊芊坐下之后從包里掏出眼罩,結結實實捂在眼上。
旁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坐下了。她以為是旁邊的旅客就沒管,直到眼罩被人掀了起來。
“你干什么?”
柳芊芊驚訝地跳起來,本以為遇到變態了,誰知,對上了哥哥皮笑肉不笑的臉。
“你打算去干什么?背著我一聲不響的往巴黎飛!”
沒想到柳川為了質問她,不惜把座位換了過來。
柳芊芊當然是跟著治病的那對夫妻,才那么著急往巴黎跑。
但這些斷斷不能告訴哥哥柳川,他和父親一樣,都不支持自己在薄南辭身上花心思。
只怕告訴了他們,她就連家門都出不了了。
“我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了?你又在憋著什么壞心思?”柳川怒目質問。
“你不也沒回答我問題嗎?你去巴黎干什么?”柳芊芊壯著膽子反問。
柳川伸手怒拍扶手,“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
柳芊芊不敢造次了,眼睛滴溜溜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
“你兇我干什么?我主動回巴黎讀書,那么勤奮上進,你居然都不夸我兩句。”
柳川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柳芊芊年紀小,確實還在讀書。
她這次回來是因為祁景深,對方突然死亡,對柳芊芊造成的影響很大,學校那邊請了假,也就一直在國內呆著了。
“你會主動跑回去讀書?我怎么不相信呢?”柳川左看右看,都覺得妹妹不像勤奮好學的人。
“不信算了。”柳芊芊干脆閉上眼睛裝死。
柳川在旁邊座位上坐下來,拿出平板電腦,繼續看核心期刊。
柳芊芊太無聊了,腦袋側過去,看到上面一水兒的法文,一個頭兩個大。
“哥,你這又是去進修?”
柳川點了點頭,并不吐出真實目的,隨口道,“去研究皮肉組織的再生和修復。”
柳芊芊一聽就皺了眉頭,“你怎么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別告訴我,你打算把這個研究懂了,去給沈襄那個女人治病!”
柳川沒回答也沒反駁,因為他確實就是那么想的。
柳芊芊頓時眉頭直皺,“哥,你別告訴我你認真的?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女人啊,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情敵!”
柳川啟唇,語氣不容置喙,“她長得像你嫂子。”
“長得像而已,又不是同一個人,”柳芊芊簡直要被氣死,“而且她有丈夫了,你做再多,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柳川臉色一僵,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不用你瞎操心,顧好你的學業。”
“切,不管就不管,誰稀罕。”
柳芊芊立刻轉過頭去,抱著手,氣呼呼睡覺。
經歷了一天一夜的飛行,沈襄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到的時候,正好是上午十一點,天朗氣清。
安排好的車,停在機場門口。
薄南辭一手拎著箱子,一手牽著老婆,大跨步往外走。
到達法國地界,沈襄明顯拘謹了很多。
倒不是因為人生地不熟,而是想起馬上就要見到醫生,宣判病情了,心里一陣陣沒底。
注意到身邊女人的異色,薄南辭抓緊她的手,“襄襄,沒事的,有我陪你。”
熱度從丈夫掌心傳遞過來,沈襄這才覺得稍微踏實了點。
上車后,男人牽著她的手仍然沒松,“先回酒店放東西,順便吃個午飯,和醫生約的下午面診。”
酒店就選在醫院附近,頂樓套房,落地窗設計,站在窗前就能俯瞰巴黎市區,視角相當完美。
尤其是晚上,燈光璀璨,車水馬龍,非常好看。
但沈襄現在卻沒有半點欣賞美景的心情,渾身都緊繃著。
“放松點,別那么緊繃,又不是要上刑場。”薄南辭揶揄道。
“差不多,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宣判當一輩子丑八怪。”
沈襄癟了癟嘴,看得出來心里壓力很大。
“你是什么樣,我就喜歡什么樣的人。”薄南辭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是你的丈夫,對你的愛一分也不會少。”
沈襄感動地吸了吸鼻子。
薄南辭把人扯著往樓下走,“去吃飯,吃完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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