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市中心,高級單身公寓里。

  遮光窗簾拉的緊緊的,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味,房間里安靜極了。

  嘀嘀嘀,外面傳來密碼開鎖的聲音,有人扭動了門把手。

  而此時,公寓臥室里躺著的女人,并沒有意識到外面的動靜。

  她醉的完全不省人事,頭發糊在臉上,模樣邋遢至極。

  箱子滾過地面,撞翻了幾個啤酒瓶,玻璃瓶子噼里啪啦響作一片。

  進門的人走到窗邊,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大片陽光傾瀉進來。

  “柳芊芊,你給我醒醒,怎么醉成這個死樣子?擔心死我了!”

  柳川剛下飛機,行李都沒有放,直接就朝妹妹這兒來了。

  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又做什么傻事。

  尤其是打手機也打不通,火急火燎趕過來,一進門差點就被巨大的酒氣給熏暈。

  “學什么不好,學別人喝悶酒?你有這個酒量嗎?”

  柳川試圖把人搖醒,推了幾下,發現不對勁。

  伸手把人從枕頭里挖出來,發現柳芊芊臉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這絕不是喝醉了那么簡單!

  柳川直接將人公主抱起來,抓起了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驅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自己任職的醫院。

  驅車到達醫院后,柳川彎腰把人從車里抱出來,快步帶到了急救室。

  換上白大褂,戴上手套,親自為妹妹檢查。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登上了副主任位置的星級醫生,柳川很快找到了休克的原因。

  酒后腦供血不足。

  找到病因,就方便對癥下藥。

  柳川這些年一直在苦心鉆研醫術,就是為了彌補妻子當年的遺憾。

  每每午夜夢回他都在想,如果當時會醫術的是自己,站在手術臺上為妻子主刀的人是自己,是不是就能多一線生機?

  兩個小時后,搶救結束。柳芊芊呼吸心跳正常,生命體征回穩。

  叫護士把人推去觀察室,柳川走回換衣間,取下手術帽,腦袋上已經結了一層冷汗。

  按道理說,醫生是不能為近親做手術的,就是怕情緒激動,影響判斷。

  但柳川能保證自己在操刀的時候,不受情緒影響,他那么積極的參加進修,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親人再度病危,他能夠靠自己的力量解決,而不是干等在手術室外面,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

  吃完飯后,正好夕陽落山,金燦燦的光芒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別提多好看了。

  花姐提議,大家一起去沙灘上走走。

  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小魚已經和陶寶打成了一片,她拉著陶寶說,“沙灘上有好多貝殼,你可以撿一些好看的帶回去,我們等會兒還可以在沙灘上堆城堡、也可以寫字畫畫。”

  陶寶聽到沙灘上有這么多玩的,已經迫不及待了,激動地搓著小手。

  收拾好出門,小魚帶著陶寶沖在最前面打頭陣。

  中間是沈襄夫婦,眼神懵懂的夢夢坐在爸爸臂彎里,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城市。

  魚爸魚媽則落在最后,小聲議論著襄襄河薄總,連背影都那么配,簡直天生一對。

  很快來到海灘上,兩個孩子已經跑去撿貝殼了。

  沈襄走在沙灘上,沙土松軟,海風迎面吹來,揚起柔軟的發絲。

  傍晚的海邊,溫度適宜。光是走走,都覺得幸福感爆棚。

  夢夢看到那么多的沙子,揮舞著小胖手,也忍不住想玩。

  薄南辭愛女心切,抱著女兒蹲了下來,非常耐心的看她拿胖胖的小手,去抓地上的沙土。

  看到薄南辭這么盡責,魚爸也不甘示弱,“我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別掉海里了。”

  做丈夫的都去盯著孩子們了,兩個做媽媽的難得清閑,面對面聊起天來。

  “最近家里怎么樣?”

  沈襄率先問道,風吹起她的長發。

  這邊氣溫更高些,出門的時候換了條長裙,外面搭了件長針織衫。

  風一吹,裙擺搖曳,像極了一幅動態風景畫。

  “家里挺好的,就是你走了有點不太習慣,小魚有時候放學回來,還總叫你名字。”

  沈襄聽完,垂下眼瞼,臉色泛起郁色。

  “我也舍不得小魚。”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沈襄也有自己的家人,總不能一直待在海島,和小魚他們一家生活在一起。

  “你呢?你那邊怎么樣?”

  沈襄指了指沙灘上游戲的父子倆,以及旁邊和小魚追逐打鬧的陶寶。

  “現在的生活,和我出事之前幾乎沒兩樣,唯一的區別,”沈襄伸手摸了一下臉頰,“就是臉上多了這兩塊疤。”

  花姐有些心疼地將目光移到沈襄的臉上,那么漂亮的一張臉。

  杏眸柳葉眉,皮膚白的反光,明明沒化妝,唇色都紅的嫣然。

  這么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現在就多了兩道疤,簡直令人扼腕。

  感覺沈襄的情緒瞬間被影響到了,花姐趕緊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你們這次打算留幾天?”

  “三天。”沈襄回答道。

  “這么快就走?”

  “陶寶要上學,玩太久了耽誤學業,南辭工作也忙。”沈襄解釋道。

  花姐點了點頭,“我能理解,既然只剩三天,那咱們怎么也得把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你別看我們這兒偏僻,風景區是一等一的美。”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來到三天后。

  那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又出現在了小魚家不遠處的公路邊上。

  看到那輛車,以及沈襄收拾行李的動作,小魚就知道他們要走了。

  “姐姐你們要走了嗎?”語氣中滿滿都是不舍。

  沈襄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小魚怎么了?舍不得我們嗎?”

  小魚點頭,眼眶都紅了。

  沈襄連忙安慰她,“等姐姐有時間,一定經常回來看你。”

  “拉鉤。”小魚伸出手。

  沈襄十分配合地把手伸了過去,“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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