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我是醫生,在醫院工作有什么可奇怪的。”
白景庭摟緊手中的孩子,正好夢夢醒了,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迷茫地盯著戴著口罩的白大褂叔叔,似乎在想這是誰。
“而且上次夢夢發燒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被派到這個醫院交流學習了。”
“對不起,我忘了。”沈襄抱歉地說。
“襄襄,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白景庭注意到她狀態不對,關切地問道。
沈襄只是搖了搖頭,“我沒事。”
白景庭追問道,“和南辭吵架了嗎?”
一提到薄南辭,沈襄又想到那枚戒指,頓時臉色就變了。
她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下意識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和薄南辭之間絕對產生了矛盾。
但無論發生了什么事,讓妻子獨自帶著襁褓中的孩子來醫院就是不對。
薄南辭這事做的太過分了,把薄情冷意刻畫到了極致。
白景庭緊了緊拳頭,以他的身份不好追問事情的始末,只能暫時將火氣壓制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本能地探了一下懷中孩子的額頭,“襄襄,你帶夢夢來看病嗎?這孩子又發燒了?”
“沒發燒。”沈襄搖了搖頭,做了一個要把孩子接回來的手勢,“我帶她來醫院打疫苗,已經和醫生約好了,我得趕緊過去,不然醫生該等急了。”
“這地方我熟悉,我帶你過去。”白景庭不留分說就帶著孩子,大跨步朝接種疫苗的地方走過去。
沈襄只好跟著一同過去,有人幫忙抱孩子也好,她沒吃東西害怕會低血糖,剛剛就差點把孩子給摔了。
到達接種室,同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到白景庭抱著孩子,略微驚訝了下。
“白醫生,你怎么抱著夢夢?”
女醫生看了看白景庭,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沈襄,眼神逐漸八卦。
白景庭直接把孩子遞過去,“給夢夢打疫苗,下手輕著點。”
女醫生把孩子抱過去,八卦地笑著,“知道了,你的小棉襖嘛。”
“別瞎說。”
聽到醫生調侃,白景庭害怕沈襄會不高興,轉頭往后看。
只見沈襄拿著手機,屏幕來電顯示上閃爍著老公的字樣,是薄南辭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但沈襄低頭看著屏幕,半點沒有想接的意思。
他們究竟發生什么了?
白景庭心里跟有貓在抓似的,太想知道事情始末了。
為什么沈襄脾氣這么好的人也會被逼成這樣?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沈襄抬頭看過去,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白景庭輕咳了兩聲問道,“你的手機一直在響,為什么不接?”
沈襄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面色冷淡的說道,“騷擾電話。”
白景庭也裝作沒看到來電顯示,配合她道,“那就不接。”
“夢夢打針害怕,我去看看她。”沈襄把手機收進包里,想上前看看女兒,剛邁出腳步,突然眼前一黑。
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向前撲了過去,耳邊響起了白景庭慌亂的聲音,“襄襄,小心!”
咚的一聲,頭不知道磕到了哪兒,手也感覺一陣疼痛。她貼著冰涼的地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薄南辭握著手機,在祁氏辦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前踱步。
“怎么還不接我電話?”
“襄襄,你究竟在干什么?”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祁景深穿著一件大氅,病弱地坐在輪椅上,看到窗前走來走去的身影,只覺得頭疼。
“薄總,你晃的我頭都暈了,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薄南辭轉過來瞪他一眼,眼神中滿滿都是焦急,“我老婆不接我電話,你讓我怎么放心?”
“沈小姐那么聰明一個人,不會有事的。”祁景深試圖安慰她。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有事,否則我也不會在這陪你干耗。”
薄南辭惡狠狠瞪他一眼,又低頭擺弄手機,剛剛打的那個電話沒人接,他又重新撥了一個出去。
沈襄賭氣出走之后,薄南辭立刻開了車出去追她。
剛走到半路,就收到了祁景深的電話。他說有要緊的事,要求薄南辭得趕緊去祁氏一趟。
駕駛座里,接到電話的薄南辭尤其窩火,“我他媽老婆都丟了,有什么事能比這還要緊?”
祁景深不咸不淡的說,“如果你這趟不來,那以后就不僅僅是沈小姐丟了那么簡單了,而是出事或是被挾持了。”
薄南辭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盤,最后還是在十字路口掉頭去了祁氏。
祁景深找他過來,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招標會。作為一個合格的贗品,這個招標會,薄南辭也必須得出場。
不僅得出席,還得炸出水花,讓所有人都記住他的風范。
“薄總,你的電話還沒打完嗎?資料都給你找來了,你確定不看看,就不怕等會漏怯嗎?”
祁景深提醒道。
電話一直沒人接,薄南辭只好把應用程序切換到微信,給沈襄留言。
“老婆你去哪了?”
“告訴我個地址,我過來找你,有什么事我們當面說好嗎?”
“老婆大人,別生我氣了。”
薄南辭走到辦公桌邊上,翻開文件,一心二用地看著。
“薄總,你這樣能看進去嗎?”祁景深總覺得他的心全在沈襄那兒,估計一個標點都沒看進去。
薄南辭匆匆把所有文件翻了一遍,中途還抽空給寧浩打了個電話,問他查的怎么樣了。
最后一本文件合上,男人冷冰冰的說,“都記住了,不相信可以考考我。”
為了保險起見,祁景深隨便問了兩家競標公司的背景和底細。
薄南辭掐著重點,一點不漏地講了出來。
都是在利益場中混的,祁景深覺得他可能是碰運氣,剛好對這兩間公司熟,又換了個問題。
沒想到薄南辭還是流暢地答了出來。
這個人的記憶力,太讓人嘆服了。
祁景深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薄總,不愧是你。”
薄南辭根本沒理他,仍然盯著手機在看。
“薄總,沈小姐,為什么生你氣?”既然正事妥了,祁景深也放下心來聊些八卦。
薄南辭回答的很直男,“我不知道。”
“為什么生氣都不知道,真有你的。”祁景深又豎了豎大拇指,調侃地說,“不會是我給你的鉆戒,被她看到誤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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