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襄輕輕應著,轉身走出洗手間。
薄南辭上班前與阿香說了句什么,沈襄坐在沙發上刷抖音,由于隔了一定距離,沈襄聽不清倆人說話的內容。
薄南辭剛走,阿香把餐盤收拾好,摘了圍裙從廚房出來:
“沈姐,薄總讓我陪你去一趟醫院檢查下身體。”
沈襄頭也不抬,手上忙碌:
“不用。”
等她打完了盤游戲,沈襄抬起眼簾,見阿香不走,也不作聲,就那樣定定看著她,似乎她不去醫院,阿香就與她耗上的樣子。
沈襄挑眉,冷冷道:
“阿香,你什么意思?”
阿香一臉難為情:
“沈姐,薄總是關心你,你剛剛吐得那么厲害,我也覺得你該去醫院看一下,現在癌癥那么多,萬一……”
沈襄:
“阿香你詛罵我?”
阿香急了,伸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下,吐了吐舌: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姐,我嘴笨,總之,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下,醫生都聯系好了。”
醫生自然是薄南辭聯系好的。
薄南辭知道她不可能聽他的話,所以,他逼迫阿香,讓阿香說服她去。
沈襄關了游戲,收起手機,從沙發里起身: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么大礙。”
說著,沈襄便往門外走,沈襄坐上車時,阿香跟了出來,不待她同意,阿香打開車門坐進后座。
沈襄眉頭擰了擰:
“我不是去醫院。”
沈襄本來是想去診所買支驗孕棒,這段時間一直忙,她才記起月事已遲了十來天。
不管沈襄怎么說,阿香就是不下車,阿香央求:
“沈姐,你行行好,如果你不去醫院,薄總要炒了我,我不想離開你。”
看著阿香可憐兮兮的模樣,沈襄沒作聲,她伸手發動車子,車子飛快駛去醫院。
婦科驗尿后,結果很快出來了。
沈襄盯著報告上的‘陽性’,孕28天。
沒有一絲喜悅,心里五味雜陳。
到是阿香,腦袋湊上來看到結果時,澄凈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她捂住自己的嘴,才沒讓自己大叫出聲。
兩秒后,阿香尾音帶了顫抖:
“沈姐,你又懷小寶寶了,這真是天大的喜事,薄總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提到薄南辭,沈襄指尖的報告結果揉成了團,她吩咐阿香:
“暫時不要告訴他。”
“為什么?”
阿香不可思議瞪大眼。
沈襄眨了眨眼,眼皮有些跳:
“阿香,我現在腦子有些亂,還不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
并不是沈襄矯情,在第一個孩子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她沒有勇氣再為薄南辭生第二個孩子。
她們之間夾雜的恩怨太多了。
有許多的結,似乎怎么都解不開。
因為穆穆,她隱忍了太多的東西,現在,穆穆不是她的孩子,忽然,她覺得自己似乎輕松了許多。
“不要孩子?”
阿香輕輕叨念著這句話。
忽地,阿香反應過來,她激動的臉都紅了:
“沈姐,你不能這樣做,薄總看起來憔悴得厲害,你沒發現他都比前老了許多嗎?沈姐,不論你與薄總之間夾了多少事,這個孩子是解決問題的契機。”
翁翁翁——
阿香垂頭瞥了眼屏幕的名字,見是薄南辭打來的。
阿香忽地繃直了身體:
“喂。”
“怎么樣?”
薄南辭溫潤的聲音傳來。
阿香瞥了沈襄一眼,見沈襄也在看著自己,阿香咽了口口水:
“結果出來了,薄總,醫生說,就是普通小感冒。”
薄南辭掛了電話。
阿香的話讓沈襄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
沈襄臉上緊繃的神色舒緩:
“謝謝,阿香。”
說完,沈襄往醫院門口外走,阿香握著手機追了出去。
倆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被二樓白景庭看到了,白景庭立刻給薄南辭打電話:
“沈襄好像挺生氣,怎么回事?”
薄南辭:
“你看到她了?”
白景庭:
“嗯,剛剛,看到她走出醫院大門,阿香在后面追,好像挺著急的。”
“她身體有些虛弱,讓她在家好好養身體,別到處亂跑。”
那頭的薄南辭猜想,莫不是他逼迫阿香,阿香纏得她煩了,所以,才會生氣。
陡地,薄南辭腦子里劃什么,他緩緩開口:
“景庭,幫我查下她的的婦科檢查報告,今天的。”
白景庭終于明白沈襄來醫院做什么了。
很快,沈襄的婦科檢查就被白景庭調了出來,白景庭看著那串結果,眼尾染了意味不明的笑:
“南辭,你丫的真行,剛失去個孩子,現在,老天又給你送來了個,本來,我還在擔心你與沈襄之間,如果沒有孩子的維持,會走不下去,沒想到……”
薄南辭似乎失聲。
“喂。”
久久聽不到薄南辭的聲音,白景庭喊。
好半天,薄南辭才回過神,聲音帶著輕顫,可見這消息對于他來說多么振奮人心,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說……她又懷了?”
白景庭笑聲不絕于耳,調侃:
“對,懷了。”白景庭又往電腦屏瞟了眼,道:
“28天,孕囊長得還可以。”
薄南辭想丟下工作,跑回家,將沈襄按在懷里狠狠親吻一番。
他忍下了內心這種奔騰的情緒。
阿香剛剛說了謊,而阿香為什么會騙他,不用說,自然是沈襄不準阿香告訴他。
想到沈襄不愿意自己知道她懷孕的事。
薄南辭眼睛里因興奮而澄亮的光芒漸漸黯淡。
葉辰與寧浩很快找到了白姨,白姨因有要事在身,不能來香水苑與薄南辭相見,白姨在電話告訴薄南辭:
“南辭,小少爺是我一手帶著的,還有夫人,許多事都是我們倆親力親為,小少爺是不可能被人調包的。”
白姨是薄家的老傭,對鄭秀英忠心耿耿。
看著薄南辭長大,對薄南辭表面主仆,實則早已是母子之情。
見白姨說得十分肯定。
薄南辭沉默,好半墑,他才開口:
“白姨,你再好好回憶下,在你帶穆穆那幾年里,有沒有特殊發生的事。”
經薄南辭提醒,白姨陷入回憶,慢吞吞吐出:
“如果小少爺被人調包,不可能塞一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給我們,我與夫人又不是傻子,而且,夫人那么喜歡小少爺,是不可能做出傷害他的事,要說調包的機會,應該是在小少爺出生后不久,我們沒辦法辯認長相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薄南辭腦子里立刻回旋了幾年前的一件事。
不待他說出來,那頭白姨似乎也想到了,只聽白姨顫顫魏魏喊出來:
“難道說是那次藍婉月的媽劉玉珊帶走小少爺換的?”
剛說出來,白姨又否定了:
“當時孩子是你抱回來的,沒什么變化呀。”
白姨雖然年老了,但腦子很清楚:
“少爺,小姐的事我聽說了,很遺憾,我沒能去送她一程,她的一生太凄涼了,夫人當時收養她,是覺得她可憐,夫人對她做的事,的確也過份,其實,夫人與小姐都是紅顏命薄之人,以前,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講,可又覺得是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我覺得小姐一直都愛慕你,不是兄妹之間的愛慕,而是男女之情,剛剛聽了寧浩給我說了那么多,我忽然有些婉惜,早知道,我就把小姐的病態心理講出來,那樣的話,也不至于讓你與襄襄之間的這段感情走的這樣辛苦,如果真要有機會換走孩子,小姐嫌疑是最多的,她住在老宅,她可以隨時動手,少爺,可以往她身上查下。”
末了,白姨掛電話前叮囑薄南辭::
“少爺,我想如果真是小姐調包了孩子,但愿她愛屋及烏,不會舍得殺了你的孩子,你與襄襄不要因為丟失的孩子而生嫌隙,孩子會找回來的,找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說聲。”
白姨這番話,雖然沒有給薄南辭準確的尋孩子線索,但他確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薄南馨。
他相信往薄南馨生前的事跡上查,一定會尋到孩子的蛛絲馬跡。
昨天,阿香拿沈襄用過的梳子,她從梳子上扯了幾根發絲下來交給了白景庭。
白景庭把薄南辭的頭發也剪了兩根,一并拿去鑒定中心做dan鑒定。
薄南辭與白姨剛結束通話,白景庭就打電話過來告訴薄南辭dna鑒定結果:
“南辭,相似度為百分之二十幾,當時穆穆在尋求骨髓匹配時,你與他身體檢查的血型相符,應該是有人把你的血換過了,我查過了當時為你做體檢的經手人員,那人叫冷淵,三個月前已辭職。”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