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薄南馨笑聲冷冽而瘋狂。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我哥,情人,或者是老公?”

  真不害躁。

  寧浩聽了,冷嗤,驀地紅了耳朵尖。

  而倚在墻上的冷皓,看著薄南馨的目光,冷嗖嗖如刀片,似乎想在她臉上一刀一刀地狠狠劃。

  薄南辭壓根不想理薄南馨,他知道薄南馨的精神狀態已近乎崩潰與瘋顛。

  “誰放你出來的,我會找他算債。”

  薄南辭放狠話。

  薄南馨泛著不正常冷光的眸子瞇起,粉白的唇頜動:

  “恐怕那人,你都惹不起。”

  薄南馨垂下眼瞼,她望向沈襄,眼珠在沈襄身上滾了圈,最后回到她臉上,嗤笑一聲:

  “比你漂亮,比你妖嬈,比你嫵媚,比你身材好的,外面的女人比比皆是,沈襄,我還真不明白,你咋就這么招人喜歡呢。”

  薄南辭抬眼瞟了眼角落,氣得雙后握成拳,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冷皓。

  眸光里盡是譏諷的笑:

  “多少男人為你前仆后繼。”

  “可惜了,你這副好臉蛋。”

  薄南馨眼眸深處迸射毀滅之光,她手里不知幾時多了把刀,寒光略閃,刀子劃下。

  千均一發之際,只聽當的一聲響。

  薄南馨慘叫一聲,手里的刀子已被一只粗礪的掌腹翻轉,刀尖刺進了她的手腕,疼得她渾身冷汗直冒。

  她揚眸,顫抖的眼幕里,她看到了薄南辭已把沈襄扯了過去,狠狠摟進了他懷里,而沈襄雪白脖子上,有幾條紅色的血痕,是她剛剛卡她脖子時留下的痕跡。

  她垂目,笑了,笑得渾身都在抖顫,甚至身體都快抽筋了,她也停不下來。

  笑著,笑著,眼淚撲籟籟就落了下來。

  情難自已,她笑著往后退了兩步,忽地絆到了個什么東西,她低頭一看,當一張粉嫩臉頰撞進她視野,薄南馨愣了愣神,慢慢地,元神歸位,她緩緩蹲下身去,指尖從薄司穆臉上輕輕撫過。

  沈襄心提到了嗓子尖。

  她要沖過去,卻被薄南辭緊緊扣住。

  而所有的男人,也都驚懼地盯著薄南馨那只在薄司穆臉上輕輕劃動的手。

  仿若,薄司穆是她珍貴的寶貝般。

  她甚至還哼起了歌兒。

  血痕在薄司穆小臉上留下紅色的痕跡,蜿蚓似蜈蚣,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瘋子,絕對的瘋子。

  沈襄雙腿發軟,她必須得死死咬住唇瓣,才能阻此自己沖上去的沖動。

  薄南馨離穆穆很近,誰要是上前一步,薄司穆就多了份危險。

  所以,大家只能屏息等待,等著薄南馨走開的瞬間,徹底將她制服。

  許是洞察了大家的想法。

  薄南馨久久不愿意放開薄司穆,最后,竟然在大家沒了呼吸的驚恐中,她將薄司穆抱了起來。

  薄司穆被人動,小嘴唇砸吧了兩下,翻過身,又軟軟睡去。

  “放開他。”

  沈襄再也忍不住,她激動地沖著薄南馨吼。

  她想沖過去,可是,薄南辭扣住她腰身的手緊得像藤蔓。

  似乎還在隱隱顫抖,沈襄掀眸,對上薄南辭緊縮的瞳仁,她看到他眼皮下的肌肉,在隱隱跳動,而他嘴角也在不斷抽搐,渾身肌肉線條崩得死緊,原來,他也會怕。

  薄南馨抬頭,一眼就看到對面相擁,深情相望的男女,男人眼中的癡戀、擔憂、害怕,都似寒針狠狠戳著她的心。

  鮮血淋淋,痛不欲生。

  她吞下喉間泣血的淚,手指放到了薄司穆喉間,她冷著臉,從懷里摸出一瓶藥。

  叭。

  扔到地上。

  薄南馨指著藥瓶對沈襄說:

  “喝了它,我就放了你兒子。”

  “你……”沈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顧及穆穆在她手上,沈襄好想沖過去活剝了這瘋女人。

  冷皓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怕沈襄沖動上去撿藥瓶,瘸著腿要走過來,伸手要去撿藥瓶。

  刀子飛過來,正中他傷腿。

  冷皓身體半跪下去,臉上密密的汗珠越聚越多,撐了半天,再也撐不住,整個身體徹底跪了下去。

  “薄南馨,我看你真是瘋了,你若敢傷穆穆半分,我會殺了你。”

  薄南辭眉眼間戾氣流淌,渾身立刻溢出蕭殺氣息。

  “殺我?”

  薄南馨挑眉。

  散盡的淚水,又在她眸底一點一滴聚集。

  “為了這個女人,你不是早就不認我了嗎?如今,我拖著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還有什么好懼的?”

  薄南馨眼眸緊瞇,緊緊盯住沈襄,厲聲喝:

  “喝下去,否則,我讓你兒子立刻去見閻王。”

  眼瞧著薄南馨尖利的手指就要往薄司穆脖子上卡去。

  她手上的刀子,有血蔓延,是她受傷的手流下來的血。

  即便是忍著劇痛,她也要讓沈襄死。

  沈襄抬頭看向薄南辭緊張的眼眸,她扯唇淺淺一笑,沈襄眼睛看向門口:

  “奶奶。“

  隨著她的喊聲,薄南辭看向門口,門口哪里有人。

  等他意識過來,才知道上了沈襄的騙。

  而沈襄早已伸手撈起了地上的瓶子,打開瓶蓋,藥水吞進了嘴里,又苦又澀又酸又難聞。

  “吞下。”

  薄南馨知道沈襄要耍詐,兇狠命令時,刀尖已抵向了薄司穆的脖子。

  薄南辭又慌又亂,他伸手要去抓沈襄下巴,而沈襄卻別開臉,讓他抓了空。

  咕噥。

  沈襄把藥水咽進了肚子里。

  “沈襄……”

  冷皓一拳捶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惱怒。

  他恨自己。

  好恨。

  沈襄雙膝慢慢跪了下去,薄南辭見狀,伸出手臂勾住她軟糯糯的身體。

  淚水婆娑時,沈襄抖著聲音喊:

  “薄南馨,我喝了你給的藥,你放過穆穆,他還那么小,且才做過手術,而他也曾是你用生命來相救的人,你怎么舍得?”

  薄南馨仰天長嘯,笑聲震耳欲聾。

  淚水似決堤的江河,她開合的唇辯,艷麗中帶著蒼白:

  “只要能扳倒你,我什么舍不得,我死了,也要拉著你陪葬,沈襄,知道你喝的什么嗎?”

  薄南馨收起了刀子,把薄司穆放到雜草堆上。

  緩緩起身,她盯著沈襄的眼睛,一字一頓,慢慢悠悠:

  “研究所新研發的毒藥,喝下一滴,可以讓你容顏變老,白發叢生,喝下一瓶,你肌肉會委縮,會慢慢褪變成原始,我看你成了丑八怪,要怎么勾引男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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