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冷皓過來找沈襄,沈襄還沒起床。
冷皓在外面等著。
沈襄洗漱完畢,換下睡衣,走出房間,對沙發上刷信息的冷皓說:
“這么早過來,有事?”
冷皓從手機里抬起頭,閃爍其詞:
“唐氏破產了。”
沈襄接過冷皓舉起的手機,垂目,視野里就出現了大篇幅關于唐氏破產,唐明德猝死,唐太太自殺的新聞。
沈襄膽戰心驚。
指尖不斷上移,隨著手機頁面的滑動,沈襄看完所有關于唐氏的報道,用怵目驚心也難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很震驚是吧?”
冷皓說。
“冷皓,知道是誰做的嗎?”
沈襄問。
“外面傳瘋了,都說是薄南辭做的。”
“不可能。”
沈襄絕不相信。
薄南辭那人,她還是了解的。
薄南辭與江瓷、唐明利關系極好,唐明利也對他馬首是瞻,他沒必要去這樣傷害唐明利。
“怎么不可能?”
冷皓看著沈襄的眸子閃著碎淡的光。
“我還在薄氏時,薄南辭就一直想對唐氏下手,后來,在江瓷的搓和下,薄南辭與唐明利合作,薄南辭想拿下唐氏的心才淡了,但是,沈襄,你別忘了,薄南辭始終是個商人,對于商人來講,首當其沖是便是個利字。”
什么拜了把子的好兄弟,那都是扯淡。
從冷皓的言詞里,沈襄察覺到了一絲冷皓對薄南辭的恨。
她緊了緊心口,說:
“冷皓,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都不要再去計較,好嗎?“
對上沈襄期待的眼神,冷皓很想說,好,我聽你的話,讓一切都過去。
可是,他張不了這個口。
一想到阿憐慘死的模樣,他就整宿整宿無法入眠。
如果不是薄南辭,阿憐不會死。
他必須得為阿憐報仇。
冷皓捂住額頭,指尖擋去了他眼睛里的悲傷,他心里的傷口,他從不想裸露在沈襄面前。
“沈襄,我無法騙你,我恨薄南辭,但他曾救過我的命。“
顯然,冷皓已陷入報恩與報仇的矛盾里。
痛苦糾結,非一朝一夕。
見冷皓如此痛苦,沈襄心口涌現悲傷:
“一切源頭是我,要怪就怪我吧,冷皓。”
冷皓執起她的手,嘴唇開合:
“我從未怪過你,襄襄,但是,薄總太狠了,他找人追殺我,不但如此,他還索了阿憐的命,還有斌哥的母親,那場車禍查下來,也是與薄總有關,你說,我該怎么做?”
阿憐……死了?
沈襄無法呼吸,她張著嘴,仿若不敢相信,怔愣了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你說阿憐沒了?”
冷皓沉痛地合上眼簾,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才十一歲,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妹妹,斌哥的母親,也可以說是因為我而死。”
沈襄震驚得心臟砰砰亂跳。
她想不到薄南辭是這樣狠毒的人:
“冷皓,會不會搞錯了?”
冷皓扯唇冷笑:
“我們得罪的人是不少,可是,我們已金盆洗手多年,我與斌哥早已不問世事,再說,這么許多的事,都是發生在我離開薄總之后,沈襄,或許你不了解薄南辭,他那人為達目的,可以做到最狠最絕最毒,這是他曾經對我講過的話。”
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沈襄反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問:
“那么,你這次回來,開公司不過是油頭,你回來的目的是想找薄南辭報仇,是嗎?”
冷皓沒有否認,他不想騙他最心愛的女人。
見冷皓抿唇不語,沈襄的目光刷地落到了手機上:
“冷皓,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不是。”
冷皓回答的干脆。
沈襄稍稍放下心來。
冷皓走了,沈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在回沈氏上班前,她把白浩與汪越找了回來。
白浩與汪越早看到了唐氏破產的新聞。
倆人正在辦公室討論著,見沈襄來了,倆人迎上來。
汪越:
“沈總,唐明利與薄南辭反目成仇,其實我們很有利的。”
像是怕沈襄還沉浸在過往的感情里,汪越首先談利蔽提醒沈襄。
白浩:
“薄南辭心太狠了,連拜了把子的兄弟都可以算計,所以,沈總,你離開他是明智之舉。”
“你倆先去上班。”
沈襄下令。
汪越與白浩立刻閃人。
沈襄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恢宏建筑,心里五味雜陳。
下午,薄司穆給她打電話。
邀她去家里吃晚飯,并特別通知她,薄司穆說他老爹晚上不會回來。
白姨還接過薄司穆手里的電話,白姨對她說:
“襄襄,許久不見你了,怪想你的,我做了糯米扣肉,你最喜歡吃的。”
白姨的盛情沈襄無法拒絕。
沈襄下班就過去了。
薄司穆見了沈襄,立刻就撲進了她懷里,拉著她的手說過沒完沒了。
飯吃到一半,門鎖轉動,薄南辭回來了。
他脫下外套遞給傭人,問:
“誰來了?”
“沈小姐過來陪小少爺吃晚飯。“
薄南辭解袖扣的手頓了下,經過餐廳門口時,他朝里面瞥了眼,果然就看到了沈襄纖瘦的美背,薄司穆坐到她身邊,不停與她講著悄悄話,里面不時傳來沈襄的笑聲。
薄南辭怔神,他許久不曾聽她這樣笑過了?
兩年,三年……不,整整五年,他再也沒到過她爽朗的笑聲。
其實,沈襄是個開朗的姑娘。
他們新婚夜那晚,她羞怯又熱情,像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而他那時候,滿心滿眼滿腦子都是藍婉月,根本沒心情去欣賞她的美麗,接受她的熱情。
薄財辭想,他何止錯過了十億,簡直就是錯過了天文數字。
沈襄吃完晚飯,去薄司穆房里哄睡了孩子。
沈襄下樓,在門口碰到了寧浩。
寧浩見了她,臉色不怎么好。
她與寧浩打了個招呼,便直接走出了大門,沒走幾步,寧浩喊住她:
“沈小姐。”
沈襄止步,回頭。
寧浩心情很不好,不想藏著掖著:
“離冷皓遠一點,此次,他回來的目的并不單純、‘
沈襄挑眉:
“薄南辭讓你轉達我的?”
“不,是我想對你說的,薄總即便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舍不得傷你分毫,薄總現在壓力很大,唐家……”
寧浩話未說完,就被沈襄不耐打斷: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與我無關的。”
冷漠說完,沈襄頭也不回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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