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心里默了下,說:
“沈氏是我爸爸的心血,謝謝你幫我保住它,我手里只有五億不到,我全部打到薄氏財務賬號上。”
說完,沈襄拿筆寫了張欠單。
她雙手把欠單奉上。
薄南辭瞥了眼:
欠單上面的數字是五億。
欠賬人:沈襄。
薄南辭沒接,沈襄把賬單放到桌上,沈襄打電話給寧浩,寧浩進來了。
沈襄對寧浩說:
“把你們公司收款碼給我。”
寧浩不明白沈襄意思,他悄悄瞥了眼薄南辭,見薄南辭沒說話,表示默認了沈襄行為,寧浩把收款賬號給了沈襄。
不一會,寧浩的手機叮叮叮地響過不停,他垂目一看,全是不同銀行轉錢的信息,寧浩看得眼花繚亂。
沈襄轉這么多錢到公司賬號上。
意思是要與薄總徹底劃清界線,想到這兒,寧浩心情就緊張了,他大氣也不敢出,不時看向不動聲色的薄南辭。
“五億,轉完了,麻煩寧助理查收下。“
沈襄語氣淡漠。
寧浩連忙點頭查看短信。
完畢,他向薄南辭報備:
“不多不少,正好五億,薄總。”
沈襄不再看任何人一眼,邁步瀟灑離開。
寧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回頭望了眼面色蒼白到沒一絲血色的薄南辭,心臟突突突地跳。
沈襄意思是與薄總……分了。
而霸道強勢的薄總竟然還心平氣和地接受了。
真虐到寧浩了。
“薄總。”
寧浩想到一件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薄南辭。
“講。”
薄南辭有些不耐煩。
“聽說冷皓回來了。”
好久遠的一個名字。
薄南辭薄唇扯了個猙獰的笑,因為冷皓回來了,所以,她才會走得這樣瀟灑干脆。
他伸手習慣性地去身上摸煙,才發現煙被他抽完了,寧浩要出去幫他買,薄南辭攔住了寧浩,自己跑下了樓。
他剛走到薄氏門口,抬眼就看到了對面雨幕下打傘的兩抹身影,裙擺風中飄逸,而粉色的白是沈襄今天衣服的顏色。
薄南辭瞇眸,危險的目光緊緊盯著攬住沈襄腰肢那只男人的手。
霎時,薄南辭滿臉烏云密布,渾身戾氣彌漫,風雨欲來。
冷皓本來是在車里等沈襄的,許是等得太久,覺得車里有些悶,他下車,打著傘到走到薄氏門口等,沈襄下來正好看到他,倆人就相擁著走回到了對面的車里。
而恰好這一幕被薄南辭撞見。
沈襄收起傘,冷皓發動車子,車子直接沖出雨幕。
冷皓把沈襄送回出租屋,提步要走,被沈襄拉住:
“你現在住哪兒?”
“在一個朋友家。”
冷皓回答。
沈襄看著他眼角的疤,不知道說什么好。
冷皓本是個少言寡語的人,經歷了這些年的事情后就更沉默了。
“你回來打算做點什么?”
沈襄問。
冷皓點了支煙,吞吐了口煙霧后,他答:
“斌哥讓我與他合伙,我們準備成立家新公司。”
“曾鴻斌?”
沈襄戳眉。
“嗯。“
冷皓輕輕應了聲,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名字,拿手機去屋檐下接電話。
對面深巷,一輛黑色卡宴停在那兒,雨刮器瘋狂地刷,刮干凈雨水的玻璃映著沈襄影子,還有冷皓的。
薄南辭冷銳的眼緊瞇。
他看到冷皓接完電話走了回去,不知道對沈襄說了什么,然后,冷皓打車離開,而沈襄站在屋檐下,目光久久凝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出神。
那流連忘返的目光深深刺痛了薄南辭。
雨幕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沈襄尋聲望去,她就看到那個狠狠用力甩上車門的男人向她而來。
沈襄眼睛瞇起來,她看了眼冷皓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巷子里停的卡宴,最后,目光收回來落到薄南辭臉上。
她漠視掉薄南辭渾身乖張的怒意,擲地有聲質問:
“你跟蹤我?”
薄南辭沒回答,只是抿緊了雙唇。
“卑鄙。”
沈襄要走,被薄南辭堵住去路。
“讓開。”
沈襄惱怒地喊。
薄南辭像沒聽到似的,居高臨下看著她,他輕柔的嗓音,含著說不上來的危險:
“沈襄,你對我這么冷漠無情,想與我劃清界線,是因為找好了下家?”
沈襄笑問:
“你說的是冷皓嗎?”
薄南辭不語。
沈襄:
“我與冷皓是朋友關系,當然,如果我們繼續發展下去,會向你說的方向發展也不是沒可能。”
“他哪點比我好?”
薄南辭問。
沈襄想了想,似乎在悄然拿薄南辭與冷皓在做對比。
“他沒你帥,沒你有錢,沒你命好,但是,他待我極好,薄南辭,你說你對藍婉月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你,藍婉月可能會有正常的生活,更不會丟命,我對冷皓同樣如此,當年,是你痛下殺手,冷皓不得不被迫離開深城,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那樣對他。”
薄南辭盯著她,就那樣直勾勾盯著,好半天,喉頭滾動,嗓音廝啞:
“沈襄,五年前,是冷皓讓傅景深來接走你的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薄南辭何等智商,在看到冷皓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這件事。
即然拆穿,沈襄也沒想隱瞞,她清晰告訴薄南辭:
“是的,傅景深與冷皓是哥們兒,我與傅景深不過一面之緣,若不是因為冷皓,傅景深自不可能在我落難時伸出援手。“
“很好。”
薄南辭額頭的青筋開始跳動,慢慢開始瘋狂暴走。
“薄南辭,我們欠冷皓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再……”
“你很心疼他?”
沈襄還沒說完,薄南辭接過話頭。
“冷皓的臉,傷過,刀疤印那么顯眼,薄南辭,他好歹也是跟過你的人,你真的就那么殘忍,那么歹毒想置他于死地?”
沈襄的話讓薄南辭痛得仿若不能呼吸了。
他捂著疼痛的胸口,問:
“沈襄,五年前,因為冷皓幫你,我讓江瓷把他趕出深城,我做過的事我自會承認,但是,他臉上的傷與我無關。”
“我不想再與你糾結這些陳年往事,所有過去的事,我希望隨煙云散,但是。”
沈襄眼睛里凜冽漸漸浮起:
“此后,你不能再傷冷皓一根頭發,否則,就別怪我與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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