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越與白浩得到沈襄進去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去看守所,沈襄見了他們,急切道:
“幫我找律師沒?”
汪越嘴唇顫了顫:
“沈總,沒有一個律師敢接。”
白浩也在閃躲著沈襄的眼神,沈襄撫著額,懊惱叫了聲:
“我根本沒見過藍婉月,這都是蘇蘭的栽臟陷害,應該說,我去海景區前,她就已經設計好了,就等我往套子里鉆。”
唯一沖動了這么一回,居然把自己搭了進去,沈襄后悔得要死。
汪越接過沈襄話頭:
“幕后主使應該不是蘇蘭,因為,她消失了,現在,警方正在全力尋找她下落。”
得到蘇蘭失蹤的消息,沈襄顯然有點意外,立即她就意識了什么,嘴唇幽幽染了白。
白浩見沈襄臉色白得幾無血色,趕緊出聲安慰她:
“小姐,放心,我與汪越一定會想辦法撈你出去,縱然是不行……”
白浩與汪越對視了一眼后,慢吞吞道:
“不是還有薄南辭,我們相信,他不會放著你不管。”
提到薄南辭,沈襄心緒莫名有些亂,她呼吸不穩,指尖掐進了肉里,唇色似乎更白了,沈襄知道,白浩這話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死的人可是藍婉月,薄南辭最愛的人,她又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薄南辭身上。
他不過來撕了她,已經算是很對得起她了。
沈襄把事情捋了遍,起初還很淡定的心,越發不平靜了。
她怕自己這次真栽了,所以,她有些著急:
“白浩,轉告李媽,讓她好好帶著穆穆,我出去,虧待不了她。”
白浩與汪越不約而同又相互望了眼,倆人都覺得不能再瞞著沈襄,白浩咳嗽了兩聲,說:
“今早,寧浩來把李媽接去香水苑了。”
指尖‘咔嚓’一聲斷裂,血從沈襄瑩白指尖滴落,她沒有喊一聲疼,而是怔怔地看著白浩。
白浩承受不了她平靜的目光,嚇得心里咯噔了聲,“小姐,寧浩是偷偷把李媽接過去的,我與汪越都不知道,等我們找過去,已經遲了。”
如果薄南辭借這個機會奪走穆穆,白浩與汪越又怎么能阻止得了。
她舌尖抵了抵臉腮,輕輕笑了: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
沈襄越是平靜,白浩心里越難過,也越著急。
沈襄轉過臉,背對著他們,半晌后,她抬腳往里面走,要走到門口時,她落下步子,站定,轉過身,目光堅毅看向長桌那邊的白浩與汪越:
“如果……我真出不去,沈氏就交給你們了,拜托。”
沈襄轉過臉,迅速留給了倆男人蒼白柔軟一抹背影。
望著沈襄孤傲又蒼涼的背影,汪越有些難受:
“白浩,你說薄南辭真不管她嗎?”
白浩冷嗤:
“薄南辭那種人,難說,死的可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沈襄與薄南辭的感情,白浩是一路看過來的,在白浩看來,薄南辭許會對沈襄日久生情,或許會有那么一點喜歡沈襄,但是,在他心里,沈襄絕對達不到能勝過他白月光藍婉月的位置。
平時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
如今,是薄南辭的白月光死了,還死的那么慘,喉嚨都被人割破了,手臂也被人砍了下來,深城早已傳遍,藍婉月愛上薄南辭,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的下場來形容。
白浩猜測,薄南辭感情的天平可能會傾向藍婉月那邊。
汪越有些難以理解,便說:
“沈襄還是他孩子的媽呢,難道他希望他兒子沒媽嗎?”
白浩皺眉,反問:
“在深城,你見過富家子弟會在意孩子他媽的?”
汪越想到上流社會的一批富家子弟,平時玩得那么嗨,到了該成家的年紀,有錢有勢的父母安排一樁婚事,結了婚,也不耽誤他們天天吃喝玩樂。
反正,一句話,就是人家會投胎。
而為那群有錢人打胎的女人多了去了,誰又會在乎。
“現在怎么辦?眼睜睜看著沈襄去坐牢?”汪越心里本就添堵,在與沈襄見面后,他心里就更難受了。
白浩沒說話,想了會,他拿了手機給盛又庭打電話,想著,盛又庭雖然目前處于困境,但好歹他老爹在深城是有些根基的,盛又庭之所以出來創業,不過是想在他老爸面前顯擺自己的實力罷了。
寧浩站在書房門口,臉色晦暗不明,他豎立著耳朵,一直在聆聽著書房里的動靜。
自從薄南辭從火葬場回來后,就拿著藍婉月遺物那本日記進了書房,寧浩在門口站了一夜,不敢離開,而薄南辭也把自己關了一夜。
哇!
響亮的嬰孩哭聲,擾破了夜晚寧靜。
孩子的哭聲,一聲比一聲響亮,寧浩趕緊下樓。
客廳里,李媽汗流浹背,抱著穆穆不斷寬哄著,最后,終于熬不住了,李媽哀求:
“穆穆,別哭了,別哭了啊!”
寧浩瞥了眼哇哇大哭,臉蛋因大哭而漲紅的穆穆,心里五味雜陳:
“李媽,先把他抱回房間去。”
李媽騰出一支手,擦了擦眉心的汗:
“寧浩,我抱上去,他哭得更厲害,牛奶喝了,尿片換了,總有不睡,除了哭,還是哭。”
顯然,李媽已經沒轍了。
“這孩子,平時很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媽出事,沒在身邊的緣故。”
就在寧浩有點緊張,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告訴薄南辭時,忽地一聲門響傳來,寧浩抬頭,就看到薄南辭蕭索的背影走出書房。
“姑爺。”
李媽見薄南辭下樓,趕緊喊了聲。
薄南辭面色冷沉,他冰冷的眸色,在看到穆穆掉著眼淚的傷心模樣時,深眸里的堅冰似有融化的跡象,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下,他從李媽手里接過孩子。
轉身,頭也不回往樓上走。
李媽拿著奶瓶,站在原地,看著薄南辭迅速向上的背影,神色呆滯。
說也奇怪,孩子被薄南辭抱去他房間后,就再也沒有哭聲從房間里傳出來。
李媽頓時就松了口氣。
那晚,穆穆是挨薄南辭睡的。
第二天早晨,薄南辭起得很早,早餐也顧不上吃,他讓李媽把穆穆抱回了她的房,寧浩把車子開到別墅門口,恰好薄南辭從別墅里走出,他坐上車,黑色卡宴駛向看守所。
寧浩把車子靠右,熄了火,解了安全帶,正要下車,身后打火機啟開的聲音傳來,寧浩回頭,就看到薄南辭已低頭點燃了支煙,由于天色太早的關系,路燈還沒熄滅,燈光與晨輝交相輝映落進車子里,在薄南辭臉上落下浮光與陰郁,而他眸光看向某處時,眸色越發冷冽,寧浩眼睛順著薄南辭目光望過去,落入寧浩眼睛的,是一輛路虎。
車牌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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