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工作人員進來,手里端著一個很豐盛的水果托盤,她將東西擺放在小茶幾上時說道:“是喬先生請兩位的,另外還有一些小吃待會給兩位太太端過來。”
孟煙想拒絕。
沈夫人卻是應了下來。
待服務生離開,沈夫人道:“你拒絕了反而給他臉!就風輕云淡最好,讓他摸不著你真實想法。也讓他知曉,這種小兒科的殷勤,在咱們沈家小姐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小煙你想想,難道298塊的水果拼盤,就值得你跟他說一次話?那也未免太給他臉!就原封不動地收,就原封不動地丟在這里,這樣才叫他失落呢!”
“你若是說不要!”
“男人會想......她嘴上說不要,其實就是想要!”
......
沈夫人一頓輸出。
孟煙很是受用,她果真如同沈夫人所說,并未理會。
她們專心看戲。
對面的喬時宴根本無心看戲。
曾太太卻是小百花的戲迷。
她不時跟喬時宴說上兩句,他也應付著,但目光一直瞅著孟煙這里,她今晚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絲質連衣裙,黑發挽在后腦勺,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動人。
她偶爾抬手吃瓜子。
露出的一截手臂,細細嫩嫩的,很白。
只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碰他送的果盤點心。
喬時宴不禁失落......
兩小時以后,戲散了。
孟煙起身時,對面的喬時宴已經不在了。
她輕輕松了口氣。
她想,他要陪伴那位曾太太,不敢輕易得罪,是沒有時間糾纏她的了。她回到沈宅,梳洗過后照看了孩子們,而后便睡得深沉。
月亮西沉時,她的身子被人壓住。
她緩緩睜開眼,看見一張放大的俊顏,是喬時宴。
淡淡月光下——
他臉上青紫,明顯是跟人打過架了。
喬時宴捂著她的嘴。
他不讓她叫出聲來。
他來時,沈自山守在門口,直接跟他動手了。
沈自山當然不是他對手,但是沈自山帶了四個保鏢。
喬時宴再怎么彪悍也是雙手難敵四手,當然,他也沒讓沈自山好過,那一腳足夠姓沈的養半個月的!
他一身是傷,又疲憊至極。
他看過孩子們又來孟煙這里,他幾乎沒有精力逞兇。他只是把她的雙手綁起來......然后摟著她,慢慢地舔舐身上的傷口。
這一刻,他狼狽得不像喬氏總裁。
他像是才出獄的混混。
大半月,他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每天睜開眼睛,沈老都有可能將他置于萬劫不復之地,他壓力巨大,但他是個男人,男人不會輕易落淚、輕易認輸,那會讓人看不起!
他正門進不來,后門不讓進——
他從角門進來的,正巧傭人牽著金毛去溜,被他瞧見了。
門窄小、要鉆進來!
進來后,他一身的灰,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