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喬時宴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
何時吃過虧?
這會兒,卻硬生生地被沈夫人一句話堵得心口發疼,但偏偏沈家輕易得罪不得,他不但不能發作,還要維持風度:“那就請沈公子,慢慢等到天荒地老。”
沈夫人微微一笑:“喬總很自信!難怪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想來應酬場上的那些女人都是吃這一套的。”
高手交鋒,不動聲色。
喬時宴怎么會聽不出來?
但他不好回答。
因為沈夫人說的那些是事實,他確實浪蕩過很長一段時間,他游走于不同的女人之間,他享受那種紙醉金迷的感覺,他曾經覺得,那是對他幾年牢獄之災的補償。
但現在,他對那些膩味了。
他向往家庭溫暖。
沈夫人有來有往,心滿意足離開了......
......
有了這個意外,喬時宴也沒有心思進去了。
他坐在車里等。
從白天到夜幕降臨,再到夜深,孟煙才從畫廊里走出來。
喬時宴的車,就停在門口。
她一出來,就見他坐在黑色勞斯萊斯的駕駛座里,車窗半降,他手肘撐著,修長手里夾著一根雪白香煙——
夜色里,他穿著雪白襯衣,背頭發絲根根分明。
他凌厲的五官,有著鬼斧神工般的俊美,望向女人的眼神更叫人腿腳發軟......
孟煙看他一眼,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喬時宴打開車門,三兩步,他捉住她細腕,將她拖到勞斯萊斯的車內。
孟煙才想發作,
喬時宴鎖了車內鎖,他側身看著她,直接問了:“跟沈家怎么回事兒?沈夫人怎么到你這兒來了?”
孟煙不看他。
她聲音冰冷:“畫廊是開門做生意的,門朝著路邊,我能攔著別人不進來嗎?再說喬時宴,這些跟你有關系嗎?我們已經分居,馬上就要離婚了。”
喬時宴皺眉:“我還是你丈夫。”
“那還是喪偶吧!”
......
他被氣到了。
但他并沒有發火,而是展臂拿了一只保溫桶過來,打開后對孟煙說:“特意讓傭人熬的紅豆百合湯,女人吃著滋補。”
車內一片寂靜。
他們夫妻多年,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們像是尋常夫妻那樣,太太下班時丈夫過來接人,然后送上一份溫暖的小食,夫妻間坐著聊天。
但是這些,只是奢望,如夢幻影。
即使真實,也不是孟煙想要的了。
她說不要。
她請他放自己離開,她望著車窗外面,臉蛋略微蒼白聲音更是帶著一抹疲倦:“喬時宴......真的,我們都正常一些好嗎?”
他緊盯著她的眼。
他問她:“畫和卡片收到沒有?小煙,那上面都是我的真心話,我是真的想要跟你重新開始,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以后我們之間沒有仇恨、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只有你跟我,還有津帆跟妹妹,你喜歡的話張媽也帶著,小煙,你想去哪里生活都行。”
“太遲了!”
孟煙靠在椅背上,她眼里隱隱有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