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喬時宴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握著她的纖腰草草結束......等到發泄過后,他心里的郁氣終于消散怠盡,于是伏在她耳畔呢喃:“我們再來一回?”
半晌,孟煙都沒有出聲。
他湊過去看——
她閉眼氣息均勻,竟然睡著了!
喬時宴不禁氣結,他想他們之間的夫妻之事就乏味到這種程度了嗎,她在做的過程中竟然睡著了......
放在過去,他肯定把她搖醒了,按在身上狠狠地弄。
但如今他舍不得了。
他翻身,躺在她身邊,精實的胸膛起伏。
片刻,他起身走到浴室打開熱水。
在一片氤氳的熱氣中,他仰頭自瀆,將積累許久的男人需求全都釋放掉......
......
孟煙一大早就起來了。
臘月,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孟煙拿著剪刀仔細修剪,張媽在一旁嘟噥著:“先生好不容易主動回來,您應該陪著多睡一會兒。夫妻嘛都是那樣,床頭吵床尾合!您修剪這個死物,有什么用處啊。”
“樹木有情。”
孟煙又淡淡一笑:“張媽你說夫妻吵嘴......但我跟喬時宴算哪門子的夫妻?我跟他之間,比仇人好不了多少!”
張媽沒再說什么了。
二樓,喬時宴在露臺上吸煙,將對話聽了去。
他低頭,看著修長指間的香煙,
自嘲一笑!
他心中想:喬時宴,你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竟然以為她真的能拋棄前嫌跟你當一對恩愛夫妻?
真是可笑!
理智告訴他,他該放棄孟煙了,這一輩子,她可能都不會再愛他。
但他舍不得。
他貪戀著有孟煙的家,他想即使不愛,只要她肯留在他身邊就好......那樣,她還是他的妻子,他們在外人眼里仍是恩愛的夫妻。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擰巴地過著。
他們冷淡對方。
男人在家里得不到溫柔,總想要在外面得到,會所里的年輕女孩子會撒嬌、會討人喜歡......但就是不懂男人。
喬時宴喝了幾天酒,心里卻越來越苦悶。
夜深,雨水停了。
暗灰色的馬路上,到處積著小水洼,映襯了霓虹的虛幻。
他驀地想起秦詩意。
黑色賓利的方向盤一轉,喬時宴將車開往秦詩意入住的酒店,他按下套房門鈴時,其實也不確定......她有沒有離開。
片刻,秦詩意過來開門。
她看著他,呢喃出聲:“時宴今天是你生日,我準備了生日蛋糕還有長壽面。我沒有想到你會過來......壽面只有一碗。”
這樣的溫情,哪個男人能拒絕?
喬時宴走進去,
起居室的小圓桌上放著一個小蛋糕和一碗素面,看著溫馨。
喬時宴多少有些動容,他坐下來吃面,語氣淡淡的:“還記得我生日?”
秦詩意點頭。
她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慢慢地點了蠟燭又讓他許愿:“很靈驗的!不要浪費了這個生日。”
喬時宴沒有許愿,他不信這些。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瞧著她,半響,他很淡地笑笑:“女人家才相信這些。”
他吃完面,坐在沙發上默默吸煙——
他記得結婚的第一年頭,他的生日是孟煙給他操辦的,從大清早開始,她就給他制造驚喜,明明是那樣青澀的小東西,卻肯在一大早穿成那樣子,在他懷里磨蹭,只為了討他的歡喜。
她還要給他做小元宵。
情事過后,她坐在他的勁腰上,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每年你過生日,我都要給你搓小圓子,我還要學會下長壽面、做蛋糕......我會越來越厲害的。”
他卻伸手,探到黑色襯衣下頭——
興風作浪!
他把她按下來,熱燙地含住她的小嘴,一邊疼她一邊說著不干不凈的話:“剛剛就挺厲害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水娃娃......明明舒服偏偏又哭又鬧,纏得人死緊。”
22歲的孟煙,青澀,臉紅心跳。
想起往事,喬時宴的黑眸微濕。
她早不記得他生日了。
深夜,雨水停歇,外面的夜色比前些天要光亮些——
秦詩意伏靠在他身邊,很柔順地說:“我已經收拾好行李!明早11點的航班!......時宴,我還是決定回柏林。”
淡青色煙霧,籠在四周。
喬時宴眸子酸澀——
或許是太寂寞了吧,心容易軟!
他輕輕捉住秦詩意的手,語氣淡淡的:“想留下就留下吧!回頭我買一間公寓給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