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伸展開時,隱約可見鏢悍的精實線條,還有雪白袖口處的高級鉆石腕表,狂野和精致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男性魅力。
熄掉香煙,他淡聲開口。
“他沒有得罪我!他得罪了我的太太!”
“孟煙。”
“何小姐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
他將話挑開了說,何瑤的神情有些繃不住了,她憤慨道:“難道不是她害死我哥哥嫂子嗎?我們何家人痛恨她,有什么不對?”
喬時宴起身,高大身子朝著她走過來。
何瑤不禁退后一步。
喬時宴一直走到她跟前。
他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如果說何默的死,一定要有人負責!那也是我!是我安排他跟梁靜怡結婚,是我打斷他一只手。是他自己不識時務,都結婚了為什么還要招惹孟煙?他不招惹孟煙的話,他跟他的太太又怎么會死?”
何瑤嘴角帶著冷笑:“如果我哥不招惹她,她現在就是個瞎子。”
喬時宴整理袖口:“但他招惹了。”
他側身對二秘開口:“送客!”
二秘立即請何瑤離開:“何小姐,喬總會客時間到了!”
何瑤不想走。
她仍竭力爭取:“喬總您至少發個聲明,恢復林若的名譽,否則他在娛樂圈里怎么混下去......”
她才說完,一只水晶煙灰缸就摔碎掉了。
何瑤呆住。
喬時宴嘴角噙了一抹冷笑:“他有什么名譽?第一次見面就覬覦旁人的妻子,是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還是你們何家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回去告訴他,再管不住自己的話,就不是退圈這么簡單了,問問他有幾條命!”
何瑤呆愣,
好半天,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喬先生的意思是,林若覬覦他的妻子?
怎么可能呢?她何瑤是校花、年輕漂亮,林若他怎么會對一個已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動心?
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何瑤倉皇離開。
喬時宴看向金秘書:“停掉對林若的打擊,至于以后......就看他的造化吧!”
金秘書問:“因為何小姐的求情?”
喬時宴嗤笑一聲。
怎么會?
這種矯情的女人,他看一眼都煩......
下午,喬時宴約了人打高爾夫。
兩局球下來,喬時宴輸了200萬,那位黃總親熱地攬著他的肩背:“喬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今天沒有發揮好!怎么樣,可要給老哥我一個面子待會兒喝個小酒放松一下。”
一說放松,幾個男人都笑得意味深長。
喬時宴亦淡笑。
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個狀態,便婉言謝絕了。
回去的時候,下起了細雨。
黑色卡宴車擋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擺動,但刮掉雨水又有新的雨滴纏了上來。等紅燈時,喬時宴習慣性地點了一根香煙,然后看了看手機。
孟煙仍未發微信給他。
電話也沒有一個。
他心里不快,舌頭頂頂口腔,目光陰郁。
車開得慢,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是夜幕降臨了,車窗上的水珠被霓虹點綴得五光十色的,朦朧失真。
喬時宴將車熄火。
他坐在車內把玩手機,有好幾次,他都幾乎撥了孟煙的電話。
但最后他還是沒打。
他打開車門下車,穿過酒店大堂又走進電梯,穿梭過長長的空寂過道......明明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樣繁華,但他心里卻是空虛的。
他心想,只要孟煙肯低個頭,他們就能和好如初。
但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