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抱了津帆,他的語氣更是難得的溫柔,他跟孟煙訴說著以后的生活:“等你手術成功,我們每年去瑞士滑雪,津帆一定很喜歡!到時你想在哪兒定居都可以,至于公司我可以找高級合伙人,或者遠程辦公。”
“我覺得英國跟挪威不錯。”
“小煙,你喜歡哪里,你告訴我?”
......
他說了挺多,孟煙卻是無動于衷。
她心里,甚至生出一抹冷笑,她替他憂心怕他累著,一邊記掛著情人的病情,一邊又給妻子畫著大餅。
喬時宴,你忙得過來嗎?
喬時宴并未等到她的答案,這時,他衣袋內的手機響了,他總歸顧忌著她,但想了想還是躺在床上接了手機:“喂,我是喬時宴。”
電話,是德國醫院打來的。
那邊的人說得簡短,但是語氣很輕快,應該是秦詩意的手術成功了。
身邊的男人松了口氣。
喬時宴不想讓孟煙知道,所以他坐起身,刻意將聲音放得平淡:“知道了。而后他便掛了電話。
他的心情很好,孟煙冷淡,他也不在意。
他望著妻兒,心里頭柔軟,傾身想親吻孟煙一下。
當那抹灼熱襲來,孟煙察覺到了,她不著痕跡地將臉蛋挪開,避開了他的碰觸%
她的抵觸,喬時宴怎會不知道?
他想,她還沒有緩過來,過些日子她總會想明白的。
他沒有勉強,但總歸失落......
......
三天后,孟煙手術,喬時宴的肝植入到她身體里。
手術很成功。
一周后,孟煙竟然能從床上起來走幾步,但因沒有適合的眼角膜,仍是看不見,而喬時宴身體強壯,雖切了一大塊肝,但他恢復得特別快。
原本以為,故事就此落幕。
他們會像很多夫妻那樣,繼續著怨偶的生活,畢竟有個孩子,畢竟他手上有著她的把柄,但事情就是事與愿違。
秦詩意出事了。
她移植的心臟,跟本體發生了排異現象,醫生說這種情況死亡率能達到百分之80,同時希望秦詩意的親人,能過來陪陪她。
偏偏,秦詩意眾叛親離,她只有喬時宴。
喬時宴掛了電話。
他站在醫院的天臺上,看著傍晚的云霞,隨風涌動,很是壯麗。
風很大,
吹亂了金秘書的頭發,她等待著上司的決定。她想,如果這時上司有一絲理智的話,就不會飛到德國,畢竟夫人也需要丈夫的陪伴。
何況,那對眼角膜,因為秦詩意錯過了。
喬時宴身長如玉,他站在風口里,狠狠吸煙。
兩頰深陷,目光深邃。
大約5支香煙的工夫,他終于對金秘書開口:“替我安排去德國的專機,另外,我不在的日子你替我好好照顧孟煙跟津帆,金秘書,你做事我放心。”
金秘書心在顫抖。
她大著膽子說了句:“喬總,我覺得不妥。”
喬時宴看她一眼,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