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求求您,求求您了!”
......
半小時后,陸澤親自過來了。
他抱起孟煙,坐到了救護車上。
陸澤是學醫的,他先簡單地急救等到孟煙的體征平穩一些,他撥了個電話到陸氏醫院的資料科室,問:“幫我查一下孟煙的病情。”
兩分鐘過后......
那邊查資料的人,愕然開口:“陸總,喬太太是肝癌晚期。”
手機從陸澤手里,掉落。
片刻,他回神又打了個電話給秦秘書,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幫我查孟燕回的下落,不管他現在在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給找回來......來得及的話,他給孟煙移植,如果不來及的話,見最后一面。”
秦秘書大驚,她猜出,孟煙得了絕癥。
陸澤帶著孟煙,來到陸氏醫院。
喬熏先趕到了。
她跟著推車跑,一邊詢問張媽:“我哥人聯系上沒有?”
張媽抹眼淚:“先生關機了!”
喬熏沒再問了,她的手指輕輕撫著孟煙的臉,一片慘淡蠟黃......就像沒有了生命一般。
她記得不久前,她們還在一起喝咖啡。
孟煙請求她,要讓津帆當她跟陸澤的兒子,改姓陸。孟煙說其實叫陸津帆也不錯,當時她覺得孟煙太過悲觀,原來是她得了絕癥。
這時,孟煙緩緩睜開眼睛。
喬熏眼角都是淚,她顫著聲音說:“怎么不早告訴我!你告訴我,陸澤總有辦法的,我們會想辦法的,你想要自由,我也會想辦法!孟煙你答應我,堅持住,你不要放棄,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
孟煙說不出話來,
她沖著喬熏恍惚一笑,她的嘴唇微動......
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
兩個小時后,喬時宴回了別墅。
他將車子停在庭院里,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里抽了一根香煙......
他在想,一會兒該怎么跟孟煙講,這一個月他在哪兒,他該怎么說他已經將秦詩意送出國,以后秦詩意不會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他們,還有津帆會幸福。
他想告訴她,他放下仇恨,他跟她重新開始。
一旁的副駕駛座,放著精致的盒子,那是他給孟煙的禮物,是一條很漂亮的裙子,女人家都是愛漂亮的,他想孟煙拆開應該會高興的。
喬時宴打開車門,下車。
別墅里,過分安靜,偶爾能聽見樓上有動靜。
一個傭人看見他,立即迎上來:“先生您總算回來了!”
喬時宴握著盒子,朝著樓上的方向望去,他笑意淡淡:“太太呢!跟津帆都在樓上?”
傭人先是結結巴巴,最后一股腦地說出來:“太太她生病了!聽說是肝癌晚期,都說太太活不成了。”
美麗的盒子,在喬時宴手里落地。
他厲聲開口:“胡說什么!孟煙怎么可能得病!”
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滯住了。
他看見孟煙尋常躺的椅子上,有一個純白的毛毯,毛毯上沾著斑斑駁駁的血跡,觸目驚心......
那是,孟煙吐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