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面池里,一縷殷紅的鮮血,在水里輕輕蕩開......
孟煙失神地望著。
她想,她應該是生病了吧!
次日清早,金秘書早早就過來,要接喬時宴去簽合同。
喬時宴打好領帶,坐在餐桌前,矜貴用餐。
金秘書在一旁候著。
她朝著臥室方向張望,里頭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猜出孟煙還在睡覺,于是低著聲音對上司說:“李媛媛那里怎么處理?”
喬時宴差點忘了這事兒。
這點兒風花雪月,對他來說,司空見慣。
但他對女人向來大方,思索一下,淡聲說:“送5000萬支票過去!讓她以后別打電話過來了!”
金秘書明白,這算是要斷了。
她心里總是同情孟煙,就多了一句嘴:“那其他人......也不準備來往了?”
喬時宴抬眼。
金秘書心里咯噔一聲,有些緊張:“喬總,我越界了!”
喬時宴沒跟她計較,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以后再說吧!”
他態度曖昧,一時間,金秘書也拿不準他的心思。
喬時宴用完早餐,回到臥室里,拿了外套。
孟煙還在熟睡。
她的小臉沉靜,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即使在逼迫她到臨界點時,她都沒有松口,都不肯跟他復婚,都不肯說愛他。
他嗤笑一聲。
何時,他竟然想要征服她,明明就只是一株攀附于人的菀絲花。
他不帶留戀地離開。
他覺得,他最近對孟煙的需求,是有些不正常的多,他覺得是新鮮感吧,過了這一陣子的新鮮感......他就會膩味了!
但他不想放手,他仍是想把她放在身邊,當喬太太。
當一輩子的喬太太!
他可以不要,他也不允許她跟了別人,所以她當喬太太最保險。
......
套房門,輕輕合上。
孟煙睜開眼睛,
她安靜地看了天花板一會兒,那抹熟悉的腥甜又泛到嘴里,她忍不住下床,跑到洗手間里。
面池,又浮起一縷殷紅。
她猛地看向鏡子里,她有一種預感,她生病了!
喬時宴沒有禁錮她的人身自由,她去了一趟醫院,經過初步檢查以后,醫生的面色很沉重,那張化驗的單子,被壓在鋼筆下面。
鼻端,都是淡淡的藥味。
孟煙盯著那張單子,聲音很輕:“醫生,是不是很不好?”
醫生沒有隱瞞。
他很同情孟煙,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孟小姐,我建議你再作一個詳細的檢查!或許我們的初步篩查弄錯了呢。”
孟煙喃喃地問:“是......癌癥嗎?”
醫生不忍,但到底還是說了實話。
他點頭:“肝癌中晚期!不治療的話,只有一年壽命!但如果能尋找到適合的肝源移植,也不是沒有存活的機會......孟小姐,你有沒有親人,你的丈夫呢?我建議他陪著你一起治療比較好,對于病人來說......”
醫生沒能說下去。
孟煙輕聲打斷了:“我沒有丈夫,我離婚了!”
醫生一怔。
爾后他又溫聲問:“你有父母兄妹嗎?他們的肝源移植的希望是最大的,我建議如果有的話,盡快做一個配型......這種事情不能拖!”
醫生將自己名片,給了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