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霍懷歲把東西還給他,“不定。沒有情。”
“無情也是情。”謝清嵐說,“好好戴著,專門給你求的。”
霍懷歲聽言,頓時有些好奇起來。
打開盒子,是一條串珠手鏈。
一粒粒圓潤飽滿晶瑩剔透的翡翠珠子,看起來不僅漂亮極了,好像……還挺值錢。
霍懷歲打量著手鏈,問:“上哪求的?”
要不要錢,不要錢她也求一個去。
謝清嵐聽她的語氣就猜出她心里的想法,有些好笑的說:“世間僅此一串。”
手鏈是他親手串的,本來沒想這么快給她,誰知道發生了昨晚那件事。
他奶奶上了年紀后開始信佛,這幾年每年都要挑一天帶著兩個兒媳婦和一個女兒去城郊的寺廟里上香祈福。昨晚大半夜他陪他奶奶還有她媽去廟里上香,昨晚順便請大師給這串手鏈“開光”。
雖然他不信神佛,但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言其無,小女朋友性子莽撞,逢兇化吉依賴運氣多于智商,既然如此,他便去向佛祖求一求運道,護她平安。
“咦?”霍懷歲舉起手鏈,看向最中間那顆珠子。
那顆珠子比起其他珠子稍大些,和細繩串聯的底部有個小金托,小金托上面刻著字。
字很小很小,霍懷歲對著窗戶打量了許久,才看清上面刻著的四個字是什么。
——歲歲平安。
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看著這四個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
霍懷歲盯著這串手里看了片刻,嘀咕著問:“怎么是繁體?”
謝清嵐:“佛祖歲數這么大,我怕他不認識簡體字。”
霍懷歲:“……”
這么貼心,真有你的。
霍懷歲又問:“怎么不刻在珠子上?”
謝清嵐:“怕你嫌棄珠子被‘損壞’,不值錢、”
“……”有理有據。她本人都沒法反駁,因為她確實是這種人。
“行吧。看在挺值錢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叭。”霍懷歲說著,把手鏈戴在了手腕上。
她皮膚白,晶瑩剔透的翡翠珠子襯得她的膚色更白了。
霍懷歲越看越喜歡。
兩百多平的房子很大,不僅地板上,桌椅柜架上全是灰塵,打掃起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更不說還有大箱小箱的大大小小的東西打掃干凈后要拆箱擺上各個地方,他們兩個人再努力今天也忙不完。
為了打掃房子,霍懷歲直接和安經理請了三天的假。
后天搬進來,大后天再回去上班。
其實就A市這種繁華都市來說,這份服務員工作的七千多塊工資的確不高,對于普通人來說勉強能養活自己,但它也有它的有點,那就是不論霍懷歲什么時候想休假,什么時候想請假,安經理都會批。
因為這一點,霍懷歲容忍了工資低這個問題,并打算繼續做下去。
霍懷歲去雜物房里把自己事先買好的清潔工具搬出來,“先從臥室開始吧。我去主臥,你去次臥。”
謝清嵐不太滿意這個安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為什么不一起?”
霍懷歲:“男女搭配還干什么活?”
謝清嵐動作一頓,眼底含笑看向她,“有道理。”
“廢話少說。干活。”霍懷歲把一件碎花圍裙塞進他懷里,心里頭不清楚這位大少爺是不是干活的料,又問:“需要教么?”
謝清嵐答非所問:“領口。”
霍懷歲低頭。
“我幫你扯扯。”
說著,謝清嵐就欺身過去。
醬醬釀釀半天,才饜足的把人松開。
霍懷歲衣衫不整的靠在墻上,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臭流氓哪里是來幫忙的,分明就是來占便宜的。
謝清嵐替她整理著衣服,順口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不用教。”
托季女士早期堅定不移窮養兒子的福,謝二公子上學時也曾為金錢折過腰當過兼職,打掃衛生自然不在話下。
霍懷歲忍無可忍的問他:“你是怎么好意思一邊嫌棄我,一邊占我便宜的?”
謝清嵐抬眼,“誰嫌棄你了?”
霍懷歲:“你!”
上回摸完就開始鬧別扭,謝清嵐哪里猜不出她在生什么氣。
他明知故問:“說說,我嫌棄你什么?”
霍懷歲瞪著他不說話。
謝清嵐視線往下一瞥,“是有點小。”
“……”
霍懷歲睜大眼睛。
你還敢說?!
霍懷歲又氣又惱,伸手去掐他脖子,“你再說一遍!”
謝清嵐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
環在脖子上的手瞬間收緊。
謝清嵐趕忙改口:“大,大,很大。”
霍懷歲齜牙咧嘴收緊雙手,“你還是去死吧!”
謝清嵐不想死,尤其是以這種方式死。
他慢悠悠的開口:“我要是死在這里,你這套房子就是兇宅。”
霍懷歲立馬松手。
這臭流氓死不死不重要,她好不容易弄好的新房子可不能成兇宅。
謝清嵐清了清嗓子,忍著笑彎身抱住她,唇瓣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大小都可以。我喜歡。”
“……”誰要你喜歡了。
霍懷歲推開他,一手提著水桶一手拿著掃把,一言不發的往主臥走。
謝清嵐看著她的身影,眼底笑容漸淡,從口袋里拿出震動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按下鎖屏鍵。
謝清嵐陪霍懷歲打掃了兩天,沒有報酬,但便宜占了不少,不算吃虧。
次日下午收拾完最后一點垃圾,霍懷歲正要往外走,謝清嵐拉住她。
“有事和你說?”
霍懷歲回過頭,“什么事,癌癥晚期,還是確診不能人道了?”
“……”謝清嵐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想我點好?”
霍懷歲如實說:“有點難。”
天氣熱了,就算室內開著空調,一整天忙碌下來身上也會出汗。
她呢,身上不僅有汗水,還有口水,這讓她實在沒法想他好,不打死他就不錯了。
謝清嵐看著她沒說話。
霍懷歲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你說吧。我保證不嘲笑你。”
謝清嵐就說了:“我國外博士留學的申請批下來了。”
拆開每個字霍懷歲都懂,拼起來就有點難懂了。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后?”
謝清嵐:“最遲下個月底出國。短則一年,長則兩年到三年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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