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輝知道，像江窈這種生活艱難的人，往往都很自卑。
只要暗中戳她的痛處，她便會解開心防。
“就算季懷淵對我的愛只有一分，這件事情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樂意，我愿意，你又能拿我怎么辦？”
季明輝聽到這話，就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
他忽然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就是想要拉你一把，沒想到你這么不領情。”
“你都已經走入深淵了，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你看看顧夢舒的下場。”
“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季懷淵的真愛是顧夢舒，兩個人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走在一起了。”
“可是現在呢？顧夢舒在哪里？”
“你真的當季懷淵一個人是無辜的？顧夢舒就是罪有應得？”
是的，江窈心里的確就是這個想法。
季明輝一拍桌子，神色一下凜冽起來。
“你別發癡了！顧夢舒不是一個好人，他季懷淵就是一個好人了嗎？”
“你真的當顧夢舒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季懷淵都不知道嗎？”
“顧夢舒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他在暗中推波助瀾。”
“就是因為他對顧夢舒沒有感情了，才會一步步造成這樣的結果。”
“你又覺得你能夠在季懷淵的心里待多久呢？”
“總有一天你也會讓他失去興趣，到那個時候，顧夢舒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話落，季明輝朝著江窈冷冷一笑，就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
江窈只覺得脊背發寒，心里更是一冷。
她并不會相信季明輝的所有話，可是心里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季懷淵本事這么大的人，或許背后真的知道顧夢舒之前所對她做的一切。
但似乎，那個時候他并不在乎她，更加在乎顧夢舒一些。
所以，顧夢舒對她做了什么，季懷淵都沒有去理會，也不在意。
直到他在意的時候，一切都遲了，晚了，來不及了。
“你話說完了嗎？現在可以走了吧？”
季明輝看到江窈并不是無動于衷的樣子，起來轉身離開了。
他嘴角一直掛著看好戲的笑容，行走的步子都有些輕快。
待季明輝走掉之后，江窈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心里一片混亂。
季懷淵確實不無辜，她之前被顧夢舒那么對待，這背后確實有一些季懷淵的手筆。
可是無論曾經如何，她既然答應了原諒季懷淵，那過去的事情就完全翻篇了。
她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沒有時間再去糾結那么多的事情。
江窈忽然覺得特別想念季懷淵，想要馬上看到他。
她撥打了季懷淵的電話，可這回對面并沒有馬上接聽起來。
或許季懷淵現在有什么急事，所以才沒有時間理會她吧。
江窈把電話掛斷之后，趴在桌子上，想放空自己的腦袋，不要再糾結那么多。
而另一邊，季明輝離開之后，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上公司里的工作人員，心里亂七八糟的猜測起來。
“季經理剛剛是進入了季總辦公室吧？”
“可每次他出來的時候，表情都不好呀，為什么今天有點奇怪呢？”
秘書辦的人，一時互相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