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懷淵對著江窈打了個響指,江窈才堪堪回過神來。
“季總,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嗎?”江窈里面擺出甜美秘書的模樣,笑著問道。
季懷淵皺眉不悅地看著她,“你還在想比爾特他們的事情”
江窈自覺什么都瞞不過季懷淵,索性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
季懷淵聽了之后也若有所思,二人默契地不在開口說話,陷入各自的沉默。
江窈隔著機窗打量下面的風景,心里又不禁感到幾分愉悅,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居然就在A國生活了兩個多月,明明什么都沒發生,但大家都感到筋疲力盡。
“你很累嗎”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如大提琴演奏樂一遍又一遍在人耳廓里摩挲。
江窈僵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難不成季懷淵想跟她算總賬,比如說和比爾特一起連環套路他
江窈不敢深想,一臉不情愿地轉向季懷淵面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季總對不起,對著比爾特又哭又鬧嘲諷你完全是形勢所逼,根本不是出自我本心。
再說了你其實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啊,我是你的秘書,有血有肉,你怎么直接把我放進生死局里”
果不其然,當江窈談論起綁架事件后,季懷淵是欲言又止,恐怕剛想起的話就全部憋回了肚子里。
江窈忍住笑,把頭重新轉向機窗外,眼里帶著向往和欣喜:“假如沒在這里發生這么多事,其實A國也是一個很美的地方,自然的風景和人文情懷,真的很值得人留戀。”
沒有人回答江窈,但江窈心里清楚,此時此刻有一個男人和她是一樣的看法,他們都對這座美好的城市存在美麗的回憶。
......
某座女子監獄內。
隔著厚厚的玻璃,謝冰鳶再次見到了她的妹妹,現在的謝冰鴦已經剪成了利落干凈的短發。
美眸變得虛無,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這是獄警帶給謝冰鳶的原話。
謝冰鳶細細端詳著這位和她有五分像的妹妹,心里既是苦澀又夾雜著喜悅。
“你來看我做什么,我的好姐姐。”謝冰鴦不忘冷嘲熱諷,臉上的淤青狠狠刺痛了謝冰鳶的眼眶。
謝冰鳶正了幾分神色,將一早準備好的親子鑒定報告和財產分配遺囑遞給了謝冰鴦。
“我來只有兩件事要和你說清楚,時間盡量控制在五分鐘內。
第一,我們并不是親姐妹,想必你還有些記憶,你是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這個事情我會幫你隱瞞,你不是在恨爺爺幫你送出國嗎,你以為是爺爺拋棄了你,告訴一個令你更難過的事,不是爺爺拋棄你,是謝家不要你,留你這么多年的用處只有一個,陪我長大而已。
第二,爺爺的遺產分配寫的清清楚楚,你會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繼承權,但因為你違反法律并且是害死爺爺的兇手,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從今以后謝家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不會有律師幫你上訴,祝你下輩子快樂,我的好妹妹。”
謝冰鳶露出自信的微笑,見謝冰鴦的眼神逐漸黯淡,心里卻是千百種滋味混雜,十分難受。
既然鬧到了這步田地,珍妮,不要怪姐姐心狠,但不知你有沒有想過,姐姐是否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