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鴦的臉色變了又變,她迅速的意識到所有賓客都把注意放在她身上。
謝冰鴦淡定的將碎發撩至耳后,冷靜的說道:“警察同志,我自然是愿意配合你們調查,但是你們也看到了,今天是我爺爺的葬禮,姐姐不在,只能由我......”
為首的警官靜靜地聽謝冰鴦解釋,然后不由分說地將謝冰鴦的雙手銬住。
“謝女士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謝冰鴦見警察油鹽不進,瞬間大驚失色地看向比爾特,見比爾特順勢將頭扭到另一邊對江窈說話,謝冰鴦心灰意冷起來。
比爾特現在是毫不顧忌謝家的顏面會被置于何地,他擔心的是江窈會不會想起他是誰。
比爾特小心端詳江窈的神色,見江窈還在吃驚謝冰鴦被警察請走的事情,才松下一口氣。
“你為什么露出這幅表情。”江窈笑著說道,手中的紅酒在謝冰鴦離開后,都感覺變得格外香甜。
江窈沒等比爾特回答,立馬看了下四周,發現季懷淵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葬禮,眼底泛起失落來。
比爾特打趣似的說道:“被傷的那么深,還舔著臉去看人家呢。”
江窈對比爾特默默翻了個白眼,見賓客們還在互相攀談,似乎這次葬禮的主辦方離開于他們而言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
沒有人在意謝老先生的逝世,就像上回無人在意奧爾本的離開一樣,他們互相為各自的利益攀談,無所不用其極,卻忘了他們最開始是哀悼者。
江窈眼底的失落愈發明顯,比爾特看到后卻莫名感到刺眼,以為她是因為季懷淵才成這個樣子。
“說真的,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半滴淚都不曾流過嗎?”江窈滿臉真誠的發問,水靈靈的大眼睛盯得比爾特都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比爾特尷尬地將視線放到謝老先生的靈柩上,眼神變得莫名傷感,“嗯,我對他本身就沒什么感情,他對我的不是愛,是把我流落在外面二十年的愧疚。”
江窈驚訝得倒吸一口涼氣,見比爾特神情認真,“剛剛謝冰鴦說你是崔什么,你原來名字是什么”
江窈問道,比爾特卻出人意料地露出躲閃的慌張,匆忙的移開視線對江窈后退了兩步。
比爾特意識到自己失態,又假裝若無其事地理了下西裝的褶皺,冷下聲音說道:“不關你的事就不要多問,別忘了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系。”
江窈無語的撇嘴,快步走到了另外一邊。
崔浩凌......這名字為什么她感覺格外耳熟。
江窈若有所思,便立馬拿出手機給韓琛發了條消息。
韓琛遲遲沒有回復,畢竟A國和國內的時差大,按照這個時間推算,韓琛的確還在休息。
江窈不免得嘆了口氣,假如比爾特真是她印象中的那個小男孩,那么有沒有可能一切會改變一下。
“江秘書怎么悶悶不樂的,老天爺也不知道在開什么玩笑,總是制造各種各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