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江窈看著季懷淵,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江窈,你為什么總喜歡作死?”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更難收場。
她垂著臉斂下眼中對的情緒,將腦袋塞到了被子里,擺明不想和季懷淵說話。
可季懷淵這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掀開被子把人給撈了出來。
“我記得我沒有教過你不說話。”
她跟在季懷淵身邊這兩年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季懷淵興趣愛好廣泛,哪個領域都有涉獵,而且還比一般人有天賦。
江窈心中也期待著自己能夠站到他身邊與之并肩的那一天,因此總是纏著他學東西,騎馬也是他教的。
雖然沒有季懷淵這個師傅技術高超,不過要用來吊打季明輝這種紈绔子弟也夠了。
可她也是在沒想到季明輝手段這么臟,光明正大的作弊。
“我自學成才,我們現在的樣子太不合適,還請季總自重。”
兩人的距離極近,江窈只要微微一抬頭就可以觸碰到他的唇。
她低下頭,睫毛顫動的厲害。
“你怕?”季懷淵像是被取悅到一般,低聲笑了出來。
他心中的郁結確實消散不少,自從顧夢舒出現以來,江窈就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了。
這讓他心中反感,看到她這副樣子季懷淵心中不免有波動。
聽到他帶著玩味的笑聲,江窈不禁有些惱怒。
一把將人推開卻沒力氣,又軟軟的跌回了他的懷里。
“我只是覺得有未婚妻的人應該自重些。”
太危險了,這種感覺讓她心中危機感四伏。
兩人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
就算現在分開了,江窈心中抵觸季懷淵,身體上卻還是不自覺的迎合他,想去接近他。
本以為這次季懷淵又會因為這句話生氣將自己撂下離開,誰知道他不為所動。
“別激我,江窈,我這人討厭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跟在季懷淵身邊這些年,江窈猜不透他的心思,卻知道他的底線。
恩澤擺在明面上,利刃藏在黑暗里。
生殺予奪,他都要掌控在手中。
否則這個名利場上,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尊稱他一聲太子爺。
“季明輝不是你男朋友嗎?怎么把你往死里整?”
季懷淵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心中卻難免舒暢不少。
江窈沒答,敲門聲打斷了這場無聲的僵持,顧夢舒善解人意的聲音響起。
“懷淵,我來給江總送點吃的。”
季懷淵開了門,顧夢舒探頭往里面看,臉上的笑容真摯。
“剛剛醫生說人醒了,我就讓廚師做了些清淡的菜,江總趁熱吃。”
一道道開胃小菜被擺在茶幾上,江窈卻沒胃口。
她看著顧夢舒宣誓主權似的站在季懷淵身邊與他交談,女主人的架勢十足。
“謝謝關心,擾了你們的興致真不好意思,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可以。”
她還吊著針,季懷淵聞言微不可聞的皺起了眉頭,可顧夢舒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理解,這種時候都想靜養,那我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