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外面的風景。
“小姐,這山莊今天不是舉行婚禮嗎?你這么快就出來了。”
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此刻正瞇著眼打量江窈火辣的身材,她不動聲色的將披肩網上提,蓋住了雪白的肩膀跟脖頸。
“朋友在圣豪酒店等我。”
她一句話打消了司機的邪念,接下來的一路江窈都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
車窗戶大開,不斷灌進來的風卻沒讓她感覺涼爽,難以言喻的燥熱感越來越重。
“到了。”
江窈這才抬起頭,眼中早已布滿水汽,那雙眼睛工筆畫就一般漂亮的不像話,司機心尖都顫了一下。
直到一張百元大鈔丟在了座位上,伴隨著的是重重的砸門聲。
“不用找了。”
江窈踉蹌著腳步進了酒店,直直往最頂層走。
以前兩人不在公寓時便會在這里溫存,房卡一直放在手包里,因為這個手包是季懷淵送的。
隨著叮一聲房門被打開,江窈終于癱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太熱了,像是有人把她架在火爐上烤。
“你在干什么?”
就在江窈被禮服的拉鏈絆住的時候,一道清冽的男聲響起。
江窈抬起頭,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到對方在緩緩朝著自己走過來,她趕忙雙手交叉護在自己胸前。
“別......別過來,滾出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誘人,看起來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季懷淵冷笑一聲,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顎,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捏碎。
“睜開眼,好好看看我是誰,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滾出去?”
江窈眼中帶著水汽,帶著哭腔道。
“疼......”
可面前的人捏著她,江窈情不自禁的貼上去,開始尋找男人的唇。
“幫幫我......”
季懷淵這才發現面前的人明顯不對勁。
他眉頭緊蹙,愣神的這一瞬間卻突然被江窈抱住。
季懷淵太高了,江窈夠不到他的唇。
偏偏江窈還不知死活的在纏著自己,這一舉動帶著些許小心翼翼,卻讓季懷淵的理智轟然崩塌。
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甚至輕輕的拿小虎牙嘶磨,季懷淵一把將人抱起往床上丟去,欺身而上看著底下眉眼間都染了情緒的女人。
她此時就像個妖精,只要是個男人都得折在她手里。
“江窈,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滿室旖旎被掩蓋。
她醒來之后,在看到那張放大之后熟悉的俊臉,江窈嚇得猛地坐起了身。
她的動靜吵醒了季懷淵,他擰著眉頭。
“怎么了?”
江窈緊緊抿著唇,腦子早已亂成一鍋粥,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
伸手去拿衣服時才發現早已被撕成了碎片,看著江窈現在清冷的模樣跟剛才判若兩人,季懷淵氣笑了,咬牙切齒道。
“江窈,要不要我幫你回想剛才是怎么求我的,現在跟一個被玷污的良家婦女似的,別搞的像是我強迫你。”
江窈垂著眼,用被子裹上自己裸露在外的身軀。
“是嗎?不是季總,也可以是別人。”
如果換做以前,她說這話只是在賭氣,但現在她只想把季懷淵推的遠遠的。
季懷淵臉色黑了下去,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窈,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如深淵般的眸子,吐出殘忍至極的話語。
“是嗎?那你真是隨便,江窈,是誰都可以,不如來當我的情婦怎么樣?”
情婦,這兩個字何其刺耳,何其難堪。
從季懷淵嘴里輕巧出口,卻像是一記狠厲的耳光,讓江窈自以為是的尊嚴搖搖欲墜。
她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做夢。”她氣地臉發紅,偽裝不出任何冷靜的情緒。
季懷淵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真可笑,他穿的還是今天結婚的禮服。
臨走時季懷淵扔下一句話。
“江窈,你考慮清楚,我給你的是別人給不了的。”
房間中一片安靜,只有江窈細細的抽泣聲。
沒多久酒店的工作人員便送了一套衣服上來,從內到外,想來是季懷淵的指示。
江窈穿好衣服出了酒店面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季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邊的季明輝瞇著眼打量著在場的賓客,皮笑肉不笑道。
“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江窈,特地跑去圣豪酒店就是為了爬上季懷淵的床。”
這話對于她來說毫無疑問是二次刺激,她死死捏著手機,原來真的是季明輝給自己下的藥。
“你找人跟蹤我?”
他倒是也想,本來要把人帶到季明輝床上的。
可他沒想到這女人的反應居然那么快,他的人去晚了一步。
“今天好歹也是人家的婚禮,你覺得對于正牌妻子來說,你算不算一個最大的威脅。”
江窈心跳停了一瞬,顧夢舒......知道了剛才的事情?!
她心亂如麻,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那邊的季明輝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江窈,我們倆的約定你沒有完成,甚至還把我這個未來的嫂子給惹生氣了,所以......不好意思了,你妹妹,我要給她點教訓。”
“你敢!”
江窈急匆匆往湖中畔的別墅趕,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那邊的季明輝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折磨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也有這么害怕的時候啊江秘書,把我耍的團團轉不是挺開心嗎?我看你玩手段挺得心應手,不給你個教訓,你又怎么會乖乖聽話。”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語氣狠戾。
“我這個準大嫂,可是氣的不輕啊。”
還有顧夢舒......江窈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打了110。
“警察,我要報案,我妹妹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