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世界當然也有病毒。
畢竟巫師們的觀測手段遠比純粹的科技手段更加豐富。
只要用上合適的法術和道具，巫師們甚至能用肉眼直接看見物質構成粒子的模樣，更不用說病毒了。
瘟疫學派里甚至還有專門的小分類來使用和研究病毒。
只不過因為為時尚短且沒有出現什么足夠強的人物所以才沒有獨立為一個學派。
陳煜作為一名優秀的藥劑師自然也是比較了解這種小東西在巫師世界的狀態。
不過就是因為了解才比較驚艷。
因為病毒這種東西和生物制藥似乎是完全相違的。
畢竟生物制藥說白了就是想要讓生物產出某種特定的物質來。
而病毒一般都是生物的破壞者。
他們要么直接破壞特性細胞，要么在特定細胞內使細胞自身生成某種有毒物質。
生物制藥是讓奶牛能產出高鈣牛奶，生產者說白了還是牛，而病毒更像是一把刀。
他可以殺死奶牛，也可以用來威脅奶牛獸人使其產出更多的高鈣奶。
但是他并不是生產者。
但是，在伯廷根教授有些亂七八糟的報告中，眼前這一屋子的病毒就是已經完成改造的制藥基床……
“冥魂劇毒……”
陳煜念叨著這個名字。
突然皺起了眉頭。
“教授你說這些東西是以冥魂劇毒為基礎的？
就是那個曾經被稱為死亡女神的嘆息的東西？”
提到專業知識，伯廷根教授興奮了許多。
“是的！就是那種曾經被稱為死亡女神嘆息的生物瘟疫。
實際上，根據我的了解，這種瘟疫是完全沒有和任何神靈力量有牽扯的。
既不是神靈的力量顯化也不是為了收割信仰的造物。
被叫做這個名字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那有趣的運作機制。
只要沾染上一點點，他們就會開始攪動你的“念”，釋放你的精神力量中的“勢”。
而這種作用，你甚至不會察覺。
因為你的思考，已經開始逐漸減退了。
不斷的趨于平靜，不斷的趨于均衡，不斷的消退波瀾。
最后，一切精神的力量都趨于勻質，所有的特征全部消失。
成為純凈無暇的精神力量團。
肉體完好無損，但是一切的記憶，思想，性格，甚至連集體潛意識海的中的投影都會被彈回本體同步純化。
無聲無息，無痛無覺，如同被死亡女神的嘆息吹滅了靈魂的燈火一般！
真是一種有趣的生命！”
伯廷根教授帶著感嘆調的描述讓坎貝爾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不過似乎是工作的歷練已經讓他有些成長，在發現坎貝爾的眼神不對勁后，他很快的就收回越來越發散的話題。
“總之。
因為這種瘟疫的特性，我曾經為他設計了一種很棒的應用方式。
清洗生命印記。
生命印記也是一種很有趣的概念！
一個生命作為獨特的個體……”
“咳！”
眼看伯廷根又要展開話題，一個清脆有力的咳嗽響起。
伯廷根這個小老頭看向噪音的發出者，坎貝爾。
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但還是換了說法。
“總之，生命印記是一個生命個體留在其尸體上的痕跡，這種痕跡以精神類的力量為主。
這種痕跡是一塊機械制造的“肉”，和一個生命的“尸塊”之間最大的區分。
這種區分也帶來了很多血肉植入上的問題。
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靈魂上的排異反應。
而冥魂劇毒就是我設想的用來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之一。
而在花掉一些實驗經費購買了瘟疫種子之后……”
“一些？那是足足八十七萬六千五百四十二枚金幣！”
陳煜回頭看去，坎貝爾的眼睛都紅了。
“這些金幣如果用來制造實驗室用的最多的高純度基礎溶劑足夠填滿七個半游泳池！還是帶深水區和超級長的水滑梯的那種！
要是用來吃咱們食堂那種帶拉拉肥的超好吃套餐足夠一個人一天三頓吃踏馬三萬一千五百多年！”
陳煜還是第一次看見坎貝爾這樣，不過他倒是能理解……
畢竟，在坎貝爾就職之前，他也管理過研究經費的問題。
甚至在學院的時候，星夜女士也不知道在他面前罵過多少次了……
甚至有一次他還看見星夜女士拿刀追殺來要經費的教授……嗯，當時被追殺的就是伯廷根教授。
他是深知研究人員為了要經費那是什么瞎話都能說的。
而且普遍不知道什么叫感恩。
基本上是前腳剛剛千恩萬謝領條子，后腳就開始罵街。
看著馬上要動手開始教訓伯廷根教授的坎貝爾，陳煜連忙開口阻攔。
畢竟……坎貝爾絕對打不過伯廷根教授……本來就委屈，要是打架再被虐，他真的怕坎貝爾崩潰。
“好了，坎貝爾你別生氣了，這種級別瘟疫種子會這么貴也沒辦法。
而且伯廷根教授這不是搞出好東西了嘛！
要是真的算起來的話，我們已經開始在瘟疫種子上賺錢了！”
巫師的時間觀念是有差距的，這就導致了一些高級又能帶來時間膨脹收益的物品非常貴。
瘟疫種子就是這樣的東西。
包含了母株，培養方法，相關限制技術，各種數據等等的瘟疫種子，其實只要是技術和實力足夠的勢力拿到手后就可以直接制造成品產物來售賣了。
后續隨著時間流逝，制造規模擴大，在此基礎上也會衍生出其他的研究成果，基本上都會越來越賺錢。
這就是時間膨脹收益。
而越高級的技術產物就會在越長的時間帶來越穩定的收益。
以千年為單位的收益導致了售價也會非常夸張。
賺錢肯定會賺錢，不過考慮到流動性，一般來說新興勢力是不應該花這么多錢買這么高級的技術的……但是誰讓銀行的無息貸款太多了，塵世集團錢多的沒地方花……
伯廷根又被大老板叫做教授……所以……
……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實驗服后，伯廷根教授繼續介紹著自己的成果。
“總之，經過了一系列的實驗后，我完成了使用冥魂劇毒為基礎的生命印記清洗法，同時還得到了一些副產物，其中之一就是這個。”
伯廷根教授拍了拍身后的透明墻體。
“一種可以在精神物質中產生定向勢的特殊病毒。
在這種病毒的作用下，精神物質將會出現離心分層的現象。
而提取最下層的純凈精神粒子物質，加以加工后，就出現了這種東西。”
伯廷根教授伸出手，手中拿著一枚透明的晶體。
“我們將其暫命名為純凈魂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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