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風流醫官 > 第114章 心絞痛
  丁家寶又看了看心電圖,上面的診斷結果是,陳舊性心肌下壁大面積梗死,這個在目前的西醫來看,就是徹底沒救了。

  “小伙子,我這個病有治嗎?要是治不了,就別再折磨人了,我感覺剛才要是走了,倒是一種解脫。”

  老太太也被這個病折磨的不輕,顯然也不抱太大希望,想著趕快結束生命,省得自己和家人都受罪。

  “大娘,您也別灰心,這個病可以治,就是需要喝大概一個半月的藥,就怕您嫌藥太苦不想喝。”

  丁家寶這時已經完全確定了治療方案,為了讓老太太放心,開玩笑地說。

  “嗯?真的,你不是騙我的吧。要是能治,別說四十幾天了,就是四個月我也能堅持。”老太太很不相信地說道。

  同時病房里的其他人,也是感到非常的驚奇。剛才將大半個身子已經進入鬼門關的老人救過來,已經讓人匪夷所思了。

  現在竟然說,用四十多副藥,就能將這么嚴重的心絞痛治好,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丁家寶也沒有理會大家的驚奇,拿過紙筆就開始開方。

  黃芪20克、白術12克、瓜蔞9克、桂枝9克、當歸12克、丹參6克、白芍9克、川芎9克、藏紅花3克、菖蒲6克、遠志9克、延胡索9克、沒藥6克,甘草9克。

  早晚兩次分服,每次都加3克血竭研末沖服。服用一周后,就停一天,給身體正氣恢復的時間。

  然后將藥方交給了那個中年人,并且告訴主治醫師,這兩天只要病人疼得厲害了,就同時輸點黃芪注射液丹參注射液,按照三比一的比例,加入葡萄糖中進行靜脈注射。

  “小丁縣長,沒想到你也采取輸液的方法治療啊。”馬老從醫院出來滿臉敬佩地對著丁家寶說。

  他一直覺得,輸液完全就是西醫的治法,如果其他中醫人這樣做,他都會嗤之以鼻。

  但是這次丁家寶也這樣做,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中藥用藥講究四氣五味、升降沉浮,取類比像。

  這些說起來最基本的法則,事實上也是最難掌握的東西。

  但是現在丁家寶的這次治法,很顯然脫離了這個基本法則,于是馬老才會感到奇怪。

  “就事論事。對于這個患者的病,主要就是以行氣活血為主,盡快讓血脈暢通了,疼痛的狀況才能消失。

  而黃芪和丹參注射液,確實有這方面的功效。如果一味地非常刻板的遵從原則,用湯藥治療當然也會治好。

  只不過短期內,患者心痛的癥狀無法減輕,對患者治愈的信心也是很大的打擊。

  給患者足夠的信心,才能更好地配合我們,我們的治療方案才更有效。”丁家寶耐心地解釋道。

  “嗯。確實是這樣,以前我碰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胃癌患者,事業做得很成功。

  得病后萬念俱灰,自己總覺得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對生活失去了興趣。

  我給開了六十多副藥,效果與想象的差距很大。后來我告訴他,要調整心態,你總這樣,很影響服藥效果。

  我建議他去外面旅游一圈,散散心對治療有好處。過了三年那個患者又來了我這里,但是不是來看病的,是專程來感謝我的。

  說是那次從我的診所出去,他也沒再喝藥,自己騎著自行車去了一趟西藏,病盡然自己好了。

  有時候患者的自信,比任何藥都管用。不過您也采取輸液的方式,是我完全沒想到的。

  您這才是真正的中西醫結合,佩服、佩服!”馬老是打心眼里佩服丁家寶。

  到了他們這個階段,從“術”的方面,提高的空間很有限,完全變成對“道”的領悟。

  醫術的高低主要就是看悟性和靈性,這些都是特別內在的東西,不是單純地靠學習能夠學會的。

  也可以說,這就是人的天賦體現。隨著經驗和閱歷的增加,對人和自然,天人合一的理解也會不停地變化。

  神醫首先也是醫,而不是神,也需要不斷提高自己的水平,也不是任何病都能治。

  只不過從這個階段開始,提高的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醫術,而是對人事、對自然、對社會的理解。

  回到馬老的診所,馬老針對這個病例,又向丁家寶請教了很多問題。

  學過中醫的人都知道,冠心病、心絞痛、心肌梗死這些病,在中醫中被稱為胸痹或者心痹范疇。

  對于這種病發病的機理,黃帝內經中有明確的描述:

  經脈流行不止、環周不休。寒氣入經而稽遲,泣而不行。客于脈外則血少,客于脈中則氣不通,故卒然而痛。

  而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對這類病,也有一個專門章節進行分析,胸痹心疼短氣病脈癥治中,將這種病歸結為陽微陰弦,也就是本虛標實之證。

  所謂的本虛就是心氣、心陽、心血、心陰的不足,而標實就是發病時常見的氣滯、血瘀、痰濁、寒凝的現象。

  所以整個治療法則就是,針對這個本虛標實來展開的,具體用藥原則就是,溫陽通脈、宣痹化瘀、補氣養血。

  以前丁家寶看病開方,基本都是以經方為主,任何方子都有經方的影子。

  可是在治療這個病例時,借鑒了鬼門十三針中,心痹的治療針法。用藥時也完全脫離了經方的束縛,但是卻也沒有脫離總的用藥法則。

  總之就是既有傳承,而更大的確是創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達到了,那些古代流芳百世的名醫水平。

  丁家寶在人民醫院救活一個絕癥患者的事情,在這個小縣城很快就被傳得神乎其神。

  同時他的一些事跡,也被大家不斷地挖出。原來這個小神醫也是一個清官,就是被現在的那些大官給害的丟了官。

  他的名聲上來了,石書記和黃縣長這些群眾眼中的大官,就變成了和珅、嚴嵩之類的大貪官,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不過這種街頭巷尾的消息,對于當事人來說,基本沒有什么影響,也就是廣大人民群眾發泄不滿時的話題之一。

  “家寶,要不你干脆辭職算了,當個醫生多好,自由自在的,比當國家干部好多了。”

  這段時間臨近產期,孩子挺不安分的,藍芳的睡覺也不安穩,丁家寶每晚都守在藍芳旁邊。

  晚上洗完澡,藍芳挺著大肚子,過來躺在丁家寶旁邊,將頭靠在丁家寶的胸膛上說道。

  “再說吧,我現在感覺,當官雖然有風險,但是做好了更有意義。”丁家寶撫摸著藍芳的大肚子,感受著新生命的心跳,也有一種異常幸福的感覺。

  丁家寶很奇怪,以前劉丹總是想讓他進體制內,但是當時他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現在藍芳卻一直希望他做個普通的醫生,開個醫館,他反而覺得,當官更能發揮自己的價值。

  “哎。我只想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想冒那種風險。”藍芳無奈地說。

  “我知道,可是我們不能只想著自己。既然有能力,就要造福更多的人,這就是大醫醫國。

  我現在也可以看病,也能繼續弘揚中醫,以后在中醫的發展方面,也會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

  給人看病那是醫術,傳承和發展中醫那是醫道,才更有意義。經歷越豐富,對醫道的理解才越深刻。

  官場是最復雜的地方,從中能領悟到的東西也最多。所以我必須堅持下去,決不放棄。”

  不知道為什么,被無端的冤枉,不僅沒有讓丁家寶退縮,反而激發了他的斗志。

  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復職,但是他相信這都是遲早的事。自己遲早還是要做一些大事的,現在就是調整心情,休養生息的階段。

  藍芳看無法讓丁家寶改變主意,也就不再說這些了。在她看來自己的男人,在哪方面都是最優秀的,做任何事她都支持。

  她的手從丁家寶的臉上開始,慢慢地撫摸,一直到胳膊伸直后的終點,感覺到那強有力從不屈服的東西,有些心疼地問道:“難受嗎?”

  “行了,你也趕快睡吧,要不我也更難受。你睡著了,我才能慢慢用功調整過來。”丁家寶準備給藍芳頭部按摩說道。

  “嗯。感覺到沒有,閨女剛才踢了你一腳。“藍芳把手拿上來放到丁家寶的手背上問道。

  “當然感覺到了,看來我閨女的身體肯定好,踢得還挺有力。“丁家寶也幸福地回答道。

  過了一會兒,藍芳就沉沉地睡去了。事實上,藍芳對丁家寶是否有對不起她的行為,不是沒有懷疑。

  而是她不愿意去想,也知道有些事,不知道其實挺好的。知道了除了能帶來傷痛,并不能改變什么。什么也不想,反而能讓自己一直生活在蜜罐中。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

  如果她尋死覓活地要求丁家寶只能守著自己,她也知道,丁家寶會很照顧她的情緒,畢竟這個男人是個負責任的人。

  只不過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丁家寶也每天都在受那種折磨。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會很痛苦,反而讓兩個人越來越遠,何必呢。

  還有一個事情,也是丁家寶最近才發現的,就是自從他被紀委調查開始,幾乎所有的干部都在刻意的遠離他。

  包括以前一直和自己相處的很好的嚴立平夫婦,以及宋文沖陳慧兩口子。他也知道原因,不就是怕被牽連嘛。

  如果哪個干部和自己關系近了,就怕被石書記特殊對待,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而是曹綠萍還是一如既往的,隔幾天都會找機會和他聊聊。現在曹綠萍調回縣里了,機會也就更好找了。

  剛坐到丁家寶的位子上的第一天,竟然直接就叫丁家寶去副縣長的辦公室。在兩個人都坐過的辦公室,交接了一個多小時的工作。

  曹綠萍笑嘻嘻地說,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環境,除了不能肆意的大聲喊叫,其他的都感到很刺激。

  但是丁家寶卻沒有她那么放得開,以后完全拒絕再去那里,但是他沒有完全拒絕曹綠萍這個人。

  還有比較顧忌的一點就是,多少干部免職、升職調動,基本就沒有交接工作一說。這兩人總交接工作,不讓人懷疑才怪呢。

  丁家寶這天剛從馬老家的診所出來,沒走多遠,曹綠萍的suv就停在了他的前面,曹綠萍降下車窗命令式地說道:“上車!”

  雖然曹綠萍也有專職司機,但是她的私人活動比較多,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開著自己的車。

  丁家寶現在被停職,他以前的專職司機小劉,現在被安排在縣政府小車班,暫時還沒有固定的服務對象。

  一般縣的政府辦和縣委辦都是兩個重要的部門,一個為縣長服務,一個為縣委書記服務。

  但是自從牟建東來了后,覺得兩套班子有很多工作都是重復的,最后將主要工作都交給縣委辦。

  政府辦這邊留下的工作就比較少,導致政府辦在桃園縣的存在感,一直就比較低,所以小劉的前途也很暗淡。

  “你怎么這么霸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丁家寶看了看周圍,他知道只要曹綠萍來找他,他一定是擺脫不了的,因為這個女的可是什么也不在乎。

  同時也害怕別人看見他和曹綠萍單獨相處,所以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拉開車門上了車。

  “口是心非!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一肚子壞水的渣男,裝什么裝。咱倆是渣男碰渣女,挺配套的,在我面前就別裝了,累不累呀。”

  曹綠萍斜著眼,有些戲謔地看著丁家寶,快速地啟動車,很快就往他們經常去的一個小區開去。

  “恭喜曹縣長啊。”丁家寶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嘿,聽你這口氣還挺不情愿啊。別以為是我搶了你的位子,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是石書記在立威呢。

  我不搶這個位子,你也保不住,咱倆這關系誰跟誰呀,被我搶了不是更好嗎。

  讓給我,咱倆還能同時在那個椅子上坐,誰在上面都是一種享受。哈哈……”曹綠萍估計是想起他們倆交接工作的事,放肆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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