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一進去,就被朱大娘攥著手說了半天。
“小葉啊,你說你咋遇到這樣的人家,你那婆婆和小姑子真不是啥好人,這幾日你看給我家菜園霍霍的。一到飯點就過來要這要那,一頭蒜一把蔥,最后我家菜園的菜都被他們要走了,我是看著你小葉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啥。
誰知道我家老朱上午回來跟我說,你都要跟他們離婚了,他們是專門過來霸占你房子的,可真是不要臉,大娘也不說啥了,你自己的事可要抓緊時間辦,小心別被人占了便宜。”
朱大娘說的時候,馬良棟就在后面,聽得兩耳發紅。
母親占便宜惡毒事,他當然知道,但他沒做聲,母親省下來的錢,就是給他省的。
葉昭瞟了馬良棟一眼,還站得住,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她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后愣住了。
自己好端端的房子,這幾天給馬老太和馬英造的不像樣子。
葉昭立刻進去,自己檢查自己的房子,衣柜里的衣服都沒了,看到放在墻角的大行李袋,葉昭直接上去要打開。
“你干什么,這是我媽和我妹的行李。”馬良棟連忙攔住。
“干什么?我屋子里進賊了,東西丟了,我要把我丟得東西找回來。”
杜曉見馬良棟還攔著,也很生氣,“馬良棟你干什么,這是葉昭的家,你不打招呼把你家的人弄進來住,結果葉昭的東西就丟了,你還不讓檢查,是不是做賊心虛。”
“不行,這是我媽的東西,你們不經允許就打開,這不行,誰知道我媽帶了啥,萬一丟了咋辦?”
“噗嗤!”
笑聲響起,葉昭被馬良棟這話逗笑了,“你媽的東西不經允許不許打開,那我的房子你們還沒經過允許就鳩占鵲巢呢,馬良棟我說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可真是對人對已兩套原則。
我今天就開了咋樣,不如你報警吧,就說我強行打開你媽的行李袋。”
葉昭動作迅速的來開行李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套二廠的工作服,她把行李包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鼓鼓囊囊的行李袋立刻干癟下去。
杜曉看著這些衣服,真的是無語極了。
“馬良棟,這都是葉昭的衣服,工作服她們也拿,真像個母蝗蟲。”
“你說誰呢!”
馬良棟被杜曉和葉昭的話,刺激地臉頰通紅,現在聽到杜曉罵自己母親,怒氣一下子竄了起來,抬手就要給杜曉一個大耳瓜子。
在他們馬家村,女人是最低賤的,她們不過是伺候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已經忍了好久了,他還沒離婚,這房子就是他的,母親住一下怎么了,拿點衣服怎么了,杜曉一個外人,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葉昭見馬良棟動手,前世的反應,讓她迅速抓住馬良棟的手,然后她反手狠狠給了馬良棟一個大耳瓜子,力道之大,打完后她整個手都麻了。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的臉!你這個臭女人,別忘了我還是你男人,你敢打自家男人!”
馬良棟捂著臉,一步步逼近葉昭,眼睛慢慢充血變紅,他一個天之驕子,居然被一個低賤女人打了,還打了臉,今天他要是不給葉昭點教訓,她就不知道男人才是天。
馬良棟揚起拳頭,他今天要狠狠捶這個臭女人,她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現在居然敢動手打人。
“干什么,你要打人!”
杜曉沒想到馬良棟居然敢動手,喊了一聲想上去幫忙,卻嚇得一時手軟腳軟愣在原地。
看著兇相畢露的馬良棟,葉昭想起前世,他害死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目露兇光,要了自己的命,可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葉昭了,余光看到桌子上的玻璃瓶,她迅速抄起玻璃瓶,先發制人朝馬良棟砸去。
玻璃瓶沒砸中馬良棟,但傳來他哎呀叫疼的聲音。
葉昭只覺得眼前一個人影一閃,砸空了之后定睛一看,是楊杰。
之間楊杰一把攥住馬良棟的手腕,使勁一捏,馬良棟就疼得滿臉通紅,身體不由自主地矮下去半分。
“馬良棟,你這個小人,污蔑我和葉昭后,居然還想動手打人,不就仗著你是男人,欺負弱小,來今天我跟你比劃比劃。”
楊杰提溜著馬良棟到了院中,一把推翻在地,然后等著馬良棟站起來,嘲諷道:“來啊,咱倆比劃比劃,你一個男同志打女人算怎么回事,有能耐就跟我比劃。”
然后院子里就響起馬良棟的哀嚎聲,葉昭跟杜曉則是迅速把家里收拾了一番,不是她的東西,她一股腦的全都塞到行李袋里,然后把兩個大袋子以及一些吃食拎著出去。
就看到馬良棟鼻青臉腫地癱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馬良棟,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你家的東西,還有這些面粉粉條,全都在這,碗筷我送給你了,你們用過的東西,我嫌臟。”
此話一出,馬良棟的眼神仿佛一把刀,要把葉昭千刀萬剮。
但此刻的葉昭絲毫不怕,“我放在抽屜里的七十六塊三毛八分錢不見了,這錢你要么還給我,要么我就報警,超過五十塊,就是入室偷盜,十年起判。”
見馬良棟眼珠子咕嚕嚕亂轉,葉昭笑了,這時候還想招呢,自己不一把按死他,他是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你可別說你沒拿,這房子就你進去過。當然你要不承認,那就讓警察來。那鐵盒子我都沒碰,上面應該還有偷錢人的指紋,到時候警察取證一對比,就能查出是誰的手碰了我存錢的鐵盒子。
我勸你還是想想清楚,入室行竊可是大罪。”
馬良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葉昭這臭女人怎么知道的這么多,還有指紋這種東西,聽她說的派出所真的能查出來,那個鐵盒子只有他碰過,萬一自己被查出來,要去坐牢,工作丟了,這輩子就毀了。
“趕快掏錢,磨嘰什么!除了你也不會有別人。”
在楊杰的催促下,馬良棟掏出身上的三十多塊,又給葉昭打了欠條。
楊杰把他的東西全都丟到院外,馬良棟像個喪家犬似的,帶著一臉的傷,拎著行李袋,一瘸一拐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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