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線索斷了
  因此意外,宋相言敲響驚堂木退堂。

  兩個原告被帶下去,蘇玄璟則被抬至后院醫治,鶴柄軒亦跟過來,親眼看到李輿朝其頭上扎了好些藥針。

  待蘇玄璟好些之后,鶴柄軒當即入宮,將公堂之事如實稟報,算是參了宋相言一本,更提議將蘇玄璟押到地牢看守。

  如此,蘇玄璟便如愿入了地牢。

  西市一處深巷。

  蕭臣穿著斗篷追蹤到眼前舊宅,他沒有推門,翻墻而入。

  宅院很破,靠東邊有口枯井,枯井周圍雜草足有一人高,入秋漸涼,草葉泛黃,隨風搖搖晃晃。

  蕭臣步子輕,他朝屋里探去。

  呃——

  異響傳出來,蕭臣劍眉一皺,身形陡閃,縱步沖進屋里。

  被他追蹤的婦人此刻正趴在桌上,蕭臣上前一步,方見婦人口中有血溢出,他以指抵在婦人脖頸,已無脈息。

  蕭臣環視四處,屋內沒有打斗掙扎的跡象,以他的內力修為可以肯定,剛剛除此婦人再無旁人出入。

  桌上有個壺,旁邊有碗。

  碗里有茶。

  蕭臣見窗邊匐著一只蟋蟀,抬手一瞬蟋蟀被內力牽引落到他手里。

  他將蟋蟀扔進瓷碗。

  也就一息,蟋蟀竟在碗里翻過來,一命嗚呼。

  茶里有毒。

  蕭臣劍眉微皺,此婦人在桃芯夫君李響跟紀炎入皇城那日便與二人接觸過,這件事蕭臣沒假手于人,一直都是他親自在跟。

  原本他早該收網,可那夜因為蘇玄璟的事他耽擱了。

  今日再來,不想對方先他一步下手,滅了口。

  看著婦人尸體,蕭臣一時懊惱,斷了眼前這條線,他便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婦人上線,進而查到些關于細作的蛛絲馬跡。

  但有一樣,自知蘇玄璟身世以來,蕭臣無比相信細作之所以把蘇玄璟拉進這件案子,就是想要蘇玄璟的命。

  鑒于案件關乎自己,細作可將蘇玄璟之死誣陷到自己身上。

  如今他與蘇玄璟,還真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此處不易久留,蕭臣環顧四處再無線索之后,悄然離開,不想中途接到消息,花拂柳在羽林營等他。

  蕭臣急趕,入羽林營主帥營帳。

  如今主帥早不是鄭鈞,司馬瑜見蕭臣進來,特別識相離開。

  “神捕有急事?”蕭臣看到花拂柳,快步行過去。

  彼時巳神威脅過他,他便沒將溫若萱的事說出去,如今他答應巳神要求,愿意與溫若萱呆在一處,臨走前他有兩件事要辦。

  第一件便是希望蕭臣保住赫連澤的命,這是他與對方談妥的條件,這件事就算花拂柳不說蕭臣也不可能要赫連澤的命,第二件便是將事情前因后果全都告訴給蕭臣。

  “淳貴人?”

  蕭臣愣了半晌,“所以淳貴人知道宸貴妃在哪里?”

  “她不過是小角色,是背后之人放在皇宮里頭的眼線,知道的不多。”

  花拂柳深吁口氣,“除了楚離洛,還有一個善于養蛇的人,那人武功不弱,但也比不得你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現在想與殿下說的是背后那人。”

  蕭臣凝眸,“那人……”

  他在想,那人是否就是細作。

  “那人似乎不在你們現在的棋局里。”

  花拂柳眉目深沉,“自若萱被抓,這中間發生那么多事,卻不見那人以若萱為籌碼出面,此番我抓赫連澤,威脅他們也只是碰碰運氣,結果他們提出的條件竟然是連我一起藏起來,而非以若萱換赫連澤活命,這就說明,他們未必在乎赫連澤那條命,或者不是那么在乎。”

  蕭臣同意花拂柳的說法,但他不贊成花拂柳以身犯險。

  “魏王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與我不同。”因為溫若萱失蹤,花拂柳這段時間吃睡都不安穩,人憔悴了不少,縱是隔著臉皮都能看出那份疲憊。

  如今有了溫若萱的消息,花拂柳便也顧不得許多,“我前半生活的是師傅,師傅把我從山間野林撿起來,喂養長大教我本事,我當敬他孝他,為了遵守對師傅的承諾,我錯過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如今有機會能與她在一起,那便沒有任何事能阻止我,哪怕是死,我也一定要去。”

  蕭臣抬手,斟杯茶遞給花拂柳,“神捕這般,倒叫我羨慕。”

  花拂柳接過茶杯,他握在手里,沒喝,“魏王殿下身不由己,自不該如我這般任性。”

  沒等蕭臣說話,花拂柳又道,“那人說過,不許我留下任何線索在外面,我知他意,來找殿下也是希望殿下體諒,赫連澤我交給你,我從這里離開后,殿下別找。”

  蕭臣原想與花拂柳商量該如何動些手腳將溫若萱救出來,卻不想花拂柳竟會先開口拒絕。

  “我實在不能拿若萱性命作賭,此事我沒與溫縣主商量,還請殿下捎話過去,抱歉。”花拂柳將茶杯擱回矮桌,起身時指了指座椅后面。

  蕭臣順勢看過去,昏迷不醒的赫連澤就躺在那里……

  自將蘇玄璟押進地牢,鶴柄軒沒回自己辦事的政事堂,而是回了府邸。

  密室里,鶴柄軒將白天在大理寺發生的事講給鶴楊氏聽,鶴楊氏聽著,就有些不明白了,“宋相言處處針對蘇玄璟,這不是好事么?老爺為何還要把蘇玄璟從天牢里弄出來?若然他死在天牢,老爺不是如愿了?”

  鶴柄軒端直坐在桌邊,目沉,“起初老夫與夫人想到一處,可后來越想越不對,宋相言是個機靈鬼,他若真想對付蘇玄璟,便不該打的那樣明顯,昨夜鬧一通,今日公堂上又鬧一通,事做太過是為官大忌,他宋相言會不知道?”

  “以宋相言的身份,他需要忌諱誰呢!”

  鶴楊氏自語之后,下意識看向鶴柄軒,略微詫異,“老爺這是懷疑……”

  “老夫實在拿捏不準宋相言這么一鬧是在幫蘇玄璟拖延時間,還是真看他不順眼,又或者蕭臣跟蘇玄璟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只是前日蘇玄璟失蹤那半天,鶴柄軒一直耿耿于懷。

  鶴楊氏見狀勸慰,“老爺太過憂慮了。”

  “蘇玄璟死了,老夫便不會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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