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說,你去崔志新家了?”
“那地方、宅子……”
“如何?”
一個語氣極具囂張,但動作上卻很有巴結味道的人,與塵威身邊勾肩搭背,性格大的喊著。
聽到他的問話,塵威低眉瞪眼,嘴角輕抿,帶有含義的看著他。
“就你,關心的是這個么?”
“去!”塵威推開了他。“別把你尋花問柳的氣味傳給我!”
被推開后,搖搖晃晃地又跟塵威勾上肩搭上背了,二人繼續這樣在南宮府里轉悠,不能出門,但可以叫朋友來!這位張青平,就是塵威好友之一。
“可惜啊,崔志再也不能跟我們一起……”
“唉……”
塵威的話說道一半,就沒再往下說了,不敢說了。
張青平也放下了自己的那種態度,跟塵威一起祝崔志生活更好,抱得美人歸,家業再次興隆。
“要不……我們給他寫個信?”
“你去過了,我們不還沒打招呼?嗯?”
“借你臥房一用!”
隨著張青平的提議,二人達成一致,前往了塵威的院子。
來到院子后,塵威上來就喊:“姜蘭?”
“四少爺!”一個步伐輕盈,聲音細柔,隨著風衣著飄逸的姑娘從臥房里出來,親切的喊著。
“這么早就回來啦!房間收拾好了。”
“還有何吩咐?”
她兩眼放光,極具崇拜的看著塵威,標準的禮儀,可愛的舉止,讓人不經想入非非,肉嘟嘟的。
張青平看到姜蘭后,那放蕩的眼神,癡迷的表情,都要爆開了,而姜蘭就看了他一眼就被嚇到。
塵威立即走到姜蘭面前,擋在前面,手搭在姜蘭的肩上,笑著。
“不錯,你先自己去玩會兒,有事叫你。”
“下去吧!”
姜蘭簡單的行了個禮,躲避著張青平的眼神離開了。
二人走向臥房,張青平還一直對姜蘭戀戀不舍。
“好幾年沒進你家了,她都長這么大了?歲月讓人心動啊!”他摸著自己的心,來回搓著說。
“別想太多了,人家姜蘭跟我們家其他丫頭不同,她只是在這當差而已,別的丫頭有賣身契,她沒有。”
“若你真喜歡,你讓你爹找媒人去,給她家下聘,娶了她!”
“別總用尋花問柳的眼神和態度對人家。”
“她又不是我的貼身丫頭。”
塵威在此刻,有一種比張青平成熟、懂事、穩重的感覺。
語氣和情緒層層遞進,每一句都充滿了教育韻味。
就跟大哥哥一樣,可他在塵盟面前,就沒有這種氣場了。
“別無視我說的,記住了。”
進門前,塵威歪著頭,蠻橫強勢的看著,張青平煩躁的點了點頭,應付了過去,其實并不在意。
來到臥房后,張青平直接跑到臥房偏向書桌的位置。
“呦,換了?”
“這么好!”
他像個鄉下人似的,見到這么好的木料,非常驚嘆,來回摸索,感受這木料的舒適,手感極好。
“行了,快寫,待會吃飯去了。”塵威實則煩躁但其實很驕傲。
“說點兒什么?”張青平拿著毛筆,遲遲不知如何下筆。
塵威在一旁磨墨,很復雜,很難磨,但他都磨完了,張青平還未措好詞呢,他一下把張青林推下座。
“我來!磨磨唧唧!”他接過筆,連想都不帶想的。按照張青平的口吻揮筆成章,非常了解張青平的為人,寫的入目三分、極其傳神。
“嗯!”張青平則是從一旁邊確認邊點頭。
寫了一半,塵威眼神一撇,看到張青平的懷里有木雕。
這是一只非常炫酷的神獸,鱗片的細節極其精致,就連腳上的絨毛都清晰辨認,舌尖的小刺更是細思極恐。全用紅木,絨毛被涂上白色染料,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其細節數不勝數。
至于是何神獸,不得而知,既沒有串項鏈的小孔,也沒有掛件的吊鉤,整個就一完美神獸的形象。
“這是啥?”塵威一把拿出張青平懷里這只雕刻木像。
“還挺好。”他來回把玩,非常開車。
張青平看塵威非常羨慕,自己內心的開心別提有多驕傲了,也是很少看到塵威能對別的物品喜愛。
他決定讓塵威玩一會兒,可塵威卻說:“把信給忘了,趕緊寫。”二人繼續寫信,寫了很多事情。
終于,結束了,信封也包好了。
塵威靠在椅子上,姿勢非常霸道,把木雕放在懷里玩。
“讓你們家的人送信,還是另找信鴿?”張青平問道。
“找信鴿,我們家專門送信一天挺忙的,沒空處理這雞毛蒜皮。”他笑口顏開的說,并扔起木雕,然后再接住,這可給張青平嚇出了一身汗。
“唉!慢點!弄壞了!”張青平告誡道。
“你還不放心我?”塵威掰著神獸的四只腿查看細節。
而這已經讓張青平非常擔心了,他還更加過分的用力。
張青平想拿回來,可塵威卻躲而又躲,就是不還給他,甚至還在人家面前用力掰,看著非常威脅。
張青平有些急了,直接搶,塵威又起來跟張青平繞路。
“瞧你那個樣兒!”塵威一臉嫌棄道。
“弄壞了能咋滴?賠你一個不就完了?這么小氣。”他開始用指甲猛地搓拭神獸背上的鱗片,
“你賠不起!”張青平靜靜的說,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切!”塵威超嫌棄,眼神還有些看不起的瞄了一眼。“還有我家賠不起的?說!多少銀子能摔?”
“給我!”張青平突然大吼。
面前的塵威剛想反駁,跟張青平對峙,他突然定住了。
腦子里回想起十幾天前跟三姐鬧著玩,把定情信物弄壞了,導致三姐哭了好幾天,跟自己絕交了。
他看著張青平急眼的眼神和情緒,怕倒是不怕,但讓他想起了三姐。
自從那次,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悲憤交加的生氣表情了。
“還你!”塵威把木雕塞進了張青平的懷里。“逗著玩還生氣,沒有敷衍你的意思啊!”
“不好意思,舊毛病。”塵威低著頭,偷看著張青平道。
塵威的道歉讓張青平感到很異常,在他的記憶力,塵威應該是那種不罷休的、把人弄哭的人。
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變了個人?
“這個是假的!”張青平把木雕裝進懷里。“弄壞也無妨。”
“不是,你是遇到啥事了?”
“變化這么大?以前不都是把我們弄哭,然后再還?這不是你啊!”他對頂了下塵威肩膀笑道。
塵威則是一臉成熟相,站直,眺望窗外。
看的正是三姐的院子,這副寵笑的表情,讓人非常暖心。
張青平都變得越來越穩重了,但僅限此時進入認真狀態。
“我再也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了。”
“我知道以前你們是因為我娘縱容于我,我弄壞了那么多好東西,怎么可能沒意見,是我錯了。”
“走把,吃飯了。”
他為了以防接下來的尷尬,轉移話題,帶著張青平去了膳殿。
……
品家宅院。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冷戰,品老爺終于受不了了。
想了一夜,一個人睡了一夜,別提寂寞,重要的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是嘆息就是翻滾。
他腆著老臉來到夫人的臥房,在房門口徘徊不定。
雙手背后,來來回回折騰著,皺緊眉頭,猶猶豫豫思考著,如措辭、態度和語氣等,方方面面的。
可算把手放在門上,可又放下了,繼續幾個來回猶豫。
昨天的事……
她怪我不?
一定怪我!
只要我跟她說清事情的重要性,她身為娘一定也認同!
反正傳播的人也派出去了。
不認同也得認同。
這可是唯一讓他們安息的辦法,她不會錯過任何機會。
好!
就這么辦!
品老爺經過漫長而又重復的心理斗爭后,終于選擇推門而入。
“夫人!”
“起了沒?”
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具有很強烈的說服力和魅力,年紀無法消除他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
只見夫人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看著已經步入中老年桃花掉落的自己,想著為何把青春斷送在了這兒,當初那份真情,對自己的好,沒了。
身后是若花,幫她梳整秀發,昨日烏黑的頭發填了幾根白發,看來是愁了一夜,或許一夜沒睡。
若花聽到推門聲、腳步聲后,從鏡子里看到進來的老爺。
在夫人耳邊嘀咕道:“老爺來了!”
“我看到了!”夫人眼神暗示,使若花去迎接老爺。
“老爺,你來啦!夫人她……”若花還話音未落,老爺就抬起了制止的手,若花的話戛然而止。
“小花先下去吧,我與夫人單獨聊聊。”品老爺對著若花笑,若花以甜蜜的笑容回應后離開了。
走時還對夫人戀戀不舍,其實是傳遞眼神。
早在老爺出現在門口時。
二人就知道了。
若花剛想去主動迎接,就遭到了夫人制止。
“不要縱容他,讓他自己進來。”
“等吧,頭梳玩也不見得能進,我還不了解他嗎?哼!”夫人得意洋洋的寵笑著,繼續梳頭。
倆姐妹在屋里看著老爺來回徘徊不定,心里別提有多歡了。
一會兒笑、一會兒笑,但始終沒露餡。
若花還不經道:“老爺這也太可愛了。”她又看了眼夫人,“對不起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夫人則是皺著眉頭,從鏡子里望著她。“你即將是他的女人了,這些話不必避諱,你一定比我好。”
接著,老爺就進來了……
“為妻給老爺請安了!”夫人起身后,特意比平常行禮低了很多。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和表情。
“唉!夫人!”他親自攙扶夫人起身。
“老夫老妻,做這干甚?”他摟著夫人坐在床上。
“今日,我特意來給夫人道歉的,別為昨日的神志不清氣壞了身體。”說著說著,他竟然親了夫人一口,眼神是那么寵,可夫人免疫此法。
“老爺做何事都是對的,是我不好,沒讀懂老爺的意思,我這就去兒子的祠堂,守他個一個月。”她看向老爺,“我就不信,你能有我愛她倆。”
“夫人!”他皺著眉頭,涌上耐心。“哎呦,別哭,別哭。”在次抬頭,只見夫人的眼眶流出了眼淚。
“都依你,依你,別哭。”他摟住夫人,挽進了自己的懷里。
“那……不許你跟那個姓何的同流合污!”
夫人此話一出,直接讓老爺難以接受,他站起來。道:“報復已經開始了,沒有人能阻止我。”
接著,他放棄了安慰夫人,沖出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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