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江,顧名思義,就是寬江的首府,以首府之名定名大體之疆域,也就是知府大人的所在地。
雖然比央寰府小,沒有央寰府氣派,更沒有央寰府人多,但這里充滿正義,讓罪惡無處可逃。
寬江府地勢極高,海拔兇險,而且河流也多,稍有不慎不僅會在山間滑落,半死不活,還會在落地后再落入水里,到時就只能去地府見了。
而它跟中副隸只是相鄰關系,地勢就能一再升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能安居樂業,生活無憂,可謂寬江府知府功不可沒。
它之所以叫寬江,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寬闊的江河,夏原大陸的三條流域橫跨寬江府,將寬江府一分為六,險峻也因此而得名。
不過,它也有很多風景,比如大小型瀑布不計其數,清澈的小溪更是誰處可見,美不勝收。
由于江河的作用,他們的漁業、船業等海上工業到現在做得也是中規中矩,成為了大陸內唯一在自己領地開展海業的,其他地方想也沒有。
這還只是它自然提供素材的工業的一部分,它還有礦、木和石頭。
哪怕是現在,已過去百年,樹也沒能砍凈,不是想砍,而是真沒地方住啊!
隨處可見的高山,越過高山的河流,度過河流的平原,不是被斜坡占據,就是被粗壯的樹遙遙領先,砍了幾百年,在河上建了許多村落,也沒能讓所有寬江人每人每戶都有穩定住所,這一直是個缺陷。
而且食物資源匱乏,沒有可適合種田的土地,只能吃魚類和進購的食物,他們的一大糧食來源就是中副隸央寰府良佳縣區的南宮府。
但優質的礦資源和木資源,為他們提供了很好的工業。
金銀珠寶、首飾佩飾、建造材料,出口盛廣。
而崔家在此就有一座礦山,足足養活了到現在兩輩人,他們要搬家,減少運輸的開支。
崔志用地勢險峻、生活危險之類的話題說服父親,可都說服失敗了。
“你父親也太皺了吧?”
“這剛進寬江五里我就已經顛簸得不行了?”
塵威雙手握著車棚里的扶手,身體一上一下,即便這地上的車軌已經成型百年,可石頭也太多了,唯一一點好的,就是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潮濕。
崔志看起來好像習慣了,他既不用扶著扶手,也不用好好坐著穩住身體,悠閑而又放松。
“只希望你爹能勸勸我爹吧,畢竟都是生意人,興許有那點我沒有想到也說不定?”崔志看著塵威這副模樣,嘲笑起來。“你看你,可招笑了,哈哈哈!”
“還不如騎馬呢,做什么馬車?真是!”他表情猙獰,堅持到現在沒吐也是奇跡。
但看著情形,也終于知道崔老爺為何要搬家,這運輸成本確實有點高了。
崔家在寬江府有一處自家的制造工廠,專門制造首飾等一切裝飾物。而且所用的工具、師傅,乃是當世一流,在整個夏原大陸都叫得上口,排得上號。
隊伍行駛了一個時辰,可算停了下來,結果出車棚后又聽到換船行。
“以前有幸走過這兒,但走過幾次就繞道了,太累了。”
“賢弟佩服!”
蕭攸策和崔老爺站在岸邊,像兩個總覽全局的君主,正看著海上自己的海軍。
“繞道太遠,還有土匪,像這樣的貨,還是走這更好,但代價也很大。”崔老爺說話,嘆息不斷,悲哀不斷。“至少……比遇到土匪強。可如此一來呢……馬車就得一躺一換,家里的人也不開心不是?”
“辛苦崔兄,走,登船吧。”隨著蕭攸策的請,二人登上最大的船。
緊跟其后的是兩個孩子,然后是伺候丫鬟、保鏢,其他物品由別的船盛過。
渡河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
次日。
隊伍來到了寬江府。
這里山清水秀,美不勝收,不過是山高了點,水大了點。
不過,位置還不錯,至少上下游沒有引起泥石流、海嘯的導火索,整體看起來發河的話不會造成傷害和損失,房子建的也不是很高且結實。
“這……也沒啥啊?”塵威站在岸邊,總覽城市。
“這么小的地?”他只是半弧形轉了一圈,就把整座屈居于山腳下的城市看遍。
崔老爺和蕭攸策二人依然走在最前面,邊聊邊走,路過的人還跟崔老爺打招呼,蕭攸策則是觀察著賣糧食的鋪子,都是他們家的糧食。
而這一點,崔老爺好像不知道,甚至買糧的掌柜,都沒見過攸主本人。
“宅子在何處?”蕭攸策問道。
“回攸主,就在西面。”崔老爺指著西面道。
本來蕭攸策想強調不必叫攸主,喊賢弟即可,可不知為何他并沒提示。
隊伍隨著崔老爺和蕭攸策的步伐來到了宅邸。
位于寬江府西門末尾,這里距離巍峨的高山、深不見底的寬江河甚遠,而且后面還是寬江少數能種田的土地,足足十畝,夠一城人吃。
“不知這樣東西是在哪造的?”蕭攸策很又風趣的展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暗示這條項鏈是從崔家買的,而且不便宜,乃是純金項鏈。
“就是這!”崔老爺指了指此宅對面,沒有牌匾寫是他們家的制作作坊。
“為何這個時辰這么安靜?沒再做工?”蕭攸策又問。
崔老爺又看了看隊伍,道:“今天搬家不是么,所有人手都在后面了。”
蕭攸策一看,總人手還不到百人,四十多個人,連自家的一半都沒有。
“喂,那位師傅是做這些東西的?”塵威悄悄跟崔志道。
“看到那個藍衣服的人了?”崔志偷偷指著隔著他們三個人的那個人。
“先吃飯,等吃完了他去做工的時候,再去找他。我跟他關系還不錯,我爹想讓我跟他學,我不肯,就強迫我去,到了才發現他這人不錯,用自己的手藝讓我臣服。要是我夠格,我就給你修了不是?”
等安置好所有家具、物品和每個人的房間后,庖屋的飯也做好了。
崔老爺、蕭攸策、崔夫人、蕭塵威和崔志,五人一桌。
其他的丫鬟一桌、家丁一桌等。
而這種對下人來說的好日子,一年也碰不到幾次,也只能趁著搬家享享福了。
“崔兄?”蕭攸策舉杯。
“竟然你們搬家了,那央寰的鋪子還做嗎?”他問道了崔老爺的點子上。
“正好,攸主竟然問道了呢……那在下就直說了。”崔老爺放下了碗筷,“央寰那邊還有點兒沒賣,但……這是我從半路想出來的法子。”他雖然說了原因,但還是沒直說目的,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崔兄但說無妨,賢弟能幫就幫。”蕭攸策大方的說。
“想請攸主幫忙賣掉,然后那間鋪子是我們自己的,就直接贈與攸主了。如何啊?”崔老爺的決定并沒有讓商業老炮兒蕭攸策大吃一驚。
“那賢弟就……盡力而為嘍?”他連一分鐘都沒想到,就答應了崔老爺。“但是……我的那些伙計干另一份工……這個工錢崔兄你……”
“那是自然,到時直接從賣掉的銀子拿即可,之多不少。”
“來來!”
“吃飯,搬家之日,吃的不好,請攸主見諒。”
旁邊兩個孩子聽得是津津有味,蕭攸策也是給兒子和自己爭了不少聲譽。
許多崔家的人都大加贊揚,不愧是南宮云媛的相公,氣度可相提并論啊!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坐在制作各種裝飾的那桌人,那個藍衣服的大叔離開了。
塵威看到后,提醒崔志,于是二人互相點頭。
“爹!”崔志叫道。
“爹!崔伯!”塵威叫道。
“我們倆吃完了,去玩兒了啊?”崔志代表說道。
“天快黑了,別走遠了。”崔老爺作為老爺,給兩個孩子下達命令,而蕭攸策也是這個意思。接著,兩個人繼續喝酒,兩個孩子出去了。
二人跟著藍衣服叔叔,來到了對門的制造作坊,剛進門就被叔叔抓到了個正著。
“你倆?想搗什么鬼?出去出去!”叔叔驅趕著他們。
“叔兒!不是……”崔志一邊被推搡一邊說。“我有個手鏈想找你修修!”
聽到這,叔叔才停下,而旁邊的塵威還在想,這兩人關系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連進都不讓進呢?難不成……是因為我?怕我搗亂?
“你也不戴啥東西啊?修啥?”叔叔皺著眉,雙手交叉抱胸嘲諷道。
“這個!”塵威拿出了風展的手鏈。
這個手鏈在平時戴手上、戴脖子上時,都會響,可里面的寶石和容器都壞了,響不了了。
“這是京城的一個師傅做的?找我作甚?”叔叔一言,直接讓塵威佩服。
“叔兒你認識造這手鏈的人?”塵威的眼里充滿崇拜,“那你一定也可以嘍?”他那眼神,很難讓一位偶像拒絕,相當于激將法了。
“可以倒是可以,但……耗時,而且價兒也高。”叔兒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塵威。
“可以,多少錢我都出,只要你能修好它。”塵威痛快的答應了他。“恢復原狀更好,恢復不了,就金鑲玉似的修可行,能不能修?”
“能!但我必須先趕我們家的活兒,得需要十多天吧!”
“等什么呢?開始吧?”塵威已經等不及要看著他修復了。
于是,塵威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十多天,蕭攸策得回去一趟,安排好一些事,再回來。
就這樣來回,過了十多天……
十一月初四,修完了。
跟之前一模一樣,不能說修好,而是重新做了一個,上面的字啊、條紋啊、如出一轍,而且響聲比之前那個更溫柔,而寶石也是新的寶石。
不僅如此,這位叔叔還按照金鑲玉的辦法,把原來的那個修復了。
還說:“就當是送你的禮物。”
塵威開開心心的帶著兩個手里跟父親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后。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三姐院門口。
不停的徘徊著、緊張著、拿著兩個盒子,一個新做的,一個是修復的。
“三姐!”
“三姐!希望你能喜歡!”在大門口不停徘徊的他,隨著一句話的鼓舞,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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