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沖進店鋪中,將三個活著的老外銬上手銬,帶走。
至于死掉的那個家伙,直接裝裹尸袋運走。
啥?
你說救護車?
對這種膽敢在大夏搞事的家伙,警方連場面事兒都懶得做了。
這也是在警告那些外國勢力。
想要在我們大夏搞事?
那就做好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走著進來,抬著出去。
活著進來,死著出去的準備。
孫平安站在店鋪前,把最后一小段風干腸往嘴里一扔,伸手指向人群中一個看起來很普通,和其他游客、圍觀群眾沒啥區別的年輕男子。
“家駒,抓住他!”
孫平安可沒有忘記,在那間民房當中拿到的煙頭,是4個老外以及一個大夏人留下的。
來大夏破壞社會穩定和諧的老外確實可惡。
但給外國勢力當狗的漢奸,更該死。
那名年輕男子面色一變,轉身就跑。
陳家駒二話不說,拔腿就追了上去。
孫平安看著年輕版的龍叔,在街道上騰挪閃轉,頗有一種看龍叔電影的感覺。
身為警察,誰不想有龍叔這樣敢打敢拼,有事兒人家真上的搭檔啊!
孫平安還特得意的看向其他警察、特警,滿滿的炫耀感,別提有多臭屁了。
咣當!
一個攤子被陳家駒給撞翻了,緊接著,倆游客坐著的桌子被撞飛了。
孫平安都傻了,這到底是抓犯罪嫌疑人呢?
還是拍電影呢?
見過幾十上百根哈紅腸來個天女散花嗎?
見過棗腸跟乒乓球似的滿地骨碌嗎?
見過罐裝的哈啤叮呤咣啷摔了一地,然后跟草坪自動澆灌器一樣滋滋往外噴嗎?
賣氣球的小丑被撞翻,氣球飛上天。
一根馬迭爾冰棍飛出頭,好巧不巧的落進了一個小女孩拿著的煙囪面包里。
等到陳家駒提溜著犯罪嫌疑人回來,這一段50多米長的街道,就跟被麻匪席卷過似的。
“組長,人抓到了。”
孫平安看了陳家駒一眼,與陳家駒擦肩而過。
“組長,你干啥去?”
孫平安停步,轉身,瞪了陳家駒一眼。
“干啥去?我賠錢去!”
警察怎么了?
警察就算是執行任務抓犯罪嫌疑人,損壞他人財物也要照價賠償啊!
你當演港城電影呢?
孫平安掏出錢包,挨個攤子賠了過去。
攤主們都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死活不要。
可人家不要,孫平安卻不能不給。
“哥,就當我買下來了,咋也不能讓你承擔損失啊!”
“老弟,心意我領啦,但該多少錢就得是多少錢。”
“人民警察為人民,你不收錢,我回去就得被關禁閉,寫檢討。”
“啥?你要那小子給你當代言人?你以后把煙囪面包和馬迭爾冰棍擱一塊賣?這事兒你找他談去。”
一路賠下來,孫平安錢包都癟了。
“組長,這錢我明天還給你。”返回省廳的路上,陳家駒一邊開車,一邊歉意道。
“錢就算了,以后再抓犯罪嫌疑人,別那么莽就行了。”
“咱們4組的辦案經費,總不能都拿來替你賠人家啊!”
“嘿嘿!嘿嘿!”陳家駒撓頭憨笑。
那股子憨勁兒,頗有孫平安三分神韻。
黑熊被送回了馬戲團,孫平安給黑熊買了一麻袋香瓜,算是對它的獎勵。
從中央大街賠來的那些香腸、大列巴等食物,也都送給了馬戲團。
至于他們是洗洗干凈自己吃,還是拿去給馬戲團的動物吃,那就不關孫平安的事兒了。
孫平凡有強迫癥,而有強迫癥的人,絕大多數都有輕重不同的潔癖。
孫平安是打死也不會吃的,當然,餓他三天,他肯定吃。
接下來的幾天,孫平安和陳家駒都沒撈到任務。
陳家駒原本幻想著,自己調入省廳特案處,那還不是一個大案子連著一個大案子?
那還不是每天穿著防彈衣,荷槍實彈,和犯罪分子拼命?
結果……
“沒案子,待命。”
“沒任務,待命。”
“你總不能搶人家123組的案子吧!待命吧!”
陳家駒都能把方俊輝處長的臺詞倒背如流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
陳家駒跟在孫平安身后,雙手合十,一路祈禱著。
“你擱這兒做禮拜呢?求神拜佛去廟里。”
“不是,組長,我在祈禱今天一定要有案子啊!”
孫平安翻了個白眼:“祈禱有個毛線用啊!”
“我都想好了,今天要是還沒有案子,咱倆就去冰城刑警支隊找案子去。”
陳家駒眼睛一亮,是啊!特案組沒案子,難道刑警支隊還能沒案子嗎?
敲門,進屋。
孫平安正要開口,方處就將一個資料夾推到了孫平安面前。
“3天。”
“是,保證完成任務。”孫平安立正敬禮,拿起資料夾,帶著陳家駒轉身就走。
一回到辦公室,孫平安和陳家駒就迫不及待的將資料夾打開了。
定睛一看,倆人都傻眼了。
窨井碎尸案!
昨天下午,專門清理窨井的工人,在富源小區清理窨井時,發現了很多煮熟的肉塊。
當時幾名工人還覺著誰家那么有錢,煮好的肉就全都倒掉了。
卻沒想到撈出來了一只被煮變形了的人腳。
幾名工人差點沒被嚇死,連忙打電話報了警。
刑警、法醫到達現場后,清理了一整條陰溝,折騰到半夜,才沒有再撈出來一塊尸塊。
在省城發生這種大案,肯定要盡快破案,消弭影響。
所以這案子就被連夜送到了特案處。
省法醫鑒定中心。
孫平安和陳家駒正往里走,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從一間尸檢室里腳步踉蹌的跑了出來。
都來不及沖進廁所,就在走廊中哇哇一頓狂吐。
帶路的法醫苦著臉道:“第7個了。”
“這位是我們鑒定中心首席法醫袁向明袁首席的助手,我們袁首席非大案不出手。”
陳家駒問道:“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屬于大案了?”
法醫搖頭道:“案子不大,主要是太惡心了,其他法醫吐得站都站不穩,實在沒辦法,才把首席法醫給請過來的。”
尸檢室門再次開啟,一名60歲出頭,穿著白大褂的小老頭走了出來。
“小張,沒事吧?”
“我沒……事!”中年女法醫話都沒說完,似乎是聞到了尸檢室門開涌出的臭味,一把推開廁所門沖了進去。
緊接著,廁所中就傳來了男人的驚呼聲,以及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孫平安抬頭看了一眼廁所上掛著的標識——男廁!
“袁老師,這位是省廳特案處的……”
小老頭向著孫平安伸出右手。
“孫平安,我師姐在這行干了一輩子,第一次被人惡心吐了,一世英名,全都栽在你手上了。”
“你師姐是……”
“李素英。”
孫平安恍然大悟,李奶奶啊!
就是在寒城的時候,帶他去了法醫鑒定中心,想要用番茄意面和炒鴨血作弄他,結果一對師徒全都被他給惡心吐了的那位老太太。
小老頭帶著孫平安和陳家駒去了更衣室,遞了兩件白大褂,兩套一次性防護服,以及兩個專業的防毒面具過來。
“我不需要這個。”孫平安穿上白大褂和一次性防護服,卻拒絕佩戴防毒面具。
陳家駒拿著防毒面具,不知道是戴還是不戴。
“你戴上吧!沒受過專業訓練,你撐不住的。”孫平安道。
陳家駒這才佩戴上了防毒面具。
而后三人離開了更衣室,進入了那間已經令整個法醫鑒定中心所有法醫都聞風色變的尸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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